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弯得突(101)

作者:常安十九画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校园 关键字:主角:沙鸥,陆惟名 ┃ 配角:围观群众,一群沙雕 ┃ 其它:真相虽迟必到 十八岁,沙鸥被同桌陆惟名表白,结果直接给了对方一次初恋新体验。眉眼纯净的少年嗓音清冽:抱歉,不弯。二十八岁,时评巨佬沙教授的讲座文采风流,被小女生羞涩示好。眉眼依旧的青年嗓音清冽:抱歉,不直。围观的陆总在角落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老同学你莫不是个莫得感情的表白拒绝器?点击展开

陆惟名声音很轻,但眼神却乌沉:“妈,他没说过就您告诉我,有什么事,什么话,是我应该知道,却从没听过的。”

陆苏靖卓的心里挣扎只持续了三秒钟,而后似是释怀般,将那年那日那间病房的匆匆一面,全盘托出。

事到如今,两个人都不再是青葱少年,既然命运兜兜转转又让他们重新走到了一起,那便再也没有什么是不能摊开讲的了。

陆苏靖卓回忆过去时重点非常清晰,大概十分钟后,话音消弭。

客厅里不算安静,电视机中还播放着电视剧,但是从陆母一句“当年沙鸥手伤住院时,我见过他一面”后,陆惟名就像是被按了静止键的影像画面,自始至终没有分毫动作。

周遭像是被拉上了雪白的帷幕,所有声音和感官都消失不见,思维不再转动,意识不再受控,他几乎陷入了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呼吸的绝境。

“妈妈承认,当年背着你去做这件事,确实不妥,不过有一点我想让你知道。”陆苏靖卓声音有些不稳,“我和你爸爸,都没有所谓的门第观念,当年之所以找他谈,是因为怕你受伤,或者是怕你两个,会因为这段不成熟的感情受到伤害,毕竟这条路太难了,你们又太年轻。”

陆母最后总结陈词,但身边的儿子却始终没有反应,陆母这才察觉到不对,一抬眼,悚然发现,陆惟名脸上是一片从未见过的低沉阴霾,眼神压抑,瞳孔黑得骇人。

陆母低呼:“惟名、惟名,儿子!”

随着这一声呼唤,陆惟名双肩猛地一颤,像是从万丈深渊的崖底被人骤然托起,缺氧的窒息感渐渐消退,神智慢慢回归。

“妈——”陆惟名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不堪,顿了顿,问:“你是说,当年在病房里——他说喜欢我?”

陆母惊讶反问:“不然呢?那个孩子当年太骄傲了,若不是我说到你看他的眼神,他是不肯对我说实话的——而且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话,你们当初又怎么会在一起?”

陆惟名慢慢转头,眼底一片通红,这样带着几分狼狈的神情,已经许多年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了:“当年?”他低低笑出声来,“当年我们没有在一起,我那晚,就是去表白的。”

陆正庭和陆苏靖卓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陆苏靖卓呐呐道:“所以......当初、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答案呼之欲出。

陆惟名霍然起身,一把抓过茶几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惟名,你干什么去!”

“我他妈这就去问个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依旧长长长!

终于旧事重提了,小沙他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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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真相

雨雪更大了。

陆惟名开车一路疾驰, 出了市中心后,直接驶上高速。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止不住的发抖,胸膛中烧着一把灼灼不息的烈火, 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化为灰烬。

盛怒之下, 身体中每一寸血管里的血液好像都在沸腾翻涌,一股股的热血齐齐冲刷着神经,排山倒海般地涌向大脑,两边太阳穴止不住的跳痛。

陆惟名觉得, 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滚烫灼热, 于是干脆放下一半车窗, 疾驰的车速将窗外冰冷的雨雪卷进驾驶室,胡乱地打在脸上身上,浇不息一腔中烧的怒火,却将深色的衬衫全部浸透。

但是陆惟名顾不上那么多了,冷风过境,堪堪把他混沌的思绪吹开一条裂缝,而此时所有的情绪都汇集成了一个念头——

沙鸥承认过!

早在十年前,他就亲口承认过——他喜欢他!

然而,眼下无论多么巨大从天而降的喜悦都比不过胸腔中的愤怒——他骗他!

还有那个仲夏夜里, 所有的说词和理由,什么“我对你好是因为从没有人这样接近过我”、“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我也会的”, 通通都是骗他!

去他妈的抱歉,去他妈的不弯!都是骗他!

沙鸥骗他!

整整十年!

高速路两边的灯影映照出男人僵硬冷硬的脸颊, 陆惟名重重踩下油门的脚几乎失控!

十年......他怎么能够!

这个混蛋!

..........

钟表时针指向十点半,沙鸥保存好下周上课需要用到的课件,关掉电脑,揉了揉酸胀的肩颈, 准备回房间冲澡休息。

不得不说,上次在北津做了一个按摩,确实效果不错,那个小师傅手上的功夫果然到位,只不过按摩理疗这种事,不存在做一次就治标治本的,贵在坚持,可惜了,他目前没有久留北津的机会。

冲了个温水澡,僵硬的颈椎舒缓不少,沙鸥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刚走到床边,忽然听见楼下的门铃声。

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到访,莫非是沙雁还又一声不响地回来了?

但是为什么按门铃?指纹锁失灵了?

沙鸥重新下楼,按亮客厅的顶灯,而后在看向可视门铃的那一秒,倏然怔住。

大门被骤燃推开,屋内的暖气和门外的冷空气顿时碰撞交织成一团,沙鸥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在巨大的冷暖交替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诧异万分:“你......你怎么来了?”

门外,陆惟名脸色铁青,上身的深灰色衬衫全部湿透,垂在额前的发梢还在滴着水,深邃的眼眸宛若风暴漩涡,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席卷吞噬。

敏锐通透如沙鸥,见他这幅神情,已经察觉到了一丝缘由。

他什么也没说,先将人拽进屋里,陆惟名身体僵硬,被沙鸥拉着的那条胳膊还在微微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

沙鸥把人按在沙发上坐好,跑到二楼衣橱里,翻出一件长绒睡袍,又从浴室里找到一条干毛巾,下楼放在他面前:“先擦一擦头发,换身衣服,这么冷的天,要生病的。”

陆惟名看着他跑上跑下,进进出出,却始终像一个机械坏掉的木偶,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只是看着沙鸥的脸,一动不动。

沙鸥深深呼吸,倒了杯热水回来,强硬地将水杯塞到陆惟名手里,而后抓起旁边的毛巾,单腿跪坐在沙发上帮他擦头发。

一下,两下,手腕被抓住。

陆惟名的手冷若坚冰,沙鸥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陆惟名将他拽回原位,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破碎:“我有事问你。”

果然。

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沙鸥神色中看不出一丝慌乱和掩饰,只是说:“你先喝杯热水再说话。”

“用不着!”陆惟名突然暴怒,将水杯重重放在茶几上,杯底一磕,水溅出来洒在他手背上,沙鸥微微蹙眉。

“好。”沙鸥说:“那你问。”

他神情越是如此淡然,陆惟名心里的那团火烧得就越旺,他真的不明白,对于沙鸥这样的人而言,那十年,究竟算什么,自己在他眼里又算什么,还有他嘴里说出来的喜欢,究竟又有多少分量!

陆惟名强压着怒气,问:“十年前,你住院,我妈去医院看过你,是不是?”

其实,此刻所有的镇定和稳重都是假象,旧事重提,真相揭开,沙鸥摸不准陆惟名的反应,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紧张。

沙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知觉地蜷缩一下,可以避开他的眼光,回答道:“是,阿姨......去探病。”

陆惟名冷笑:“仅仅是探病?没说别的?”

沙鸥果然沉默下来。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而在这一刻,所有的猜测终于全部被证实。

“你看着我!说话!”陆惟名骤然暴起,一把将人拉至面前,面目几乎狰狞,咬牙切齿地做了陈案结词——

“沙鸥,你骗我!你他妈骗我!”

“陆惟名!”沙鸥猝不及防,眼见事态失控,却也无话可说,情急之下只能喊他的名字。

“别叫我!”陆惟名胸口起伏,布满血丝的眼底早已猩红一片:“不想听你叫我名字,我他妈就想要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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