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怎么了?+番外(27)

作者:方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特大喜讯!加一先令即可抢购魅魔大叔     社畜天使美攻x犬系魅魔叔受     (泽维尔x以撒)“我犯了色欲之罪,他们说我错在过分爱慕一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爱他胜过爱神。”     权天使泽维尔出于好心在奴隶贩子那里购买了一个魅魔,从此陷入了鸡飞狗跳的人间生活中。     某天,一封奇异信件不请自来,简单加密的碘蓝色五角星引人一探究竟,似乎也预示着平静的养老生活正摇摇欲坠……点击展开

假如直系男性子嗣全部过世,家族中限定继承的不动产就会继承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远房亲戚,因此,伤亡惨重的一战可以说直接导致了英国绅士阶层大换水。

限定继承的原因涉及很多方面,不深究的话可以简单理解为在限定继承的情况下,土地所有者必须服兵役,如果是女人就没有兵役可服了,所以必须由男丁来继承,不过也不是绝对。当时的英国土地继承形式非常复杂多样,虽然限定继承是主流,但也有很多例外。还拿《傲慢与偏见》举例子,男主达西的表妹家的土地就没有限定继承,所以,表妹离地主的幸福生活只差死个爸爸。

另外,限定继承主要是针对土地这样的不动产,一般财产则基本没什么特殊限制。比如本文中让以撒嫉妒超级加倍的某位太太,就根据丈夫的遗嘱继承了相当可观的一笔财产,虽然后来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进了泽维尔的口袋……这就是后话了。

第23章 兰登

第二天清早,以撒睡迟了。泽维尔把耳朵贴在以撒房间的门板上,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在睡吗?他转动门把,发现门没锁,推开门就能看见以撒坐在窗台上。泽维尔轻轻叫了他一声,没有得到回应,走过去一看,原来以撒靠着窗框睡着了,冷风把他的皮肤吹得冰凉。

泽维尔走到身边的时候,以撒没有醒来,只是吸了吸鼻子,尾巴无意识地卷上来缠住了泽维尔的手腕,钝钝的尾尖划过泽维尔的掌心,触感光滑又冰凉,好像蛇行。

“别在这儿睡,以撒,醒醒。”泽维尔想晃醒以撒,但手刚搭上以撒的肩膀,他就瞬间睁开眼睛,骤然绞紧的尾巴把泽维尔勒得有点疼。

“你还好吗?”泽维尔问。

以撒眨眨眼睛,深呼吸——吸气、呼气,随后整个人松懈下来,尾巴也松开了。他向后倒在泽维尔身上,嘟嘟囔囔地说:“我的头好痛。”

“宿醉又吹冷风,会头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泽维尔叹了口气,用手给他揉揉两侧太阳穴,“桌上有给你留的早餐,我就不等你一起吃了,今天要去教堂。”

以撒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原来今天是礼拜日啊。”然后从窗台下来,扑在床上,钻进被子里又睡了。他把被子拉得很高,盖住鼻子,爱操心的泽维尔看了总觉得憋得慌,想了想,自作主张替以撒把被子掖到下巴。

泽维尔站在床边盯着以撒看了一会儿。有时候他也会这样默默凝视他的猫或者青花瓷瓶,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叩叩。黛西手里拿着两条领带,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敲敲门。泽维尔把扣子系好,抬手看了一次表——是时候出发了,于是拉上窗帘,轻轻带上门,咔哒。

以撒嗖地一下把被子重新拉过头顶。

**

今天是阴天,对星期日来说,阴天是个拥挤的天气。雨天,一般人不愿意出门;晴天又太适合出去郊游,因此阴天是独属于礼拜的日子。

教堂里人满为患,放眼望去,泽维尔是在场唯一一个天使。

通常来说,当你发现天堂只是个地名,信仰也就随之崩塌了。泽维尔之所以每周坚持去天主教堂,一方面是生前的习惯使然,另一方面,作为生意人,信教总比不信教好混。就像喜欢小孩子或者小动物的人往往更受信赖,花点时间走个过场是很值得的。

做完礼拜,泽维尔翻开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确认日程:中午该去回访费舍爵士,而晚上还有一场舞会。有钱的单身男青年总是要被迫花很多时间进行这种无聊的消遣,两百多年来,泽维尔已经对这套你来我往的把戏全然厌倦了,剩下的只有麻木而机械的熟练。

他算算时间,觉得赶一赶还来得及回家换双更软的鞋,这样万一中午被留得很迟,就可以直接去参加舞会。匆匆回到家,泽维尔只来得及和刚起床的以撒打个照面,临走前嘱咐他去买新的火漆,却忘了补充要什么颜色。等泽维尔想起来这重要的一点,费舍爵士的庄园已近在眼前。

泽维尔下车的时候,比请帖上约好的时间还早五分钟,费舍爵士露出满意的神色,向他引荐了自己的长女,随后决定在开饭前让这位年轻小姐领着他在庄园里走走——泽维尔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传闻说社交界新秀小泽维尔每年至少有一万磅收入,名下还有好几处庄园田产,分别位于德文郡和德比郡;虽然他的身材不够高大,反而有一副苍白柔弱的病容,好在举止文雅,又有剑桥大学的文凭……当然,这一切都比不上最主要的一点,未婚。

两人并肩漫步在林荫间,费舍小姐故作不经意的打探让泽维尔感觉实在不太愉快。爵士虽然不能世袭,但现在费舍先生的确算是贵族,而泽维尔再有钱也只是普通的木材商人而已。

他从费舍小姐的字里行间意识到,这个老头不仅想要他和费舍小姐结婚,还希望他入赘。

做什么梦呢?他想。

费舍小姐絮絮说话的时候,泽维尔偏过头打量着她,而当她察觉到视线转过头来,又慌忙敛下睫毛,仿佛不敢看她。如此这般,反倒是费舍小姐脸红起来。

事实上,泽维尔跟任何女人散步都用这套表情,对于不花钱的东西他从不吝啬,何况效果总是不错。

旁边这位小姐倒也没什么不好,两颊绯红的样子甚至有点可爱,但泽维尔自信自己穿上裙子一定比她漂亮。她实在不如她妈妈貌美,说到底还是老费舍污染了优秀的基因。他面上笑眯眯的,心里却感到很无趣,觉得在家教以撒认字都比在这儿有意思——以撒非常不好学,所以最终他们会摸出牌来玩二十一点。

泽维尔原本以为今天就要这样枯燥地过去,没想到午餐时出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小插曲。

和他同龄的费舍小姐坐在他左边,而费舍夫人坐在他对面。泽维尔明显感觉到左边一道视线频频睨过来,偷偷瞧他;对面的费舍夫人虽然不看他,却在桌下用足尖蹭他的小腿。

费舍爵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仍在侃侃而谈。

费舍夫人的脚掌轻轻踩在泽维尔鞋尖的时候,他装得像只被惊呆了的兔子,低下头谁也不敢瞧,好像很害羞似的,其实在心里暗暗发笑。

有一瞬间,泽维尔忍不住想到,如果老费舍知道了桌下的小动作,还敢把大小姐嫁给他吗?

……

白蹭了一顿午餐之后,泽维尔果然被留得很晚,然后载着费舍小姐一起参加了晚上的舞会。开车的时候,他把窗户摇下来,费舍小姐问为什么?泽维尔告诉她说,她的黑发被风吹起来很美。但事实上,连泽维尔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其实是他有点担心某个狗鼻子魅魔闻到就要闹脾气。

后来舞会自然很成功,他随便和几位太太小姐分别跳了两曲,然后为了偷懒,坐下来给大家弹钢琴一直到舞会结束。

回到家已经将近就寝时间,泽维尔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突然,身边的草丛里窜出来一个人,把他吓得翅膀都支棱起来。

“别激动,是我。”那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借着月色,泽维尔看清原来那是以撒。他的腹部开了一个两指宽的血洞,血液随着呼吸一股一股涌出来,潮湿的血迹打湿衣摆,一路蜿蜒到脚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里面装着好几条颜色各异的火漆:“我不知道你要什么颜色,就干脆都买了。”

“……耶稣啊,先别管火漆了,”泽维尔惊得钥匙都掉在地上,“你这是怎么搞的?”

“我很早就回来了,怕吓着黛西他们,一直躲在草丛里,”以撒耸耸肩,“哼,还以为你今晚住在教堂呢。”

泽维尔把以撒搀进家门,急救箱放在书房,他问:“你有力气走上来吗?”

以撒说可以。

他脱下衣服,位于腹部的贯穿伤就显露出来,周围血迹干涸了部分,呈红褐色,潮湿而粘腻。泽维尔一开始以为那是枪伤,点了灯才发现并不是,伤口周围还有残留的铁锈,这不免让人联想到铁棍之类的器物。

泽维尔皱着眉问他究竟怎么回事,魅魔却突然吭哧笑出声来,酒气喷了他一脸:“你知道申请一个新的脑袋要写多少字的报告吗?”

泽维尔没有说话。

“这个数,”以撒伸手,张开五指,“加四个零!嗤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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