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番外(41)
他睡得迷迷糊糊,不一会儿就被那“抱枕”黏出了一身汗,迷蒙地睁开眼就跟男朋友看了个对眼。
司韶容似乎没想到他突然醒了,瞪着眼看他。
有那么几秒钟,江一白大脑一片空白,没能反应过来。他想:等会儿?男神怎么在自己床上?自己终于没忍住把他给强了?
然后他反应过来了,陈熠那小子睡他屋呢,他跟男神挤一屋睡……等等?!
江一白这会儿才发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他睡前明明说自己要去睡客厅的!客厅沙发床都铺好了,他本来只是跟司韶容说会儿话,怎么就理所当然睡下了?这是怎么肥事?!
怕不是他给男神下了蛊,是男神给他下了蛊吧?!
他呆呆地瞪着面前的脸,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刚“呃”了一声想道歉,却见男朋友脸蛋通红,额头见汗,正扭捏着轻轻朝外挪动身体。
江一白别的不行,在“成年人”的事情上可是很懂的,他反应极快,立刻抬手搂住男朋友的腰拉近了。
司韶容的脸涨得更红了,一双眼睛四处乱瞟。
江一白扯着嘴角笑得不怀好意:“大清早的,干嘛呢?”
司韶容吞咽了一下,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很是磁性好听:“正、正常生理现象。”
江一白抓着男朋友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指着他手心里的东西问:“正常现象可以理解,可怎么对着我解决呢?”
司韶容:“……”
司韶容努力狡辩:“我没有对着你,我……”
江一白往前蹭了蹭,一手在恋人大腿上摸了一把:“正好了,一起解决一下?”
刚睡醒的身体带着慵懒的放松和无力感,空调运转的低微噪音像是电影开场的BGM。
两人裹在被子里,鼻端有好闻的香气,刺激像带着电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每一处神经末梢,令人兴奋的不能自已。
江一白忍不住侧身,一手撑在司韶容枕边,头皮窜过发麻的感觉。
他低下头咬在司韶容的脖颈一侧,转而又改做舔,从脖颈舔吻到耳侧,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又从耳侧吻到嘴角。
司韶容平时一本正经,这会儿眼角飞红的模样勾人夺魄,江一白暗自咬牙,干脆吻了过去,舌尖探入带着要将人吞吃入腹的热浪,令双方都无法抑制地浑身颤抖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屋里都回荡着暧昧的气息。
第三十三章 你猜我猜(三)
陈熠这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十点半了还没有要起床的迹象,江一白推开卧室门一看,那小子居然睡得四仰八叉,被子落了一半在地上,两手像投降一样地举在枕头上,脸侧在一边直流哈喇子。
江一白:“……”睡相可真差啊。
一会儿学生要来上课,江一白也懒得喊陈熠起床了,关上门自去做准备。
今天不熬果茶,江一白哼着歌难得地手冲了两杯咖啡,弄了点苏打饼干摆在小瓷盘里,又洗了两小碗草莓合着饼干一起放在一个木盘上,然后端去客卧。
司韶容正全神贯注地工作,江一白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听到连续不断的清脆键盘声,以及推开门就能看到男人沉稳安静的背影。挺有意思的,江一白端着盘子站在门口想:只要看到这个背影,就觉得心里虚无的地方被占满了似的,有一种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他轻手轻脚地将吃食放在书桌一侧,然后抱着盘子看了眼男神工作的侧脸。
这时候的司韶容像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感觉不到旁人的存在,眉头习惯性地皱着,嘴角是个下抿的弧度,仿佛是在不高兴。
江一白很想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心,不过这种胆大包天可能会挨日(?)的行为令他蠢蠢欲动半晌又艰难地忍住了,他看向屏幕,见章节名显示为“三十五章”。
这才几天功夫?江一白想了想之前自己看得时候才两个章节,转眼就三十五了,男神不愧是男神。
江一白想起了自己还在更新的“二三事”,登时有努力一把和男神看齐的冲动,别的不说起码保证一下日更,一次……一千字?
江一白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男神一眼,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刚关上客卧的门,客厅门外就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正是孙萤和孙琤两个活宝。
两活宝一路吵吵嚷嚷,江一白把另一碗准备好的饼干和草莓放在客厅茶几上,然后去打开了门。
孙萤的手刚举起来,差点敲在江一白胸口上。
“江老师好。”孙萤一秒变身乖宝宝,笑着打招呼。
江一白让开了路,说:“全楼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孙萤吐了吐舌头,换了鞋朝屋里走去,边说:“江老师,孙琤这人太过分了,完全没有礼貌!”
“谁没礼貌?”孙琤背着妹妹的琴盒,很是不满,“我住在你们家,我是不是客人?”
“那你还是哥哥呢!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孙萤道,“抢我遥控器!”
“你屋里有电脑,你用电脑看不就行了!”孙琤翻个白眼,“我就看场球赛,占你多少时间了?”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江一白忙做和事佬:“两位都有道理,以后买两台电视一边放一个?好了赶紧地上课了,别磨蹭!”
孙萤做了个鬼脸,孙琤啧了一声,抬手比了个“掐脖子”的手势又指了下孙萤,板着脸坐到一边去了。
孙琤是个陪读的,同时也是占便宜蹭个课。江一白让孙萤先拉一曲练习的曲子,孙琤就在沙发上抱了江一白的吉他,开着手机视频自个儿学。
孙琤以前有些吉他基础,不过忘得差不多了,江一白之前扔了他一本儿童吉他教学书,让他自己慢慢回忆。
这几周日子下来,孙琤已经能顺利地练习扫弦了。
孙琤在沙发上扫弦,孙萤在窗边拉琴,不一会儿就把主卧的祖宗给吵醒了。
孙萤放下琴说:“孙琤你去厕所练去!”
孙琤咧着嘴:“我不!”
江一白不嫌事大地比了个大拇指:“孙琤天赋不错,学得挺快。刚才的音都没错。”
孙琤哇了一声:“江老师还可以一心二用呢?这样也行?”
“我是谁?怎么不行了?”江一白坐在钢琴凳子上,一手撑着脸,笑眯眯地,“不过你这样确实会打扰到孙萤,她就要考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去,阳台上去……”
话没说完,主卧的门一下被拉开了。一头非主流乱发,满脸口水印子的陈祖宗睡眼朦胧带着起床气地喊:“干嘛呢这是!拆房啊!”
客厅里三人霎时都安静了,孙萤惊讶地看着从主卧出来的男生,目测年纪似乎也不大,怎么脾气这么爆呢?
孙萤愣了愣,拿着琴弓指着陈熠:“老师?你换男朋……”
“不是!”江一白忙打断她的话,“这也是我学生,他有点特殊情况,暂时住我这儿。”
孙琤还抱着吉他呢,一脚踩在沙发上,吉他放在膝盖上扫了下弦,眼睛上下打量陈熠:“早知道还可以这样,我也上老师这儿来住。”他说着转头瞄了孙萤一眼,“”免得人在屋檐下,成天被欺压。”
孙萤登时恼了:“谁欺压你了!这么委屈你就别住我家!”
江一白生怕孙琤也要来家里凑热闹,他这儿可不是托儿所!
他忙挡在两兄妹中间,道:“行了行了,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孙琤你是哥哥,开学就上高中的人了,幼稚不幼稚?”
孙琤啧了一声,抱着吉他又坐了回去。
江一白拉了一把孙萤,见小姑娘委屈得不行——估计是没想到哥哥会在外人面前下自己面子,小姑娘脸皮薄,登时就又羞又恼了。
江一白见情况不对,又喊孙琤:“给你妹拿点草莓过来!”
这头鸡飞狗跳,那头陈熠脾气还没发完呢就没人理他了,他在家哪次发脾气不是全家围着转的?一时半会儿就愣在原地了,感觉自己好像一下被边缘化了。
他呆呆地看着男生端着盘子送草莓,那窗边的小姑娘长得还挺可爱的,穿着一身白裙子黑发扎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手里提着一把小提琴,手指和江一白的一样修长秀气,但相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江一白的手,带着沉稳的力量感,没有那么脆弱。
他正走神,那头身量挺高的男生已经走了过来,端着盘子板着脸,说:“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