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栽[娱乐圈]+番外(44)
项寻又梦见自己蜷缩在了床边,抱着枕头再用被子蒙着头等天亮。
那套公寓只有他一个人住,因为他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存在,还不是合法公民,他的存在只会让他妈沦为笑柄,所以他妈把他单独养在那个公寓,顾个保姆一天来做三顿饭。
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几次被狗仔盯上,辗转换过好几个住处,然而恐惧并没有因此摆脱,他越来越害怕一个人过夜。
不过今天晚上他意外地没有恐惧,大概是“抱枕”有了温度,就像抱着个人一样让他有了安全感,他安心地睡着了。
再睁眼时,眼睛已经能感觉到光亮,尽管他还在“被子”里,但他知道天亮了。
不对,意识逐渐清醒的项寻彻底走出了梦境,智商重新占领高地,然后……他尴尬地发现,自己抱着的“抱枕”坚硬而厚实,不光有温度还有心跳,而他的脸疑似贴在了某个十分微妙的位置,有一点硌得慌……
“……”
“哥,醒了?”骆寒感觉到衣服里的人动了,他伸手探进衣领摸摸对方的头,“闷了一宿快出来透透气。”
闷了一宿……
操,饶是项寻脸皮厚,这会儿也无地自容。
不是,项寻忽然从“微妙”的尴尬中脱离出来,反应过来骆寒是这样被他抱了一宿?
那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感再次涌上心头,还伴随着一股无名火,项寻一把掀开骆寒的衣服出来,他真想给这人空空脑子,干嘛啊挺聪明个人每次都干这样让人恼火的傻事。
“我有时候觉得你真是……你他妈不能把我放下吗!”
放下肯定是能放下的,不论一个醉鬼抱多紧,一个清醒的人总能把他甩脱,但前提是清醒的人得愿意。
骆寒自嘲地笑了笑,“哥,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哪怕把我勒死了我也不可能把你放下。”
项寻怔怔地看着骆寒,心脏像是被人给狠狠捏住了,他急促地吸了几口气,一把揪住骆寒被扯变形的衣领,如同渴求氧气一样吻住了对方的嘴。
*
作者有话要说:
莫方莫方,只是小玻璃哈,小虐怡情,都是为了感情线服务,我保证很快就过去了。
感谢阿嚏的营养液!
第28章 图什么 我图你身子,图你心,图你这人,怎么了?
项寻的吻十分急促, 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用尽全力汲取他所能吸到的氧气。
他这辈子渴求过爱,也被爱过,但是从未有人对他说过“我不可能把你放下”这种话, 他不可能不被触动。
骆寒这个人同他说的这句话, 都成了他生命里的意外。
对于突如其来的吻, 骆寒可谓悲喜交加,项寻给他的吻不论是什么性质, 他都难以招架, 被吻的瞬间,他本能地接受,本能地想要掌握主动。
然而, 但是,妈的,他动不了了!
当了一宿活柳下惠的这位大圣人发现自己的腿真不能用了!
于是,理所当然的, 被项寻掌握了主动,他本就来势汹汹,榨干了骆寒胸腔里的所有氧气,加上被掠夺对象行动力暂时下线, 那简直是“为所欲为”。
“任人宰割”的骆寒很快丢盔卸甲,他被项寻压在床上,两只胳膊被对方束在头顶,像极了他俩之前为了掌握主动对对方干的事。
区别是以前是互相过招,这回是单方面碾压。
骆寒哭笑不得, 身体动不了只能用脑,他缠住对方的舌尖, 先掌握吻的节奏,等项寻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他趁机抽出一只手,扣住项寻的后颈,强迫对方抬起头。
项寻的眼角有些湿润,眼眶微红,就像被欺负哭了似的,看起来非常诱人。
骆寒咽下口水,强忍着快要爆发的冲动,看着项寻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项寻闭上眼又睁开,敛去了眼中近乎失控的一些东西,带着一点不正经,他捏着骆寒的下巴调情,“你想要么?”
骆寒:“……”
他不是想要,他是想要疯了,但他不想对方在这种明显不理智的状态下要。他不知道项寻昨天晚上经历了些什么,挣扎了些什么,缩在他怀抖了许久,好像还哭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胸口湿润。
也许项寻是出于歉意,也许是想回报他点什么,不管是什么,骆寒不想“趁人之危”。
想到项寻可能只是出于感激,骆寒体内的燥热顿时消了一半,他拍拍项寻的后背,“哥,你理智点。”
项寻的手伸向某个明显口不对心的部位,屈指一弹,听见对方倒吸一口气,他笑了笑,“想要就想要,那么多废话。”
骆寒:“……”
他此刻无比痛恨自己还残存的理智以及良心,妈的,要什么自行车,人家主动了还想要人家真心以对,那么贪心呢!
但骆寒现在就是贪心,他曾经以为只要项寻愿意同他在一起,哪怕没那么喜欢他也没所谓,由他来爱他就够了。可现在他有所谓了,他想得到他的爱,如同想得到他这个人一样迫切。
他咬牙抓住项寻使坏的手,腰胯用力将对方反压在床上,吻了吻项寻的额头,说:“哥,答应做我男朋友之前,我不提供这种服务。”
项寻:“……”
额头上的吻像是封印魔咒的符,压制住了项寻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他抬手搭在额头上,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开口,“傻逼,我要是不做你男朋友,你亏不亏?”
“你说哪方面?”骆寒躺在他身边,也看着天花板,“身体当然亏,但心不亏,你要是让我现在跟你干点什么,那就都亏了。”
他知道,如果他今天跟项寻发生点什么,那他俩兴许就到这了,一场放纵,恩情两清,他亏死了。
“你到底图我什么?”项寻歪头看着骆寒,“有恋兄癖?”
“我图你身子,图你心,图你这人,怎么了?你到底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怎么就不能有像我这样年轻英俊要钱有钱要名有名的优质男人爱了?”骆寒也歪头看他,“还是你怀疑像我这样的优质男人通常没有真心啊,你昨天晚上不是睡了我的心了吗,它没告诉你真相?”
“操……”项寻笑了半天,半晌收了笑,他说,“骆寒,但是我没有心,这个你也不在意吗?”
“谁说你没心的,白卓说的?”骆寒忽然翻身贴近,鼻尖相抵,手贴在对方心口,“它明显在加速,这就叫有心。”
项寻:“……”
这难道不是吓的?
“哥,别人说你没心,只能证明他没能进到你心里,这不是你的错,知道么?”骆寒揉揉他的头,“我不介意等你对我敞开心扉,但别太久,我挺着急的说实话。”
项寻看着他好长时间没说话。
两人在日本又多待了一天,四处逛逛,泡了泡温泉,晚上一起喝了酒。
项寻喜欢一个人,两个人的世界对他来说累大于享受,但跟骆寒在一块却挺舒服的。当然,也可能因为他俩还不是恋人。
他一直在想他跟白卓,到底是对方没能进到他心里,还是他不愿意对人敞开心扉,或者是互为因果吧,总之很遗憾。究其原因,大概是他没能从白卓身上获得安全感,他潜意识里把白卓当作保护对象,有些东西他习惯性地自己承担。
而骆寒是强势的,你陷入低谷的时候他能给予支撑,你想退缩的时候他会拉一把,你迷茫的时候他会牵着你走,这种强势带来足够的安全感,你跟着他永远不需要担心什么。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感觉应该会很不错。
但,一段失败的感情足够让人胆怯,项寻承认他一再拒绝踌躇,是害怕再白瞎了一个人对他的感情,他不敢轻易尝试,或者说,他应该再慎重一点。
回北京刚下飞机,窦乐就给骆寒打来了电话。
“骆老师,你跟老项在一块吧?”
“嗯,”骆寒看了眼项寻,“你找他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