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10)
是头顶的灯在晃吗?可是灯怎么会晃吗?夏立春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是灯在晃,是他在晃。
夏立春听见身旁有说话声,可总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是在讨论我吗?
“老万,你用后面肏射过夏夏吗?”
夏立春连硬都难硬得起来,别说肏射了,万崇山自然是没有过。郑西又说:“咱俩比比怎么样?这回看谁能肏射夏夏,比吗?”
“好啊,来。”
夏立春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翻了个面,他跪着想朝前爬,可前面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让他逃,又吻得他呼吸困难,像溺水那般难受,不能呼救,只能等死。
他喘不上气,他想他就要死了,他无意识地夹紧了后穴,郑西没忍住,全射在了他里面。
他得救了,没人再堵着他的口鼻了,他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夏立春以为他被解救了,殊不知酷刑才刚刚开始。这回换万崇山扶着紫红的龟头,在穴口蹭了一点郑西的精液,铁硬的事物轻而易举地攻入刚刚才使用过的地方。
万崇山狠狠地顶撞,次次都能顶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
两人轮番上阵,可谁都没把夏立春肏射。夏立春只有疼,他射不出来。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给他撸出来,只让他硬着。
终于等到了今晚的重头戏。
郑西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抱着夏立春。夏立春两腿大敞,肉穴里吃着一根粗壮的阴茎,万崇山想插一根手指进去,发现并不容易。
夏立春太紧了,一根阴茎就已经是极限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隙再吃下一根手指。
万崇山进不去,惹得郑西嗤笑道:“老万这是心疼了?不想来了?”
“心疼?呵……没有的事。”万崇山说着便往里硬怼了一根手指。
夏立春把自己关进了一间四处不透风的魔盒里催眠自己。他屏蔽了一切的人和事,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天亮了就可以结束了。等天亮了,他就可以走出这个魔盒了。现在这个魔盒里,暂时存放着他的痛苦。
可万崇山不管不顾,非要把他从盒子里生拉硬拽地拖出来。
夏立春意识到他们的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的脸上满是泪水,下身皆是他们二人的精液,有的已经干涸了,有的粘粘腻腻地糊在腿根处,腰腹上,臀缝里。
夏立春唇色苍白,哭肿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那些被掐的,被咬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青紫的。
夏立春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下身咬着郑西和万崇山的东西,声音微弱地喊了一声:“哥哥。”
自十七岁那晚被拖进房间后,这是夏立春时隔多年第一次喊万崇山“哥哥”。
万崇山觉得这称呼怪新鲜的。他停下了手中抽插的动作,和善地笑了一下:“嗯?”
时光倒流,场景重现,夏立春一如六年前那般求他,恳求他能放过自己。
万崇山收敛了自己的粗暴和凶残,伪装成和蔼可亲的样子,循循善诱道:“再叫一声‘哥哥’,我就放了你。”
“哥哥。”
夏立春听了他的话,可万崇山还是没有放过他。他把手指替换成吐着浊液的龟头,如刀,如剑,如戟,一点一点地刺进去。
他还是骗了他。
第十三章
夏立春最讨厌的一个名字。
只有万崇山会这么叫他。
他讨厌叫他这个名字的人,也讨厌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万崇山喊他春春的时候,语气里总是夹杂着嘲讽。
万崇山第一次叫这个名字是在强暴夏立春的那晚,一种胜券在握的征服欲,一种摧毁美好事物的破坏欲。
夏立春不喜欢这个名字。
“春春。”
耳边全是万崇山的声音。
夏立春被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醒来,一睁眼看见的便是万崇山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该起床了,今天我要早点去公司。”万崇山要早点去公司完全可以自己走,但他非要带上夏立春。
夏立春洗漱完毕,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万崇山已经坐在餐桌前用餐了。黑咖、煎蛋加三明治。
反观夏立春的早餐,只有一碗鸡丝粥。
粥,又是粥,又是鸡丝粥。
那晚双龙让夏立春伤得不轻,到今天他已经连喝了十天的粥。鸡丝粥,瘦肉粥,猪肝粥……
他不喜欢那些粥,他想喝的是牛肉粥。可他没得选。
夏立春当时伤得重,医生叮嘱需禁食三天。第四天刘姨为他熬了米汤,可他一口都不喝。没办法,刘姨只好给万崇山去了电话。
夏立春不吃,万崇山就用夏薇来威胁他。自从万平得了老年痴呆进了养老院后,夏薇已经独守了六年的闺房,她不想再这样没有盼头地守下去了。
她爱上了一个保镖。这不能怪她,一个女人,耗了十几年还是没能坐上正宫的位置。何止是独守六年的闺房,她才四十四,往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她要怎么守。
可万家的门不是她想进就进,想走就能走的。
偷情的事被万崇山知道了。可万崇山不但没有拆散他们,甚至还为他们守口如瓶。
她成日担惊受怕,不知道这把架在脖子上的铡刀哪天会落下来。
夏薇一直以为万崇山想把这事当成一个拿捏她的把柄。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把柄,其实是用来拿捏夏立春的。
当时刘姨打电话告诉万崇山,说夏立春什么都不肯吃。他晚上回来后,去了夏立春的房间。
万崇山双手抱臂,人高马大地站在夏立春的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说:“你猜,夏薇在你和保镖之间选择了谁?”
夏立春听不懂万崇山的话,“什么保镖?”
“你妈爱上了一个男人,我可以成全他们。但你和保镖,她只能带走一个。”万崇山说,“你猜她,选了谁?”
夏薇最终还是选择了爱情。
夏薇知道自己对不起儿子,可她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无人疼无人爱,夜深人静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她哭着说:“立春,你要体谅妈妈。成全妈妈这一次,好吗?”
夏立春的心被人剜了一刀,淌着红色的血。但最终他只是笑了一下,笑不达眼底。他只对夏薇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和万崇山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时,也会怕。”
但夏薇还是走了。
而夏立春只有喝了那碗粥,夏薇才能走。
万崇山开会去了,办公室里只有夏立春一个人。他的座位还是万崇山给他安排的,在办公桌旁边摆着的那张小书桌上。
无所事事。
夏立春发呆地看着楼下稀疏的人群和车辆。当从十四楼俯身朝下看时,人小到好似一只蚂蚁。
夏立春推开窗户,刮进来的秋风吹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风大,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窗户只能开这么大吗?
人摔下去会死吗?会不会很痛?
会比剜心之痛还要痛吗?会比当成狗,践踏自己的尊严还要痛吗?
应该不会。
夏立春最终抬手关上了窗户,风停了,万崇山开完会回来了。
中午万崇山开车带着夏立春去吃药膳粥,夏立春说:“万崇山,我想吃牛肉粥。”
这是夏立春这十天以来第一次点名要的粥,之前都是万崇山单方面做主。万崇山抬眸看了夏立春一眼,抬手召来服务员,说:“有牛肉粥吗?”
服务员彬彬有礼地回道:“先生,本店主打药膳粥,没有牛肉粥,实在是抱歉。”
万崇山说:“听见了?没有牛肉粥,下次吧。”
没吃到想吃的粥,夏立春也不恼,只是点点头,朝万崇山淡淡地笑了一下:“嗯。”
吃完中饭回去后,夏立春进了办公室隔间的休息室午休。他最近总是精神不济,每天都需要午睡一小时。
夏立春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他听见了万崇山的脚步声,而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夏立春缓缓地睁开眼,那眼里哪有什么困意,只有一片清明。他起身下床,打开休息室的门朝外张望,确定万崇山不在了才出来。
夏立春出了办公室,潘秘书朝他点点头,只朝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公式化微笑,并未有任何阻拦。他搭乘着电梯下楼,出了大厦后直奔商场,买了一件礼物,再打车去了张槛砌。
一帮人正在于涉的屋子里打牌,吵吵闹闹的。小群余光看见夏立春,扬子脖子喊了一声:“三哥!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