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泪包[娱乐圈]+番外(275)
“没关系的,别担心啦。”
沈闻霁心里叹了声气,隔着帽子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多说什么。
如果是别的工作,他当然会说太辛苦就不要做了。但知道是他心心念念想完成的目标,这些辛苦都是必要的经历,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好在状态很积极,身体有损伤还能靠意志来弥补。沈闻霁一想,这会儿才察觉:“那椰子冻你也是不能吃的。”
刚刚说到还那么积极,差点被萌混过关。
项欢立刻警醒:“什么冻?低于常温的东西都不能吃!”
“……”
本来就只想尝一口解解馋的,岑意嘟嘟哝哝:“我哪有那么不自觉啊。”
时间不够再去别的地方,饭后两人只能在机场里转一转。这里的头等舱候机厅设施很完善,除了餐厅和休息舱甚至还配备了按摩室和小影厅。
飞机起飞前掐头去尾还够看场电影,适合进来消磨时间。小影厅里已经七七八八的坐了几个观众,他们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对电影内容不太探究,主要是蹭个气氛。
私人影院里都是VIP配置,双人沙发很方便情侣交头接耳。岑意想,两个小时后又要去别的城市,这一刻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就格外值得珍惜,抱着他的胳膊又挨紧了些。
“哪有人在机场约会的,奇奇怪怪。”沈闻霁听见他小声唠叨,自言自语似的说,“但这样也很开心了嘿嘿。”
一天天的就知道傻乐。
沈闻霁心里一软,甚至在想要不要也订张机票,至少可以再陪他到明天。
电影恰好放完,片尾突然出现了彩蛋。不属于原剧情的一小段动画播放着求婚的情节,看着跟电影里面的男女主角好像也没什么关联。正令人纳闷时,前排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声。
岑意好奇地起身往前看,有个男人怀里抱了一大束玫瑰单膝下跪,紧张地问身边另一位:“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都来坐情侣沙发了怎么还会拒绝呢。
“原来告白都要这么郑重……我还以为是求婚呢。”
皆大欢喜的场面里,岑意开了眼界,“那他们求婚的时候怎么办啊。”
他转头去看沈闻霁,才发现这人居然一脸认真也在观望,要把知识点记住回去学习似的。
很可惜,告白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岑意一本正经地说:“你想这样跟我求婚吗?不行,我不太喜欢在电影院里这种。”
“……”
沈闻霁想说是不是该提醒他学着在适当的时候矜持一点,自己一开口也没好到哪去:“那就不要这种,我也不是很喜欢。”
旁观完一对有情人落实名分的剧情,项欢也跟着打电话催去登机。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岑意把装了药瓶的手提袋子交给沈闻霁,不舍地告别。
沈闻霁旁观时脑子里生出那些旖旎念头被现实打散。接过手提袋的一瞬间,重量仿佛乘以十,乘一百,坠得他拿不稳。
他更愿意顺着刚才的思路一直想下去。甚至微妙地感到后悔,仿佛预感到世界从这一刻分成了两条路延伸开来。这些从旧居里带出来的东西,对象征着理想和美好的那条路而言,是祸端和隐患。
却又不得不接在手里。
“要是出了结果,记得告诉我。”
岑意特地嘱咐道,“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要说给我啊。”
“你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还教训我?”
“这个性质不一样的嘛。”
虽然自己也说不上哪里就性质不一样了。
岑意看着他,彼此交换的眼神里都带着短暂放松后重新凝结的忧虑。
对视几秒后,沈闻霁忽地笑起来,曲起指节弹了下他的额头。
岑意不满地躲来躲去,脸皱成一团。
沈闻霁却满意了些。
这张脸果然还是适合更生动的表情。
“放心去吧。”
他说,“会告诉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唠
今天是整章flags飞起
其实我也方
方也没有用
明天加更罢辽
牺牲我一个
安心送大家!
大家晚安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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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飞机升空,沈闻霁收敛最后一丝笑意,拨通了药研所的电话。
不算十分复杂的成分分析,次日晚上就得到了结果。“其他药除了过期都没什么问题。只有你起了疑心的那瓶,里面的药确实不对,但也对人体没什么危害。”
标签注明的是用于抑郁症治疗的药物,但实际上瓶子里装着的都是普通钙片:“可能是常吃的保健品贴混了标签?”
沈闻霁说声“辛苦”就挂掉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一阵。脚边有小猫缓步蹭过来,仰着脑袋朝他“喵”地叫了一声。
回过神,他弯腰把猫拎到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它背上柔软的绒毛,找出岑意的微信打字告诉他药检结果。
【岑意:原来是这样,脑补鲨我_<】
【岑意:大概是常吃的药随手换了个瓶子装吧,我爸以前还拿我装糖的盒子装他的甘草片呢】【沈闻霁:也是弄混了吗?】
【岑意:那倒不是,医生开给他的甘草片是纸封,他嫌不好放】【岑意:别多想啦,就当虚惊一场,不然心情会变得乱糟糟】【岑意:给我吸一口猫猫!】
沈闻霁顺手摆拍几张猫片发给他。
【岑意:吸——】
【岑意:我活了!】
【沈闻霁:收工了吗?】
【岑意:还没,不过我们今晚结束以后打算出去逛逛,到时候给你视频】【沈闻霁:不能吃冰】
【岑意:知道啦!】
引起疑虑的事情告一段落。放下手机,沈闻霁双手举起猫,跟那双湛蓝色的眼瞳对视许久,沉沉地叹气。
虽然不记得南获有坚持吃保健品的习惯,但常吃的药本人当然最清楚。无论形状还是颜色差别都那么大的药片,弄混或被故意换掉都一定会察觉。
“贴错了标签……吗。”
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深究下去又没什么意义。本来应该到这里为止的,沈闻霁心里却总还积着那个梦,和赵蔓所述的诧异巧合纠缠在一起,藤蔓般在心底盘踞滋生成隐约的不安。
即使没什么意义,他本能地感到违和,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就又联系了南获生前的主治医师,约了隔天下午的时间面谈。
隔天下午,沈闻霁坐在医生办公室里,自己也不太懂来这里是来干什么。
“没关系。即使不为别人,我们也可以聊一聊。”
医生看出他待得不太自在,交谈的语调平和舒缓,循循善诱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
沈闻霁从前总有些抵触这样的谈话,今天坐在被询问者的椅子上,抱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多少跟他聊了些。
跟预想的一样,并没有什么醍醐灌顶之感。但或许总在介意那个梦的缘故,试探着问了句:“你相信已经去世的人……会在家人梦中传递消息吗?”
“托梦么?从前我也有病人问到过这个问题,问我人有没有灵魂存在。”医生笑着说,“坦白讲,我个人是不相信的。”
“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梦境的发生机制有很多种,很多时候出于现实的映射。但大部分梦境都是没有前因后果的,所以也不用强求逻辑。”
医生说:“你梦到了他,可能只是因为太思念他。”
“如果有别人也跟我梦到了同样的事呢?”
“那表示你们很默契?”
“……”
聊天的最后,他主动说:“南获先生的事……我很遗憾。”
作为南获病情的负责人,他在得知病患放弃生命时很受震动,也有真情实感的遗憾感。
按照当时的治疗进程,南获的状态已经得到控制,按理说不至于恶化到那么绝望的程度。他跟同事们再分析复盘时,只能认为更多可能是一时冲动。
沈闻霁问:“那他用的药呢?一直都是那些吗?”
“每一个疗程结束,我都会再根据他的最新情况调整用药。有些是固定的,有些会更换。”
医生说,“但他的药不是自己来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