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筹码(33)
“这不是二爷吗?”
“二爷什么时候干起劫道的行当了?”
“屁的劫道,没听人说吗?这是看上阮少爷了!”
“快快快大新闻!”
“赶紧的快拍!”
司机这才悟过来,可那腿一下就软了——阮老爷没说过干这活儿还有生命危险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二爷您是要走这条道吧?那我们绕远点路也没关系,这就走这就走。”司机忙不迭地说道,转身就要回车里。
“你走可以,东西都给我留下。”宁清河可算是摆足了姿态,半靠不靠地站在车边,“我就是为了这堆东西来的,可不能让自己白跑一趟。”
司机都快哭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听得懂人话吗?”宁清河大概是没想到这司机能给吓成这样,又问了一句。
“懂懂懂,但是这东西我做不了主的,这是阮少爷要给白家下的聘礼,我们只是负责送的。”司机急的都要跳脚了。
“就是说,这是你们阮少爷的东西?阮少爷不在,你们做不了主?”宁清河琢磨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行,那我们换种方式。”
宁清河从后腰掏出了一把□□,指了指司机的脑袋,然后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砰——
“把东西都给我留下。”宁清河收起了自己之前那股劲儿,整个人站的笔直,往前走了两步。
“想活着回去的,就都给我从车上下来。”宁清河此言一出,那后面的司机那还敢坐着,全都从车上跳了下来。
宁清河手下带着的几个人都很识时务地接手了那几辆装聘礼的车。
“你开车,把人都给带回阮家,并且给我带句话。”宁清河用枪指着之前那司机的脑袋,那司机连忙点头,生怕这二爷现在一个不顺心,等下自己的脑袋直接开花。
宁清河非常满意阮家请来的这些司机的怂样。
“就说,这东西我宁清河收下了,放在宁家作为阮少爷未来嫁过来的彩礼。宁家的聘礼已经准备好了,阮少爷什么时候愿意嫁,聘礼就什么时候送到阮家。”
宁清河刚说完话,那司机就没敢耽搁,忙不迭地把人赶上了车,然后开着那小轿车离开了。
“二爷,你之前可没说你要这么招摇啊。”千山坐在驾驶位上,哭笑不得地看着那把车开成火箭的司机离开。
“不张扬一点,怕夫人反悔啊。”宁清河啧了一声。
“哟,这么快就喊上夫人了。”千山挑着眉调侃道,坐在后座的万水也笑了起来。
“去去去,开你的车。”宁清河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墨镜。
————
等消息传到阮温言院子的时候,这人还睡的昏天黑地完全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沈离忧不负阮温言望的冲到了他床头,愣是把人给一边喊一边晃,弄醒了。
“别晃,脖子没了。”阮温言扒拉开沈离忧的爪子,觉得自己都快被晃散架了,“怎么了这是?”
“睡个屁,外面都翻天了。”沈离忧急吼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打架闹事的已经到他家门口了呢,“敢情你说的那个“别人”就是二爷啊,你俩什么时候决定整这么一出戏的,好家伙,现在全京城估计都是知道二爷要娶你了。”
阮温言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说道:“什么东西?什么一出戏?”
“你别给我装啊,今天二爷那动作大的,我去……”沈离忧看着阮温言那表情不像是装的,突然也愣住了,“你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阮温言总觉得那脑袋上青筋直蹦,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你赶紧的,挑重要的给我说。”
沈离忧觉得这整个事儿都挺重要的,只能从二爷“劫道”开始讲起,把自己听来的全都讲了一遍。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沈离忧抓着阮温言的肩膀,被阮温言拽了好几下都没拽掉。
“说什么了?”阮温言耐着性子问道。
“这东西我宁清河收下了,放在宁家作为阮少爷未来嫁过来的彩礼。宁家的聘礼已经准备好了,阮少爷什么时候愿意嫁,聘礼就什么时候送到阮家。”
噗——
阮温言正端起小六送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直接给喷了出来,差点全落在了沈离忧脸上。
“咳咳咳。”阮温言咳嗽了几声才缓过劲儿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沈离忧抢了话。
“你和二爷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就真没见过纯打了一炮能变成这样的!”沈离忧重新凑到阮温言面前,“你给我说实话,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阮温言面露难色,叹了口气之后竟然笑了,虽然只是弯了弯唇角,但足以称得上是在笑。
“虽然听起来有点胡闹,但确实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准备准备,五年八年之后就可以改口叫宁夫人了。”
阮温言拍了拍沈离忧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是,哎你……”沈离忧还想再问点什么,阮温言却直接把人给关在了房间外面,任他怎么喊,都不再说话了。
第25章 傻鸟
铺天盖地的报纸头条将京城二爷的这个出格举动描绘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怎么都讲不厌一样,一时间成为了京城家喻户晓的饭后闲谈必备话题。
介于宁家和二爷的双重威名之下,报社都不敢把这件事情传的太离谱,但基本的夸张手段还是免不了的,而报社记者们想要获得更多更大的一手资料,又不敢堵宁家的大门,只好都恨不得没日没夜地蹲守在阮家门口,就等着阮少爷哪天出门好一睹芳容。
可惜,这位阮少爷实在是太“沉得住气”了。
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位阮大少爷没有传出来一星半点的消息——如果不是没有报丧,记者们都以为阮少爷已经憋死在自己的院子里了。
而阮少爷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觉。
“我跟你说,这鸟超通人性。”
就在一分钟之前,华桉拎着个鸟笼子翻进了阮温言的院子,把整天没事干又不敢出门只能睡的天昏地暗还被众人翘首以盼的阮少爷从房间里拽了出来。
“滚,我要睡觉。”阮温言现在对华桉是半分客气也没有了,翻个身蒙着头就打算继续睡觉。
“别睡了,越睡越想睡,再睡下去就该头疼了。”华桉使劲儿拍了拍阮温言的被子,“嘿!”
“行……”阮温言有气无力地转了过来,“你让这鸟给我唱首歌,我马上起来。”
“你这人什么毛病,这不就是为难这小畜生呢吗?”华桉哭笑不得地说道。
“不唱不起来。”阮温言把自己缩成一团,说着眼睛皮又要闭上了。
“得嘞得嘞。”华桉指着笼子里面的鸟,“快点,唱首歌来把你的臭哥哥喊起来。”
不知道那鸟是真听懂了还是依葫芦画瓢,反正下一秒就听到笼子里传来咯咯咯的声音。
“唱首歌!首歌!首歌——”那鸟扯着嗓子嗷的还挺响亮,简简单单俩字还给喊出了个抑扬顿挫,差点让华桉捧腹笑得把笼子甩了出去。
“我去,你这哪是买了个鸟,你这是弄了个喇叭。”阮温言感觉被这鸟喊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这鸟看着华桉乐,还一个劲儿的喊着“首歌!首歌!”,间或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真跟一个在笑的小孩儿似的。
“闭嘴啊。”阮温言一指鸟笼,真就依言下了床,伸了个懒腰,懒得换身上穿着的睡衣,直接披了个外套就在房间里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闭嘴!闭嘴!闭嘴——咯咯咯——”
那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开始学着阮温言说话,一声叫的比一声调高,还真给叫出个余音绕梁的感觉。
“这是开始唱山歌了还是怎么的?”阮温言满头黑线地看着这只自嗨的鸟,又看了看旁边笑得前仰后合的华桉,觉得可能现在在这个房间里面唯一正常的生物就是自己了。
“在哪买的傻鸟啊这是,还通人性,呸。”阮温言冲着华桉说完话又冲着鸟说,“行行好,别乐了。”
那鸟根本不搭理阮温言所说的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唤。
“行行好!行行好!行行好——”
阮温言:……
“好啦好啦,收。”华桉把手伸到鸟的面前,做了一个旋转握拳的手势,那鸟竟然真的就晃了晃脑袋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