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断续续敲了五次,敲到第六次时,门终于缓缓从里面打开了,只开了一个缝,谢其握住门把手进去,发现余声已经先一步走进去了。
进门有一处玄关,地上都铺了地毯,房间里没开几盏灯,看着昏昏的,谢其又紧张了。
他跟着余声进去,却也只是走了几步就停下,余声坐在沙发上,除了摘掉了口罩,其余都穿戴的整整齐齐。
谢其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说:“很晚了,先回去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整个空间本就安静异常,话一出口,莫名带了放大的效果。
余声抬头望着他,帽檐隐去了多半目光,让谢其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投过来的视线很直,扎的谢其不太舒服。
余声扫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又从下到上打量了谢其一番,快一个小时了,这是结束了吗?
他觉得自己有点疯,可又控制不住,他心里全是火,烧的整个人都快炸了。
“结束了?”话毫无防备的溜出来,余声盯着谢其,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谢其一怔,眯起眼看他,他像是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问:“什么结束了?”
余声显然有些气急了,开始口不择言。他歪了歪嘴角,语气里全是嘲弄,这是余声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谢其说话:“你问我吗?”他盯着谢其的腿,笑的越来越浓。
谢其感觉到了浓烈的侵犯,他有想过余声会想歪,却没想到他问都不问,就私自下了结论。
“你是真的和谁睡都行是吗?这么晚也要跑出来约会旧情人?”余声的话满是嘲讽,谢其站在他对面,一时感觉都不认识他了。
余声继续说:“和谁都可以,就我不行是吗?就我不行还偏偏这样,吊着我很爽是吗?”
谢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也不想在这里和他吵,余声明显不清醒,再说下去也没意义。
“你走不走?”谢其的语气严厉起来,像是耗空了耐心。
余声瞪着他,两人一高一矮的对视着,谢其先一步转身,却在下一秒,被一股蛮力抵到了墙上。
余声几乎与他鼻尖对着鼻尖,对方的眼睛很红,像是哭过了,却又狰狞着,满目凶光。
谢其的手被压在墙上,每次都是这样,一有什么事余声就会用这招,以为是演偶像剧吗?
可是这一次和前几次都不同,余声没有吻他也没有摸他,只是摁住他的手凶狠的看着他,他似是真的生了气,胸膛起伏的很快,他盯着谢其的脸,然后突然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对方的脸颊,谢其被迫仰起头看他。
脸上的肉都挤压在一起,余声的指尖很凉,捏的很用力。
谢其用力的甩,却甩不开。
对视里,余声盯着他的嘴唇道:“他亲过你了吧,他们都亲过你了吧,我也亲过你,你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都是因为你啊,这都是因为你。”
余声情绪激动,声音都跟着颤抖,捏着谢其脸的手也越收越紧,谢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脑子里全都是那句“我都是因为你”,因为他什么?
脸被捏疼了,谢其开始挣扎,然而余声的腿抵在他两腿之间死死箍住,让他动弹不得,脸被人捏着,话说不出来,挣扎似乎也没有用。
谢其觉得今天恐怕过不去了,正当他这样想着,余声突然将他翻了个面。
身子从后面贴上来,滚烫的体温一瞬间包裹了谢其。余声死死的压着谢其,让他动弹不得,谢其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先是脑子一阵空白,随后彻底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的侧过脸去看余声,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正在被人往下扒。
遮挡的衣物被蛮横的褪下去,谢其开始颤抖,他疯狂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喊:“余声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冷静点!”
可是身后的人强硬的压着他,像个机器人般什么都听不进去,谢其的手被举过头顶摁在墙上,他只能挣扎,然后在某个瞬间,身子僵了一下,不动了。
(有删减)
谢其开始冒汗,他握紧拳头,动了动手腕,在余声第三次试图往更深处时,突然仰身用力磕了余声的脑袋,不知是不是被磕懵了,紧握着手松开了,谢其就趁着这空档转过了身,身后的余声双眼通红,谢其以为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他还在怜惜着谢其。
谢其后来也想过,如果真的是丧失了理智的男人,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估计第一下就会贯穿到底,将他整个人撕烂吧。
两人都狼狈不堪,谢其穿好衣服,回身时,余声也已收拾妥帖了,他们一言不发的下了楼。
天色已经微微亮了,再过不久,就是新的一天了。
谢其一觉睡到下午,直到盛远进来叫他,说要去赛场了,人才悠悠转醒。
上车时余声已经坐下了,他坐在后排靠玻璃的位置,旁边坐着浅月,余声没看他,反倒是浅月意味深长的盯了谢其一眼。
谢其和余声的状态可想而知,连解说都说SNK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简直是在梦游。
的确是在梦游,以往正常的队内语音寥寥无几,谢其不怎么说,余声更是少说,只有左竹西和浅月两个人报点转移,打的实在窝囊。
第三局结束,SNK排名垫底,林峰拿着教练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余声和谢其都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左竹西也明显有点生气,眉头紧锁,镜头扫过时都不发一言。
后面三局发挥的略微好了些,但名次和上一周比天差地别,周决恐怕也是悬了。
比赛结束后,一行人归队回俱乐部,正常来说,打成这样是要复盘到半夜三点的,但一进俱乐部左竹西就先上了楼,随后余声也开车走了,谢其不说话,浅月和杜宇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时间,齐经理感觉自己该策划跳槽了。
草草散了场,俱乐部的灯也意外的早熄了。
谢其回到宿舍时,左竹西已经睡了,没拉窗帘,月光薄薄洒了一层。
他走过去拉上窗帘,就在换衣服准备睡觉时,躺着的左竹西忽然诈尸了,他弹起来问谢其,语气认真且严肃:“你和余声到底怎么回事儿?”
居家小日常奉上——看个开心
谢其和余声在一起后,两人养了一只非常蠢萌的哈士奇,谢其爱猫,余声爱狗,至于为什么养狗而不养猫,主要是因为谢其懒得铲屎,而余声也不赞成养猫主要是因为,养了猫谢其就和猫玩了,不理他了!
谢其给狗取了个特别沙雕的名字,叫升旗,为什么叫升旗呢,读两遍你就知道了,这狗除了有个傻名字之外,行为也是傻得离谱,每天一早开始就挠门要出,刚开始大家不适应没人理它,后来习惯了,基地的阿姨早早就去放它,带它遛弯,哪天它要是没起来,还会准时叫他。
结果后来就成了每天一大早,就有人在楼下喊,升旗了,起来升旗hhhh,搞笑的是,还真的有人爬起来升旗,睡得迷迷糊糊站在楼梯口问,去哪儿升旗?为什么升旗?而那只叫升旗的狗,憨憨的坐在楼下,已经遛弯回来了......【完】
第73章 夜深时的酒
谢其换衣服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没说话继续穿自己的衣服,他像是要洗澡,绕到阳台扯了条毛巾,淡淡的道:“你还没睡?”
左竹西也是有点上火,搁在平日他才懒得管谢其的私事,但现在不同了,一个队伍总共四个人,两个梦游,这比赛还怎么打?
“我问你话呢。”左竹西的语气也不似平常,不耐中带点质问,明显是生气了。
谢其知道今天这事儿自己逃不开,但他不想说,拿了毛巾直接进了浴室,空留下几声回音。
左竹西也是烦得很,挠了挠头发,心想这特么真没法打了!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谢其从浴室出来了,左竹西仍旧在床上坐着,没玩手机也没干别的,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谢其,似乎连姿势都没变。
谢其开了床头灯,对方的神色缓缓显露出来,他扫了一眼,然后一边擦头发一边揉肩膀,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刚刚在谢其进洗手间之后,左竹西思考了许多,他可能确实太急了,比赛打不好大家都上火,而且谢其本就出了事心情不好,自己怎么能那样和他说话呢。
这么想着,左竹西往床边挪了挪,先示了弱,谢其原本就比他气场强大,又是队长,左竹西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