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3)
正烧水的于涉看了一眼夏立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夏立春为了证明于涉说的“不客气”,他又加了一句:“有火腿肠吗?再放根火腿肠吧。”
夏立春今年大学刚毕业,万崇山不让他出去上班,公司里更不可能会给他一个位置。夏立春成天无所事事,他不想回家,今天本打算一直耗在于涉那里,但是于涉说自己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
于涉都赶人了,夏立春只能回家了。他上网看了三集电视,又看了两个小时的书。
傍晚六点的时候,夏薇来叫他一起下楼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万崇山回来了。照理来说万崇山昨天才回来过,今天不应该会回来才对。不过这是他家,要回来别人也拦不住。
刘姨问他要不要在家用餐,万崇山说不用了,他等下就走。
夏立春低头吃着饭,听着他俩的对话,万崇山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夏立春起先没反应过来,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后才抬头看向万崇山:“嗯?”
“等下你和我一起出去一趟。”
“哦。”万崇山只是通知他,夏立春不可以拒绝。
万崇山带他去了郑西那里。他们正在客厅里讨论生意上的事,夏立春听不懂,站在花瓶旁边充当另一盆花瓶。
当把人比作花瓶的时候,往往是在比喻一个人没有实际用途,只是看起来好看的摆设。夏立春觉得自己不单单是一个看起来好看的花瓶,他觉得自己这个花瓶还是挺有用的,至少还能插花。
就像现在,他们谈完事了,郑西拉着夏立春上了三楼的卧室。他这个花瓶要被插花了。
郑西和万崇山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别人谈成一笔生意的时候,都是送烟送酒送钱送美女,但是万崇山送弟弟。
谁叫郑西喜欢夏立春呢。
但这个“送”不是直接送给他,而是每成一笔生意,就可以让郑西免费睡一晚。至于一晚能嫖几次,这决定权在郑西的腰子。
夏立春洗干净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是真的贱,只要万崇山高兴,那谁都能上他。
郑西往夏立春后面塞了一个跳蛋,手扶着勃起的阴茎往夏立春嘴里插:“宝贝儿,吸紧一点。”
夏立春照做了。
郑西爽得根本顾不上夏立春难不难受,一个劲地往里捅,边捅边说:“万崇山不肯把你给我,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抢过来,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
但夏立春谁都不想要,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
郑西射在了夏立春嘴里,还未软下去的阴茎从嘴里抽出来时,带出了一线银丝。夏立春不想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但是郑西让他咽,他就得咽。如果他不咽,郑西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咽。
夏立春不想在这事上忤逆郑西,因为他吃过这个苦。
嘴里的味道久久不散,腥膻的让人想吐。夏立春拿过桌上的水一饮而尽,他知道里面加了东西。
郑西拿了一根带有钢珠的尿道管,在上面涂满了润滑液,然后缓缓地插进了夏立春的马眼。
漫漫长夜,郑西要玩够本。
夏立春凌晨四点才下了郑西的床。
他现在只想回家。
管家去客房叫万崇山。万崇山找到了等在大门口的夏立春,双手抱臂,带着一点被扰了好梦的怒气:“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六点再走。”
夏立春站不稳,额头都是冷汗,他摇了摇头,说:“我想回去了。”
万崇山沉默地看着他这个便宜弟弟,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上楼换个衣服,你先去车上先等着我。”
夏立春双手紧紧地抓着安全带,额头的冷汗流进了眼睛里。金属管还插在他疲软的阴茎里,马眼处挂着一颗小铃铛。
夜深人静,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万崇山打着方向盘看了眼坐在副驾位上的人,打趣道:“很疼?”
夏立春没说话,万崇山又问:“哪儿疼?”
夏立春摇了摇头,也不在意开车的万崇山有没有看见。
到家后,夏立春下了车,从车库到家不过百十米,他却慢吞吞地走了十分钟。
他没上楼,径直进了一楼的卫生间。门没关,万崇山看见他脱了裤子,动作很轻很慢的,把尿道口的小铃铛缓缓地抽出来。
一根五厘米长的钢珠金属管。
夏立春痛得全身直冒冷汗,郑西让他喝了一升的水,然后又不让他尿。他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到马桶前。
第三章
“天也快亮了,不如别睡了。”夏立春不知道万崇山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夏立春提好裤子,万崇山一把抱起了他。
万崇山把夏立春放倒在床上,脱了他的上衣和裤子,露出了白玉般的身体上,星星点点青紫交错的暧昧痕迹。万崇山把他的腿对折呈M字形压在胸口,身后那处隐秘的入口一览无余。
万崇山的指尖划过夏立春后方泥泞的穴口,点评道:“都红了。”他戳进去一截手指,搅了搅说道:“这次挺干净。还以为郑西会让你夹着他的子孙回来,毕竟这是他一贯的恶趣味。”
万崇山抽出手指,拉下裤链直接提枪上阵。万崇山毫无征兆的野蛮顶入,疼得夏立春下意识地蜷起了身子。
万崇山双手压制他的肩膀掰正他,不许他蜷着。万崇山在性事上从不温柔,尤其是在每次刚进入的瞬间,明明知道夏立春很疼,但他就是喜欢快速的,大力地狠狠抽插。
万崇山喜欢看夏立春因为痛苦而皱眉。还有那因为痛,而被咬得微微充血的下唇。
万崇山就是喜欢看他忍。
等夏立春后面适应了,不会感到痛了,万崇山就会慢下来。他只想让他疼,并不想让他爽。
但这次跟以往不同,这次夏立春太疼了。今晚郑西和他做了三次,这第四场他真的受不了。他抬腿踹了万崇山胸口一脚,只是这一脚软绵绵的,看着就像是打情骂俏一般。
万崇山抓着他的脚踝,丝毫不在意正躺在自己身下的人的感受,毫不怜惜地往里顶弄。那根粗长青紫的阴茎,在因为使用过度而微微充血的穴口里进出。
夏立春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穿在树棍上,然后架在火堆上炙烤着的兔子。
万崇山的持久力惊人,夏立春不知道这一场酷刑还要持续多久。夏立春想问问万崇山,和别人共用一个身体不膈应吗?又或者他只是想让夏立春痛苦,只要是能让夏立春痛苦的事,就不惜亲自上阵。
万崇山中途让他换了三个姿势,最后以狗爬的姿势射进了夏立春身体里。
夏立春浑身脱力,体力不支整个人摔进了枕头里,万崇山把他翻了过来。
万崇山抽了几张纸巾,正低头擦拭阴茎上残留的精液,听见身后的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万崇山。”
万崇山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夏立春又累又渴,嗓子哑得难受,说话时带着一种砂纸般的粗粝感:“我们这属于乱伦吧。”
万崇山听到这话嗤笑着回他:“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放心,又不会怀孕,又生不出智障儿,怕什么。”
“就算你怀上了,你说——你肚子里的是郑西的还是我的?”万崇山在夏立春的大腿上刮了一点精液,涂抹在他的唇上,“又或者跟你一样,是个杂种。”
万崇山收拾妥当,临走时扔下一句话:“只要我不认,你就永远不是万家的人。再说了——其实你妈都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万平的儿子吧?”
万崇山走过后,夏立春起身去洗了个澡,清理掉了里面的东西,最后塞了一颗太宁。
夏立春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夏薇在客厅里看见夏立春下楼了,既不上前也不敢直视他,起身回了卧室。
夏立春问刘姨有没有吃的,刘姨说给他下碗面条。但是夏立春想吃粥。
刘姨说:“夏小少爷请稍等,我这就去熬粥。”
夏立春坐在餐桌上玩了会手机。他想吃粥,但等了半个小时粥也没好。他起身走到厨房对刘姨说:“粥不吃了,我出去一趟。”
于涉正和几个哥们在对面的烧烤摊吃串时,看见了站在路上的夏立春。他走到夏立春面前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