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thromantic(18)

当时的想法大概是有点傻的,但是真的来了胃肠外科之后,他发现的确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尤其是培养耐心。

闵樾虽然影响了他的选择,但没有选错。

值夜后的早晨,许时延到家,本是极其疲累的。可久违的欲望不知怎么,颇有活力地蹿上神经,兴奋地跳跃。

他脱光了钻进浴室,决定边洗澡边疏解。

在暖黄的浴霸下,许时延一手撑着墙面,弓起腰,缓解炙热收紧的下腹。另一手才稍稍触碰,阴茎就坚硬如铁,青筋凸起跳动,尿道口也愤怒张开。

他打开花洒,让水浇在他身上,又落在地上,拍打发出滴滴答答的水声。借此冲洗腥臊的空气,掩饰欲望的喘息。

他手掌摩擦茎身,时不时按摩包裹茎头轻轻按摩,无可避免地,他想起了闵樾。男人独特的费洛蒙,他的声音,他的眼睛,他的红舌,他的肠腔吸附与紧箍,曾经带来的致命的快感。

是春药,是毒药,是天堂,是地狱。

他想象此刻包裹阳具的不是手掌,而是闵樾的肠道。那儿温暖湿润,分泌肠液,像要把他的阴茎泡发。他重重挺入,从肛柱到直肠,不同角度、纵横分布的褶皱卖力摩擦,欲仙欲死……

腹部和肩部的肌肉因兴奋而施力鼓涨,手上的动作加快,就像在闵樾身上冲刺。性具的温度越来越高,邪火从根部漫至顶端。汗水和淫水混合着自来水低落在瓷砖上,流入下水道。

射意来临,许时延没有压抑,精关大开,几股浓郁的精液射在墙上、手上。

他转身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惶惑地思考着为何又是那人?

自记事起,他从未有如此纠葛的心境。他深知自己自私而恶劣,男人那般击碎他的自尊,他是怨的,是恨的。可为何男人总无意影响他,尤其在目眩神迷之时?

想不通,也不想再想。

一辆“单”车

第16章

有天下午,许时延给个胃癌术后患者换药,刚从换药室出去,就见一个浑身刀伤的男人被好几个医生护士一起推进急诊室。

许时延目能所及之处,就看见那个男人头上被砍了三刀,手脚腕也被砍了几刀,皮开肉绽,筋骨都露了出来。一个估摸六十来岁的女人跪在走廊,发出嘶哑的哭声,几个护士把她搀扶起来,安抚情绪。

许时延刚回到病房,又被丁皖彦叫到换药室,说是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可能伤到了结肠,需要去看看。到了之后,发现换药室已经人满为患,他只能在门口等候。

刚刚跪在地上哭的妇女已经被护士搀到走廊的椅子上,许时延坐在她对面,听着她一会儿胡言乱语,一会儿捂脸哭号。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传来,许时延抬头一看,几个人正向这边走过来。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三个月没见的闵樾。

在许时延反应过来之前,那个本还在哭的女人突然冲上去,扑到闵樾身上,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胡乱抓挠,嘴里嘶哑地骂道:“你个王八蛋!怎么进去的是我儿子不是你啊!你赔我儿子!你赔……”

妇女觉得不解气,又一巴掌扇在闵樾的脸上,锋利的指甲在闵樾的眼角处刮出长长一条血痕。

许时延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他无暇思考,快步上前,把失控的妇女拉开,劝道:“阿姨您冷静,现在打人是没用的。”

女人挣脱不了许时延,只能软倒在地上哭喊:“造孽啊……我儿子凭什么替你挨刀啊……你才是要被千刀万剐的那个……我儿子要是有事,你也是凶手!你和那个陈滨一起下地狱!”

说着,她又开始胡乱地伸腿蹬闵樾。

闵樾没反驳,也没躲,只是不停地说对不起。

许时延这才看见闵樾的手臂上也有刀伤,黑色的风衣被划破了几道口子,西裤上也有摩擦过的痕迹,沾着不少灰尘。

他紧紧盯着闵樾手臂上糊满粘稠血液的伤口,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像是晕血一般,难受极了。他由着几个护士把近乎癫狂的妇女拉到旁边安抚,自己走上前,拽住闵樾没有受伤那只手,不由分说地要把人带走。

闵樾愣在原地没动。

许时延回头吼道:“跟我走!去处理你的伤!”

看着许时延泛红的眼睛,闵樾跟着去了。

许时延不敢占用其他换药室,只好带着闵樾进了一间办公室,让他坐下,扔下一句“等着”就走了。

闵樾回魂,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许时延,青年穿着白大褂,一开始他还没认出来。

过了几分钟,许时延就拿了个医药箱回来。他把闵樾带到办公室后面病床上,拉上隔帘命令道:“把你衣服扣子解开。”

闵樾没有矫情,一只手迅速地解开了扣子。

许时延小心翼翼地把粘在伤口上的布料撩开,屏住呼吸,将闵樾受伤的那只手臂的衣物褪下。脱下了衣物,许时延才看清了手臂上两条一长一短的刀伤,皮肉外翻,血已经流的够多,只是在一点一点地渗血。

许时延看过比这更深更大的刀口,可眼前这两条红痕却让他的眼睛肿胀不堪,恍惚觉得自己也疼了起来。

他用镊子夹着棉花擦拭伤口上的血,又沾酒精在上面消毒,最后覆上一层无菌的敷料,他才拿起绷带包扎。

他瞥了一眼全程没出声的闵樾,发现后者已经满额都是豆大的汗珠。

怎么可能不疼?

许时延一圈一圈将绷带缠上,道:“疼的话哼几声,我给那些五大三粗的爷们儿换药的时候,个个都鬼哭狼嚎的,放心,我不笑你。”

闵樾声音嘶哑地回道:“不都上完药了吗?还哼什么?”

许时延闻言轻笑,看着男人倔强的样子,道:“真想给你扎个蝴蝶结。”

闵樾勾起苍白的嘴唇,轻笑,“扎一个看看?”

说是这么说,许时延还是认认真真地捆好了绷带,又处理了男人嘴角和眼角的小伤口。

许时延没见过男人如此狼狈的模样,也没料到自己见他受伤的那一刻,竟然会紧张到直接把人带走。

处理完露在外面的伤,许时延问:“别的地方还有伤吗?”

“没有。”

许时延不信,随便伸手撩开闵樾脱了一半的的衣服,发现背上就有好几块紫色的淤肿。他对男人的隐瞒有些不满,却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不由烦躁起来,“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别逼我把你扒光了检查。”

闵樾今日已经见够了冲突,不想再和许时延争论,说:“小腿上可能也有淤青。”

许时延叹了口气,道:“你先把衣服盖上,我去拿冰袋。”

冰袋覆到身上时,闵樾终于哼了一声,冻的。

一月末的天气本就冷得刺骨,南方室内也没有暖气,衣服一脱,冰袋往上一盖,闵樾冷的牙齿都颤了。

许时延见状,把自己扔在办公室值夜班用的厚羽绒服拿了过去,盖在男人身上,道:“想快点好,之后不那么疼就忍忍冻吧。”

闵樾轻轻嗯了一声,没多说话。

脸上的冰袋是闵樾自己拿着的,腿上的是绑的,背上的只能由许时延拿着。

闵樾背对着许时延坐在床上,而许时延则把手按在男人的背上,这个略显滑稽的动作让他联想到古装剧里的传真气的桥段,忍不住笑出了声。

闵樾正想着事,听见许时延笑,问道:“笑什么?”

许时延怕说出来男人又要嘲他幼稚,便道:“没什么。倒是你,出什么事儿了,闹成这样?”

“部门同事闹矛盾。”

“什么矛盾?还上刀砍人?”

“你问这些做什么?”

许时延耸肩道:“推进去那人脑袋都被砍了几刀,这么大的新闻……”

说到“脑袋被砍了几刀”的时候,许时延就感觉到闵樾的背脊明显一僵,猜到男人大概也在后怕,便不再说话。

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他们的呼吸声,气氛竟诡异的暧昧。

冰袋摸着已经温了,许时延把它们拿下来,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张单子,递给闵樾,道:“这是费用,待会你自己去结一下,记得到医院换药,不想见到我就去别的医院。”

闵樾接过,道:“谢谢。”

许时延想起刚刚在走廊上闵樾被打的事,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还是说:“我建议你先别去看你那同事,等他们情绪都稳定点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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