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陶汛带进了浴室,他们这次并没有一起躺在浴池里解乏,而是站在水流之下让微烫的热水不停地冲刷身体。
陶汛一直在哭,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医生帮他褪去被冷汗浸透的棉质体恤,然后把自己的报废的西服丢在地上,他亲吻着陶汛红肿的眼睛,俯身让陶汛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停地缓声告诉他,没有受伤,没有人受伤,一切很好。
陶汛的身体战栗不休,刚才向医生伸手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气力,他现在靠近医生,用唇瓣触碰医生胸膛上光洁的皮肤,得以确认医生真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滚烫的热气升腾起来,陶汛隔着水雾看不清医生的模样,他不停地用脸颊去蹭动医生的下颚,他想要感知他的存在。陶汛绵软的乳肉贴在医生紧绷的肌肉上,他迟钝地感觉到了医生身体上的变化,炙热的温度几乎将陶汛的双腿烫伤。
医生正在以自己的方式确定陶汛的生动与鲜活,他弯曲指节沿着陶汛泛红的躯体划过乳尖,修剪整齐的指甲陷入陶汛窄小的腹股沟,他在那个孩子耳边问道:“你想要什么?”
医生的食指没有经过陶汛的同意就已经埋入他的体内,医生拨开他湿润颤动的阴唇,试图用指腹上硬茧拖出他穴道里的嫩肉,陶汛抖得更厉害了,医生的手掌就托在他痉挛的腿间,浅浅探进肉洞里的手指旋转着撑开,带出更多粘稠的液体。
陶汛被水蒸气熏得睁不开眼睛,他抓不到任何可以攥紧的东西,他被一种陌生的欲念所支配,根本无法思考,他胡乱地说道:“把它打开……把它打开……”
陶汛被侵入的地方显然进的还不够深,他在医生手指的折磨下重重地喘息着,经过大面积摩挲过的肉瓣微微充血,他无法攀上医生高大的肩膀,所以只能踮着脚尖左右晃动,他想要寻找到那个可以将自己填满东西。
医生叼着陶汛的颈肉,他能感觉到陶汛下面紧致的肉道越发频繁快速地吸吮着自己的指节,陶汛渴求着他的进入,同样他也愿意打开这只温暖的盒子,医生抽出自己饱蘸汁水的指尖,他将肿胀硬挺的性器压在陶汛的入口。
医生直立起上半身,这让他的视野更加清晰宽阔,这时他看见陶汛背后有一处破损的伤口,从肩胛骨延伸至腰窝处,是一道细长刺眼的痕迹,那些翻开的表皮中露出斑驳的血点,虽然转瞬之间就会被流水冲洗干净,但是随着陶汛扭动的身躯总会再次渗出血迹。
那也许是陶汛跑上楼梯剐蹭出来的伤口,医生抚摸着那道伤口的边缘,肾上腺素让陶汛忘记疼痛,他却能在此时感到细碎绵密的痛处。
他受伤了。这一事实在医生的脑海里回荡。
医生将陶汛翻转过来,骤然失去温暖的陶汛不满地发出短促又可爱的鼻音,他仰着头凑近医生的身体,模糊地问道:“为什么不进去?”
医生环住陶汛的前胸,他低头舔舐着陶汛背后的伤口,“今天不行。”
医生在说完之后,挺身捅进陶汛两瓣臀肉之间,圆形的肉棱刮过臀缝,一下穿过陶汛的双腿,前半段几乎完全贴合他开阖的肉唇。陶汛的脊椎在燃烧,战栗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穿过四肢,他无力地滑落下去,像一块加热过的奶酪,黏黏答答地依附着医生。
“再往前一点。”陶汛的脸贴在医生的手腕上,他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遵循着本能,讲出迷惑人心的妖淫之语。
医生捏着陶汛的下颚,用手指掰开他的齿缝,迫使他张开嘴唇,含着自己手臂上的隆起的筋肉。
他对陶汛说:“咬着。”
陶汛下意识地服从医生的命令,不仅是他两排酸软的牙齿,就连他圆鼓的臀肉也听话地紧紧夹着医生的阴茎不放。
医生的鼻息急促起来,陶汛的肉壁牵连出太多湿滑的粘液,他挺动着腰腹,撞的又快又深,有好几次都差点捅进陶汛翻出红肉的穴口,他的硬挺的茎身像烙铁一样将陶汛的皮肉烧的剧烈抽动。
陶汛洁白的牙齿跟着医生的动作,医生捅的重一些,他就咬重一些,医生放缓速,他就磨牙似的舔动,他缠绞着双腿,像只无法落地行走的小人鱼,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医生的臂弯中,只用脚趾轻点在满是积水的瓷砖上。
医生仿佛不知疲倦地在他的双腿间穿行,这让陶汛身体里含不住的热潮在医生又一次顶开他微微闭合的裂口处后,浇淋在医生硕大的龟头上,在那之后,医生的动作越来越凶狠用力,他把陶汛的臀缝磨的通红,最后抵在他痉挛的阴唇外释放出来。
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医生用浴巾包裹住陶汛,擦干他身体上的水珠又吹干了他潮湿的头发,陶汛套上了他之前抱住不放的白色毛衣,下身刺痒的灼痛让他蹬掉了医生手中的内裤,医生颇为无奈地抱着被子里陶汛,只等他陷入深眠才起身去料理外头那一团乱的烂摊子。
医生用书房里那条昂贵的地毯将尸体卷起丢进地下室的冷冻箱内。他用药液浸湿毛巾,细致地擦去房子里每一块沾上血迹的墙面,又把那些损坏的家具堆进后院的仓库,等收拾完这些之后,已近深夜。医生回到卧室却发现陶汛出现了发热的症状,他埋在枕头里的脸蛋浮现出病态的潮红,紧促的眉头和痛苦的神色无一不在告诉着医生,他的珍宝正陷在噩梦的沼泽中,找不到回家的路。
陶汛的喉管像是被人扼住,他困难地发出求救声,全身上下都处在紧绷的状态,他不时惊颤的手脚让医生想要触碰他的手直直地停在半空。
他吓坏了。被那个愚蠢又下流的混蛋。医生恨不得在何先生身上千刀万剐。
可这么做对陶汛的病情毫无用处,医生给陶汛配好药片,看着他服药之后逐渐褪去热度的脸庞,守在床边的扶手椅里,一夜无眠。
医生难得因为家事而早退或缺勤,陶汛的状况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陶汛在早晨醒来之后,医生给他穿好暖和的衣服,抱着满眼困意的陶汛走出门口,怀中的人看着门外开着灯的走廊,仿佛忽然被人刺伤了一样,浑身极为抗拒地颤抖起来。陶汛甚至不敢下楼,他记得非常清楚,就在昨天楼下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个让他产生极端恐惧的骇人怪物。
他再也不敢靠近窗户,就连他平时最爱的牛奶麦片也在吃下去不到五分钟后全部吐进了厕所。医生看着陶汛沉默地蜷缩在床角,他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暗沉的尘埃,空气中任何细微的响动都能让他无所适从地贴紧身后冰冷的床柱。
医生站在床边,展臂抚摸着陶汛苍白的嘴唇,陶汛无神的双眼一时有了焦距,他四肢并用地爬了过来,准确地找到医生的怀抱,在触碰到医生的身体之后全身紧绷的肌肉随之放松下来,陶汛歪着头靠在医生的颈侧,顺畅呼吸再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他骨缝里的高热在这一刻得到平息,陶汛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医生拉起一床毛毯盖在陶汛蜷缩起来的身体上,他在他白软的掌心里摸到一层潮乎乎的冷汗。医生握着的陶汛手腕,细微的脉搏正在他指腹间震动,陶汛无意识战栗让他眼瞳中闪过一道狰狞的异芒。
陶汛一整天都在反复发烧,他的意识昏沉,并不知道医生在他睡着之后都做了什么。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陶汛揉着眼睛看着医生站在卧室的鹿角灯下,柔和光影在他的瞳孔中模糊开来,他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眼睛里只装下医生的背影,陶汛说:“抱。”
医生转过身来,看着陶汛烧的通红的脸,并没有依言过去抱他,医生朝陶汛招了招手,轻声道:“过来。”
陶汛眼睛里渗出潮湿的水汽,他瘪着嘴听话地牵开被角,光脚走在橡木地板上铺陈地羊毛毯上,他的骨头被热度烘得软绵绵的,脚下无力,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他就像一只踏在雪地里的笨拙企鹅,不过几步路程都走的千辛万苦,好在医生在另一端接住了他。
陶汛靠在医生的肩膀上,他顺着医生的指引,看向圆桌上的一只银盘,他好奇地问:“一节手指?”
陶汛忽然睁大眼睛,他看见了那节粗大的骨节上套着一只宝石戒指,那只带着戒指的手曾挥舞着斧子重重地砸在玻璃墙上,陶汛猛地向后弓起脊背,他害怕地说:“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