流刑地(37)
梁栩文施加惩罚从不心软,惩罚本就是为了让周唯一记住所犯的错,要他未来想起时记住今天的痛,绝不敢再犯。他既然拿起了鞭子,就要达到他预期里的效果。
抽到最后几下的时候,周唯一已经哭的没有声音了,他的小腿抽搐着,脚趾紧紧蜷缩着,偶尔夹起一点地毯上的绒毛。他的屁股已经高高肿起,两半臀肉上是横七竖八的血肉翻开的伤痕,血和一点透明的细胞粘膜组织流出的东西混在一起,顺着他的大腿往下缓慢流淌。
惩罚结束,梁栩文移开踩着周唯一脑袋的脚,周唯一不敢自作主张的移动,还维持着跪趴的、屁股翘起的姿势,梁栩文提着鞭子走了,把周唯一晾在原地,周唯一惶恐至极,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痛,但他竟然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这种疼痛,而是担心主人仍怒气未消。
受罚时他因剧痛而哭,惩罚后他因主人的冷落而伤心不已。幸好梁栩文很快就回来了,手上的马鞭换成了一管药膏。
梁栩文走到一个柜子前,从其中一只抽屉里取出消毒棉来,盖子打开,酒精的味道在屋子里扩散开来。周唯一被酒精味刺激的抖起来。他想起来,被惩罚后上药前的消毒步骤,完全是梁栩文规定的二次惩罚,明明可以用无刺激的药剂做消毒剂,但梁栩文从不允许他更换,家里备着的一直只有酒精。
周唯一徒劳的缩了缩身体,想把自己缩成更小更小的一团,最好能变成一只小老鼠,藏起来。
可事实是,梁栩文准备好一切,点了点脚尖,淡淡的说:“过来。”
那一天是怎么结束的,周唯一记不太清了。
回忆起来除了疼,还是疼。
酒精沾上皮肤的那一秒他可能就晕过去了,只记得醒过来的时候又重新被带回了调教室,他被关在一只两米长,却只有一米高的笼子里,等待伤好后的调教。
他的整个假期都在“白房子”的地下室里被调教,从最基本的行立坐卧到如何对着主人发骚,学习怎么让自己更能取悦主人,把自己变成一个以主人的意志代替自己意志的听话的狗。
他被真正的奴化。
现在想来,当初也从不曾真正想过反抗。
因此他并未感到过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挣扎。
当年没有,现在也不会。
他从始至终只是希望梁栩文能因他而愉悦。
他愿意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献给他的主人。
他真的太爱梁栩文了。
第28章
调教室布置的很压抑,这里本就是用于重度调教的地方,梁栩文从前轻易不带他来。下来之前,梁栩文提前把灯打开了,地毯上被铺了昏黄的残影,周唯一觉得这里更像是古代的刑房。
他们会在这里待很久,具体时间当然由梁栩文控制,按照以前的经验来说,梁栩文只会在他认为已经把周唯一身上他看不顺眼的所有毛病都纠正过来才会放他出去。
但是周唯一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腺体,觉得自己是没可能活着出去了,他在这一刻自私而卑劣的用自己的方式让梁栩文获得短暂的欢愉,也想让主人能记住他一点。
哪怕是他的死。
当然他不会真的卑劣到让自己死在主人手里,他不想让自己的血玷污主人干净的手,他会在最后一刻向主人坦白,他应该最终会死在医院里。
其实这样想想也不错,至少他已经力所能及的做到让结局看起来圆满了。
——哦,或许除了管宁和梁右京。
但他已经尽力了,这一生只能愧对他们。
周唯一走了进去,在衣柜前站定。衣柜旁有一面等身镜,他面朝着镜子,看了里面的自己一会儿,然后对着镜子开始脱衣服。
毛衣和裤子他只来得及穿过一次,是主人亲自为他准备的,他把脱下来的衣服规矩的叠好,放进衣柜里,手指留恋的在衣料上摩挲。
好舍不得。
他想有机会再穿一次,然后要在主人身边赖的久一点,把主人的信息素的味道多留一些在上面。
“过来。”周唯一还想和衣服多待一会儿,但主人已经发话了,他转过身,跪在地毯上,听话的爬到梁栩文身边去。
他大胆的把脸蹭在梁栩文的裤管上,他的右脸伤已褪下,好的彻底,但还是有些敏感,所以他用右脸去感受主人。“汪。”他叫了一声,他很自然的进入了犬的状态,他主动把自己的人格剔除了,玩了一会儿,他感到心中满足,然后起身跪好。
梁栩文笑了一下,伸手摸他的头发,语气有些揶揄:“怎么这么乖?嗯?”他从一旁拿过一只盒子,让周唯一自己打开,说,“我以为至少要等到把‘礼物’送给你才能让你顺从一些。”
周唯一又“汪”了一次,他低下头,用嘴去咬盒子的锁扣。他对此很熟练,即使他“流浪”在外八年。他的身体带着主人调教过的记忆,锁很轻易被他打开了。
“乖。”梁栩文夸奖他,然后拿出了盒子里的项圈。他调整了一下长度,把项圈扣在了周唯一细弱的脖颈上,一点点调整卡扣的位置,直到项圈完全贴合对方的皮肤。周唯一全程配合着仰起脖子,把自己脆弱的部分展示给主人。
“很好,这样才漂亮。”梁栩文笑说。他拍了拍周唯一的头,说,“还有一样不能少。”
周唯一的目光随着主人的话语低头去看,盒子里还有一只小巧的金色铃铛。
梁栩文拿出来扣在了周唯一喉结的位置,伸手波弄了一下,铃铛发出脆响,声音尖锐而脆亮。
梁栩文看着他,问他喜不喜欢,周唯一用亲吻主人手指的方式诉说自己的喜欢。
只要是主人给的他都喜欢。
梁栩文把从刚才起就搁置在自己大腿上的牵引绳挂在了周唯一的项圈上,他把绳子收起了一段,剩下的部分变得很短,他站起来,拉了一下牵引绳,周唯一不得不稍微抬起一点上身才能让喉咙好受些。
梁栩文牵着他在偌大的被打通的大平层里爬了一圈又一圈,大概爬了二十分钟那么久,他手里拿着一支很细的藤条,在周唯一的动作不规范时会很用力的落下来。
梁栩文给予他的疼痛像他的笑容一样让周唯一沉迷。
尽管藤条打在身上真的很痛。
停下来的时候,周唯一的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梁栩文用干燥的毛巾轻轻给小狗擦拭干净,动作温柔的像对待情人。
周唯一舔了一下主人的脚表示感谢。
梁栩文把牵引绳取下来,蹲在周唯一面前,看了他几秒,慢慢说:“小狗身上还少了点东西,是不是?”
周唯一大约意识到主人的目的,但他只是顺从且姿态驯服的“汪”了两声,梁栩文并不是真的在询问他,反而更像是给他做了一个预警,告知他接下来将更加辛苦。
梁栩文拿出一对同项圈上的铃铛一样颜色的乳夹,他展示给小狗看,问他:“喜欢么?”
周唯一说:“汪。”
喜欢。
梁栩文笑了,去摸他的乳头,那里已经半硬,在梁栩文的揉捏下更加挺立起来,似乎比最初还涨大了一圈。
乳夹上的保护套被摘了下来,金属直接咬在两只肉粒上的感觉有点糟糕,乳头先是发白,很快就开始充血,疼痛后知后觉的铺天盖地的袭来。
周唯一的呼吸变得细碎了些,他不敢没有规矩的晃动身体来减轻痛苦,只敢悄悄的把手指和脚趾都蜷起来。眉头皱了一下,梁栩文很快把手指按在他的眉心。
“还不到你皱眉的时候。”梁栩文说。
他的声音像春日的垂柳,极尽温和,但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
几分钟过后,周唯一疼的颤抖。
梁栩文已经去取下一种要用在周唯一身上的道具。
周唯一的精力都被他用在了抵御乳夹带给他的疼痛上,以至于他没能听见主人已经走到他身边。他的额角和鼻尖又冒出了一点汗,梁栩文用手指给他揩掉,并且没有计较他的失神。
后颈忽然被对方的手覆了上去。
梁栩文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在他的后颈肉上轻轻的捏了捏,周唯一太瘦了,手感并不太好,过了一会儿,手指移到了周唯一的腺体上,梁栩文的动作顿了顿,忽然问道:“唯唯,你的信息素呢?”
周唯一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神色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