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番外(72)

作者:诤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主角:沈知非,聂与 ┃ 配角:等 ┃ 其它: 呵!男人,取悦我! 立意:人还是得有个白月光 : 聂与是个十八线艺人,失忆之后,上了一档综艺。他惊讶地发现,那个衣冠楚楚的影帝沈知非,笑起来的样子竟有几分像他的白月光! 聂与踌躇满志:我要开始勾搭他!我要让他当我白月光的替身! 经纪人:……虽然但是,那是您前夫。 聂与:……??? 经纪人:啊,还是您主动跟他提了离婚。 聂与………!!! #当事人大概就是眼瞎吧非常眼瞎# . 沈知非本来以为聂与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点击展开

聂与好歹是慢慢地长大了,他慢慢知道,母亲是偷偷嫁给父亲的,家里所有人都不同意。那一段时间,洛家小姐几乎成了所有人嘴里的笑柄,姥姥姥爷气得直接进了医院,放话说要跟母亲断了联系。

母亲相信了爱情,但是爱情背叛了她。

父亲没把婚姻看成一回事,即使是结婚之后,他外面的情人照样一抓一大把。他脾气不好,母亲一惹他生气,他就把聂与打一顿,或者把他扔进衣柜里。狭小的,黑暗的空间在心口留下的阴影不断扩张,无论长多大,长成什么样子,这都会成为聂与身上永远的伤。

聂与小时候长得像是女孩子。

他小小的一个人,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整个人身上都带着自卑。他看人的时候总是怯生生的,过分秀气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父亲仗着母亲没有倚仗,又因为外面还有一个“更优秀的儿子”,对待聂与也十分随便。聂与那次给他泡咖啡,那时候他四岁,烫了自己好几下,把咖啡端过去的时候,得到的却是父亲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太狠了,直接把他打得呛出一口血。父亲把杯子摔了,笑得扭曲又恶劣:“不知道烫?你脑子有病吧?”

“你妈是个大小姐不会干活儿,你他妈怎么跟她一样是个废物?”

“你姥姥还嫌弃老子呢……除了我还会有谁要她女儿?”

聂与没敢哭,他从地上爬起来,小小的一个人,话都说不清了,只知道道歉。

他那时候以为,这个世界上的父母都是这样的。

母亲活着像是死了,父亲死了还像是活着。

直到他看见外面的那个哥哥,直到他看见自己的表哥。

父亲这么疯的一个人,竟然会对哥哥轻言细语,会亲手给他做饭,会关切地教他学业。

……还有舅舅。

明明看上去那么严厉的一个人,回家的时候,会先给舅妈一个吻,然后给洛晨安一个拥抱。那时候洛晨安已经二十了,但是舅舅还把他当成是个小孩子,连发烧了都要让医生上门看。

聂与那时候在他家居住。

虽然母亲死的时候,舅舅没有注意到他。但是从那之后,聂与就过得比之前好多了。他正常地学习,父亲对他的态度也好多了。舅舅那次还过来接他,这个男人雷厉风行,见到他的时候,身上带了点柔软的情绪:“……你跟你母亲长得很像。”

聂与想,我一点都不想像她。

姥姥姥爷很好说话,姥姥抱着他哭了一场,又心疼地摸摸他的头,说他太瘦了。聂与小心翼翼地笑了一下,没吭声。

——过得怎么样?

很不好。

——之前是不是不好好吃饭啊?

之前没有饭。

——小与看看想要什么礼物?

想死。

但是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他并不是被心疼的孩子,说这些没有意义,只能招惹厌烦。

于是他跟姥姥家的人说,还成。

那个小表哥洛晨安好像是察觉到了,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聂与没看他,只是低着头走路。

他第一次发疯,就是在小表哥家。

洛晨安不知道学校里碰上了什么事,一直到半夜十二点才回家,在楼下摔摔打打。舅舅舅妈一直在等他,听到声音就跑下了楼,舅妈抱着他安慰,舅舅摸了摸他的头。洛晨安那个时候正是叛逆期,推了舅舅一把,又对舅妈说:“你能不能别管我那么多?我快烦死了,别问成吗?”

聂与听得直发愣。

他想,舅舅怕是要打他。

但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舅舅只是愣了一下,明明是部队的□□脚比还是年轻人的洛晨安厉害得多,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点点头,有些不安地说:“行、行……爸爸不问。”

然后给舅妈使了个颜色,舅妈连连点头:“那宝宝你饿不饿,你……”

洛晨安语气有些不好:“不饿。”

舅妈点了点头:“那……那你早点睡,我们……”

——咔。

这声音太大了,几个人都看向了二楼。在那个狭小的楼阁里,那个孩子在微微地颤抖。血从他的手上流了出来,他竟然生生地把栏杆弄断了!!他急促地呼吸着,像是一头动物。

……不能这样。

聂与张了张嘴。

……不能这样,不能……伤害别人。

……不能嫉妒。

“小与!!”

有人冲了上来,几下把他收拾了,两个人按着他的胳膊,舅舅死死地皱着眉:“叫救护车!快!”

洛晨安按着他的另一边胳膊,表情有些莫测。

……要不是他们冲上去,聂与胳膊上的一块肉都要被他咬下来了。就算及时救下来,那胳膊上也有几个鲜明的血洞,怎么都止不住血。指骨断裂,腕骨错位,浑身擦伤,几乎全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像个小怪物。

一家人都有点懵。

姥姥姥爷也赶到了医院,那时候舅妈正把手放在聂与的额头上试温度,刚回过头,就被聂与抱住了。

舅舅坐在床边,沉默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聂与烧得有点糊涂,抱着舅妈叫妈妈,他说他想死,说他很冷,说他每一天都活得很痛苦。

舅妈抱着他抹眼泪,姥姥也哭,姥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聂与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

醒来的时候,小表哥坐在他的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问:“把自己搞成这样,是为了阻止什么呢?”

聂与累的要命,他看了一眼小表哥,某种厌恶感几乎是瞬间涌了出来。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就像是饿了一周的乞丐看见富人随手把肉粥倒进下水道一样,愤怒和恶心驱使着他,嫉妒让他整个人控制不住要发疯。

洛晨安看了一眼旁边剧烈变化的心电图,竟然还笑了一下。

“阻止我杀了你。”

聂与冷冷地说。

洛晨安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他耸了耸肩,刚想走出门,就被聂与抓住了。

这个小孩开始哭,他浑身都在颤抖,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的衣服,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这不应该……”

然后他用了最孩子气的方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洛晨安终于叹了一口气,有点心疼地摸了摸这个表弟的头发,低声说:“我知道,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与是真的有点惨……要不是舅舅一家,估计小与小时候就已经自杀了叭害

☆、他喜欢我

也是从那个时候,聂与发现,自己其实是个神经病。

心底名为嫉妒的情绪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他的骨子里又一把火,时刻不注意就会疯掉,会燃烧尽所有的皮肉,血液乃至灰烬。

聂与回到了苏州,他开始避免跟舅舅那边联系。他开始学会长大,学会自尊自信,学会遮掩过他所有不堪的过往。没人知道他在每个不眠不休的深夜下了多大的苦劲,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得需要催眠和安眠药才能入睡。

但是那种仿佛整个人都失控的感觉已经缓缓淡下去了,十几年来,精神病发作的次数寥寥无几。他在高中交到了很多朋友,后来工作,结婚,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有精神病。除了沈知非,但是他也只是知道聂与的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数据异常,并没做他想。

直到这个时候。

直到这个灯光如昼,万里寒冰的夜晚。

诱因已经很明确了,聂与厌恶这样的自己,又不可避免地悲哀。他的手都在颤抖,手腕上清晰明了的几道划痕,重重的,切到了一些血管,血流不止。但这并没有让他清醒,他的眼前被巨大又深重的红色覆盖了。聂与死死地咬着牙,仿佛梦呓般喃喃道:“……我可去你妈了个逼的吧。”

然后他直接掀翻了桌子。

——哗啦!

巨大的声音响起,随后是所有的瓷器破裂的声音。油污溅得到处都是,两只猫吓得到处逃窜。两只猫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跑起来既滑稽又可怜,他们惊恐地躲到楼上,战战兢兢地听着巨大的动静。不仅仅是那一声,疯起来的聂与眼前简直见不得一个完整的东西。他砸了杯子,砸了紫砂壶,砸了大理石桌面,手臂上的血液流淌得更快了。但是他察觉不到痛苦,人在亢奋状态下五感都得削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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