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叽送达请签收+番外(55)
那种出门在外,每个见到的人都会赞美他们的般配,羡慕他们的合拍,而不是惋惜着说:“那么俊的男孩,怎么就找了了疯子呢,还是个丑八怪......”
柳岑徽心想,宁宁一直在变好,一直在勇敢地向前,他也不能再沉溺于过去,在那些黑暗沼泽里徘徊不前,从站起来开始,要一点点地追上傅宁的脚步才好。
他说着,又重重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着:“给我一点时间,宁宁,我会做你独一无二的骄傲。”
......
后面两天,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行进,又好像恰恰相反。
当一天夜里,傅宁光着脚跑出自己的病房,悄声摸进柳岑徽的房间里,再磨磨蹭蹭地爬到床上,娴熟地钻进柳岑徽怀里,最终找了最舒服的一个位置,歪着脑袋沉沉睡去。
柳岑徽才从傅宁病房回来不久,那一刻,他抱着怀里温热的人体,心脏跳动的频率一度超出正常限度。
他完全没有料到,在经过那一夜的荒唐后,傅宁还愿意钻进他怀里......
但不论傅宁夜里对柳岑徽表现的多么亲近,等他再醒来——
只要柳岑徽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有动作,傅宁立刻就能躲着、尖叫着、抗拒着。
柳岑徽夜里刚升起的一点庆幸,在白天瞬间被打散。
而更重要的是——
傅宁不说话了。
不管是面对陈伯小白,还是医生护士其他,包括柳岑徽在内,傅宁再没有对他们说过一个字。
第67章 xx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柳岑徽的耐心在傅宁面对他的接触,又一次崩溃尖叫时,彻底告罄。
前一天夜里,傅宁一如既往地溜进隔壁病房,熟练地窝进柳岑徽怀里。
在柳岑徽看来,已经持续了三天的同床共枕,怎么也该消弭一点傅宁对他的抗拒。
偏偏这天清早,柳岑徽先醒来,只是打算下床去给傅宁带些早点,却在不经意间把傅宁碰醒了。
随着傅宁的目光聚拢,他刚看清身前人的模样,下一秒就迅速坐起来:“啊!”
一声急促的叫声后,傅宁连滚带爬,很快就爬到了床脚,和柳岑徽距离最远的地方。
然后他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柳岑徽的目光活像一个大怪兽:“啊......啊!”
被那样的目光看久了,柳岑徽心下一痛,但随着他稍微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腿脚,傅宁顿时做出更瑟缩的举动。
他这样接二连三的抗拒,总算将柳岑徽的忍耐逼到极限。
“傅宁,你不能这样......”柳岑徽的声音里满是痛苦,他无可奈何地抓了一把头发。
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柳岑徽猛地扑上前,赶在傅宁逃离前,一把将人抓住:“别动!”
“啊啊啊!”傅宁哑声尖叫着,一直想往后面退。
只是这一次,柳岑徽受够了他的惧怕,死死地拉住他的手腕,恶狠狠地说:“不许走,你想走去哪?你是我的,你哪里都不能去!”
回应他的,照旧是傅宁不停歇的尖叫。
当这份抗拒持续蔓延,始终不见停息的尽头,柳岑徽毫无意外地落败了。
此时此刻,傅宁发出的每一点声音,都能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个稻草。
只见时间缓缓流淌,柳岑徽脸上的凶狠逐渐消失,换上难以掩饰的颓败。
“宁宁,你不能怕我的......”他声音低沉,虽然还是用力地禁锢着傅宁的双手,却近乎哀求地说,“求求你了,宝贝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你不能怕我。”
“只有你喜欢我,你不能放弃这份喜欢。”
柳岑徽不知说了多少遍“不能不能”,就一直重复这两个字,却未注意到不知何时,傅宁已经停止了挣扎,愣愣地看着他。
直到柳岑徽再一次说出:“宁宁,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爱你宝贝。”
就在他话音刚落,只见傅宁的脸突然凑过来,他伸出舌头在柳岑徽侧脸上轻舔了一下:“不......哭。”
几天没有说话的嗓子初一开口,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干硬,这份干硬也掩盖了傅宁声音里的慌乱。
“什么?”柳岑徽不解。
傅宁把手从柳岑徽的禁锢中抽出来,一把拍在柳岑徽脸上,然后就是毫无章法地擦拭:“不哭......灰灰,不哭!”
柳岑徽抬手摸上自己的脸,只觉得脸上湿濡一片。
他这时才知道:原来我哭了吗?
傅宁把上半身伸得很直,费力地往前挣着,薄瘦的小爪子在柳岑徽脸上左一下右一下,不一会儿就把人家弄成花猫脸。
可柳岑徽早就没心思管他脸上如何了,只听傅宁一直在说:“不哭,灰灰不哭。”
傅宁说话了。
“宁宁......”柳岑徽心下一动,实在忍不住了,反手把傅宁紧紧地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原谅我吧,宁宁别再怕我了。”
傅宁顺从地把下巴磕在柳岑徽肩上,耳边全是一些沙哑的忏悔。
他眨了眨眼,一时间分不清柳岑徽在说什么,但他始终有着一点坚持:灰灰不能哭呀!
这样想着,傅宁迟疑许久,终于在许久后,缓慢地抬起双臂,反抱住柳岑徽:“......不哭。”
......
要说这两天柳岑徽最高兴的一件事,无异于傅宁终于不再抗拒他的亲近,虽然傅宁还是话很少,也不见之前的灵动,但总比前两天的呆滞好很多。
柳岑徽难免想到,他要是早知道哭一哭就能让宁宁好起来,就是让他哭上一天一夜,那也不成问题。
随着傅宁身前身后的所有伤口都痊愈,在他出院前夕,柳岑徽最后一次在医院里和韩琳见面。
只是这一回,比其他自己所遭遇的不公和自卑,他特别提到了另外一件事:“韩医生,我想问问,宁宁他......我们两个的第一次,过程实在不好,我不想让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那一晚上。”
“何况宁宁始终走不出之前的阴影,您有什么办法吗?”
在几天里,韩琳也明白了夫夫二人双双入院的原因,听到这里并不意外。
她先是问道:“冒昧问一句,柳先生您以后还打算和您先生有亲密行为吗?“
“这个亲密行为是指?”
“最深入的那一种。”韩琳毫无避讳。
柳岑徽一愣,沉思片刻,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想。”
“那么好的。”韩琳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若您不打算一辈子禁欲,您先生的阴影,恐怕无法避开了。”
柳岑徽听得有点不耐烦,或许只是单纯不想听外人谈论他和傅宁的私事:“您说得对,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吧。”
“好的。”韩琳并未表现出不悦,“那您有想过,再跟您的先生进行一次最亲密的接触呢?”
“什么?”柳岑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再进行一次?宁宁......宁宁他很怕,怎么可能再......”
韩琳抬手将他打断:“是的,您说得对,您的先生很害怕,可您也应该知道,爱人间的亲密行为,本应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为什么要怕呢?”
“因为......”
“柳先生,我觉得您可能理解错了。”韩琳继续微笑,“您要做的不是如何弥补过错,而是为您的先生营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恕我冒昧,您的先生并不具备普通人的心智,这更方便您教给他,有些事情应该是快乐的,而不是恐怖的,请您相信我的职业素养,您应该尝试着和您的先生再来一次。”
“一次——真正快乐的接触。”
柳岑徽和韩琳对视良久,好像......有点被说服了。
夜幕降临,窗外的街道上已经灯火通明。
傅宁被柳岑徽圈在怀里,他揪着小白的尾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就在傅宁昏昏欲睡的时候,只听柳岑徽突然说:“宝贝,你知道什么是做|爱吗?”
“唔......”傅宁并不回答,眼睛只是稍微挣开一点,很快又闭上。
与此同时,他无意识地歪了歪脑袋,先是在柳岑徽胸前蹭了蹭,然后等他一转头,不知是不是巧合,唇瓣正好在柳岑徽颈侧擦过。
“嘶——”柳岑徽不禁吸了口凉气。
傅宁完全体会不到柳岑徽的煎熬,只管黏绵地转过身来,垂着脑袋圈住柳岑徽的腰。
“宁宁困了......”
有那么一瞬间,柳岑徽有心放弃原本的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