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109)

只有Jacob,还带着过往的罪孽,背负着所有的忏悔,孤独而静默地在无数个深夜思念一个美好而得不到的小小少年,那个在夏日和煦的阳光中踢着球转过头来笑的身影,那张听着歌紧张而不安地沉吟着的安静脸庞。

直到三年后,有人来探监,他走出门,猛然看见外面站着的白深和路浔的时候,似乎一切都释怀了。

他们纠缠过的这么多年,他们打打杀杀的动荡岁月,他们恨过的爱过的私密情绪,在两人相视着笑起来的那一瞬间,一切都释怀了。

路浔对他一笑,于是他也笑了笑,笑得眼睛有些发红。

他猛然想起十几年前爱听的那些歌,那些充满智慧和情怀的言语。

他想,要是在过去能够孤注一掷地说一句喜欢,也许在如今的深夜,他会更加容易入眠。

后来他也还是喜欢听甲壳虫乐队,只是那时,听的不再是歌曲,是岁月、回忆、时光和憾恨。

歌里的那些旋律,是他唯一的深爱过的证据。

歌里的有些道理,他希望他能早些时间懂得。

And anytime you feel the pain

当你感受痛苦的滋味

Hey Jude, refrain

嘿Jude,要忍耐

Don't carry the world upon your shoulders

别把世界的重担都往肩上扛

For well you know that it's a fool

你知道那些愚蠢的人

Who plays it cool

总是装做不在乎

By making his world a little colder

把自己的世界弄得很冷酷

You have found her now go and get her

如果你找到你所爱的人,去爱吧

Reme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eart

记住要永远深爱

Then you can start to make it better

你的世界,会更美好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emmm……其实前文有浅显地提到过一些,在很多时候,其实Jacob对路浔是蛮横而温柔的,只是他们的立场实在不同,而又从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去爱,算是一种病娇的占有欲吧,也是他绝望生活里一点点微弱的光芒。

☆、番外四

窗外夜色沉,静谧在星星点点的昏暗夜空里无边无际地晕染开。

肖枭醒来之后,虽然大体恢复得不错,但是也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尤其是腰不比从前。

当然,这个腰是实打实的腰,不过腰间的欲望见了李老板总比以前强一万倍。

肖枭常常腰疼,有时候没什么大碍,跑跑跳跳四处撒欢儿,有时候严重了,就在床上挺尸动弹不得。

“我现在就是……”他趴在沙发上想了想,说道,“静若瘫痪,动若癫痫。”

白深的掌心在他腰间按着,力道正合适。他没搭理肖枭,一直到小白金带着他的儿子小驼鹿跳上床,他才想起个事儿来。

“明天我带你去针灸吧,你这两天也太严重了。”白深说。

“行,”肖枭点了点头,“我昨晚都疼得睡不着觉。”

“该,”白深说,“以后给我打电话。”

肖枭歪着脑袋埋在枕头里,过了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我的好儿媳,求求您给我盖个被子再按吧,岳父冷。”

白深啧了一声,从小白金和驼鹿爪子下面把被子扯了出来,盖在他身上。

“你送我的那俩小狗还在我家里呢吧?”肖枭问。

“麋鹿和马鹿都被我带过来了,现在在院儿里。”白深回答。

“……哦,”肖枭应了一声,“我儿子取的什么狗屁名字,听着这么奇奇怪怪的。”

白深心想,可比小白金的名字取得好多了。不过路浔给狗崽儿们取名字的时候似乎忘记了辈分,原本然然叫白深爸爸但叫他哥哥就已经让他矮人一截了,现在驯鹿同学和一群金毛称兄道弟,和白深的辈分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收回手,在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接通,“浔啊。”

“哎!”路浔应了一声,似乎在吃东西,声音有点儿含糊不清,“白老师,我和然然到机场了,来不来接我呀?”

“不,”白深干脆地回答,“自生自灭吧。”

路浔撇撇嘴,拉着然然打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了上去。他关上门,歪着脑袋夹着手机说道:“我的心好凉哦。”

白深笑起来,“你就是诈尸也赶紧回来。”

他挂了电话,肖枭抬起头来看着他,啧啧两声,“白医生,我腰好痛哦。”

“你再这种语气说话,我就要皮鞭子沾凉水,定打不容情了。”白深放下手机,继续帮他揉。

肖枭叹了口气,“李老板都不敢打我。”

“是是是。”白深无奈。

过了不到半小时,院儿门外有了点儿细微的动静,白深抬起头来,把肖枭一个人扔在沙发上,径直快步走出正堂,一把打开了院儿门。

昏沉的星夜里,从门缝里露出的笑脸比白昼更好看。

路浔看见白深,一下子松开了握着然然的手,猛地跳到他身上去。

白深立即托住他的腰,被冲击得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然然看着他俩,一派老沉地摇摇头,走到门前自己换鞋子了。

“然然,进去跟你肖叔叔玩儿!”白深回头喊道。

然然没说话,酷酷地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进了屋。

白深干脆抱着他坐在院儿里的石凳上,路浔邀功地给他看手里巨大的棉花糖。

“给你的。”路浔说。

白深看了一眼,这个米白的棉花糖大得都要成精了,他埋头咬了一大口,抬起头的时候,棉花糖抽丝剥茧一般地断裂开。

路浔用指尖把棉花糖一点点往他嘴里塞着,模样很认真,仿佛伺候白深吃个糖是佛祖烧香的顶天大事儿似的。

“就买了一个吗?”白深问。

“不是,”路浔答道,“三个。”

“然然要的啊?”白深又问。

路浔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没有,是我非得想吃,然然说一点儿也不酷。我不好意思跟一群小孩儿挤着买,还是好说歹说求然然帮我买的。”

白深笑起来,一记无影手把他的头发揉了又揉扯了还扯,“丢人。”

“丢人不也是为了带回来给你!”路浔突然炸毛,伸手抓了一大把棉花糖猛塞到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怒吼,“吃屁吧你!”

白深啧了一声,脸埋进他怀里,深吸了一口路浔味儿。

“你和然然去夏令营开心吗?”他问。

“开心,”路浔点点头,抱着他的脑袋扯着棉花糖,想了想,说道,“当时家长们出谋划策,要选出一个刺激好玩儿的亲子活动。”

“啊,那你说什么了?”白深问。

“亲子鉴定啊,”路浔说,“刺激吗?”

“你他妈……”白深埋在他领口,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最后抬起头把他手里的棉花糖一把给抢了过来,“你才吃屁吧!说的什么狗建议。”

“我这个长相,一看就不是然然的亲哥,”路浔说,“反正我又不怕。”

“你以后对外宣称你是捡的,然然的亲生的,行么?”白深问。

“好嘞。”路浔乖巧地答道。

“乖儿子,”白深捏了两下他的脸,推了他一把,“走去看看我孙子。”

天色暗沉,庭院里月光蔓延着,看着清冷。不过白深前两天去逛花鸟市场的时候,买回来好多绿植,院子里一下子生气勃勃。加上初夏花圃里争相绽放的花朵正娇艳欲滴。等到盛夏,小区里的池塘里就该红裳翠盖并蒂莲开了,想必那时候,应当比现在更加芬芳馥郁。

人生如蔷薇,弃世者鄙其刺,乐世者乐其芬。

两人并肩朝屋里走过去,天气温凉得刚好,挨近了有点儿热,但他俩谁也没有远离一步,仿佛只有这样紧贴着走,才能缓解前段日子分开的想念。

路浔:“李恪还没回来?”

“没呢,”白深答道,“他说这两天应该就回了。”

领养了然然之后,他俩就在主卧旁边改造了一个连通的小房间,方便照顾她。等到然然再长大一点儿,翅膀硬了扑腾要飞的时候,就得自己睡一个大屋子了。

路浔一进门就看着肖枭啧啧个没完,围着沙发走了两圈儿,把他看了又看,打量了好一会儿,跟动物园儿里看稀奇似的。

“守丧呢!”肖枭怒吼。

“您这腰,该不会是纵欲过度……”

话还没说完,肖枭就一扬手把抱枕扔在他脸上,路浔伸手一挡,枕头弹回去,恰好落在肖枭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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