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癖+番外(90)

作者:童庭猫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温故知患有口唇依赖症,笔杆、女士烟、手指、樱桃……后来重逢他瞄上了奉先生的唇,心宽胆大。奉先生呢,觉得他不怕死,还挺欠打,就说:“你试试?”【年上老男人,无任何火葬场,很多私设世界观】点击展开

第67章

有一天早晨,当温故知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温妈妈坐在他的床边,温妈妈总是立刻对刚醒的孩子送上微笑,5岁的温故知故意卷了被子,然后往床里面爬了一下,温妈妈压着裙子躺了上去,侧着身问:“怎么还不起床啊?”

温故知包着自己只露出颗脑袋,一只手在温妈妈脸上乱糊,停在眼睛上,好奇地问她你今天的眼睛怎么不红了?

温妈妈说因为伤心了才会红眼睛。

“那今天你不伤心啦?”

“因为今天搬家,你和姐姐要跟妈妈一起,妈妈当然开心了。”

温故知眯起眼,打了个哈欠,明显没有睡足,迷糊地问:“搬去哪?”

“搬回城,你还记得吗?”

温故知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在那打碎了一个花瓶,割伤了脚,他坐地板上掰着脚左看右看,终于对着流血伤口嚎啕大哭,嚎得两层楼高,最后爸爸妈妈急匆匆地赶下楼一边问他怎么了,一边把他抱起来在怀里呼呼,他一路指着花瓶,又指着自己伤口,抬头看看温妈妈,对温勇打了个鼻涕泡,开始了新的一轮嘶吼。

温尔新捂着耳朵说他是个小怪物,朝着哭嚎的温故知尖叫:“我要把你挂在树上,给别人带走!”

温故知这秒在温妈妈怀里、温勇的鬼脸下使劲扭着撒赖,下秒耳朵一竖,还顾得上他姐姐的讽刺,拽住温尔新的辫子,一用力,两个人滚在地毯上嗷嗷叫着打了起来,温故知给温尔新糊了一脸的血,温尔新扯了温故知一嘴的口水和鼻涕泡,最后地毯洗了,两个人被拎到医院去,在医院的墙壁那罚站思过,姐弟背后是被医生训的温勇以及在那生气的温妈妈。

戴着和平阿鸣护士帽的女孩、男孩们一排一排,鲜嫩的年纪像只小鸟,经过姐弟时捂着嘴吃吃发笑,他们两个即便在医院被罚站,还不忘用手指打架,你来我往地以手指为剑,手掌为骑士,嘴里嘟囔起声音假装是号角,背着温妈妈又大了一通。

两个小孩就这么出名了,在他们这被训的家长也少见,尤其是恩恩爱爱的。这对温故知来说,虽然狼狈,但是难忘,所以他才问起温妈妈我们搬家,那爸爸呢?爸爸去哪了?

温妈妈却打开车窗,“你看那。”那有一株巨大的春树,赤膊的浇花人正在照顾它,作为城之母它埋藏在泥土以下的根茎牢牢抓握着这里人们的双脚,以便他们一直踏实、堂堂正正地踩着这里的土地。

春树随风送给温故知一朵巨大的,和脸差不多大的花,温尔新得到了一片叶子,下车时温尔新将叶子翻倒,踮脚举在温妈妈和温故知的头上,温故知只安静待了一会,就顶着花滑稽地往前蹦蹦跳跳。

他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没有停下过,刚出生就比别人会动,可是后来就习惯安静下来,偶尔仔细观察才发现从栏杆伸出的腿还会不安分地晃荡,以至于经常将笔、纸踹到井里,虽然会被吐出来弹回脸上。现在他不会将腿伸出栏杆,而是晃到奉先生的肚子上,奉先生会撩起他的汗衫,摸摸出汗的背,温故知会安静一会,到了早上醒来时,他需要安静地将满溢重复的噩梦清除出去,又很不幸地被冬日出没的蒲公英撞上,那株蒲公英好像认得温故知,故意似的让人患上了高热不退的蒲公英症。

曾经在研究人员的高倍镜下,蒲公英那一株一株毛茸茸的形状衔着人的情感,就像是一个情感发生器一般,十分具有排他性和独特性,把一株株量身打造的悲伤和怀疑或者别的什么,短暂地使病人的心理病了。

有趣的是,有人发现蒲公英症只能自愈,一部分人会不断地患上蒲公英症,又有一部分人自愈完成后就有了强大的免疫力。

温故知说自己是第一次患上这种病,早春的时候他嘲笑奉先生的桃花症,深冬就换了他奄奄成了一只滩猫,只能和他的宝贝猫抱在一起打滚。

他问猫你爱不爱我,猫低头清理羊绒线制的皮毛,还算宽容地让温故知骚扰,尾巴轻轻地晃来晃去。

外面下着雪,奉先生坐在沙发上,在那看温故知眼睛跟随着猫的尾巴,过了会,奉先生小声问温故知你在干什么?

温故知停止了跟随的动作,想了一会说:“我觉得我想做一只猫。”

“一只猫?”

温故知翻了一下身,不小心把猫压在了身下,猫不客气的抓了一下他,当然啦,一双毛线织出来猫爪子哪里会抓痛人呢。

“因为这样就没人要跟一只小喵咪讲道理了。”

“你真可爱。”奉先生笑着说,大概是第一次情不自禁地夸奖温故知,温故知歪了下脑袋,爬起来亲了一口老男人眼角的细纹。

他说奉先生,我真爱你啊。

这话在到了首都后,温故知也挂在嘴边,嘴唇上出现他发烫的伤疤,皆是他犯了癖咬坏的,有时候说着话就冒出血珠,奉先生一手抽出餐巾纸给他止血,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后颈,温故知的后颈对疼痛敏感,会控制不住地收缩一下,奉先生不在意地观察了许久,会帮他放一只手安慰。

奉先生家里的人也开始担心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比上次来不好了很多,晚上还好好的和奉先生一块出门,要人在后面追着多穿一件衣服,回来却是被抱着回来,一摸手都是热汗,眼见奉先生急匆匆把人抱回房间,别的人只好问跟着的秘书,秘书说会场的事结束后出来就这样了,好像直接扑通倒地,没意识了。

他们帮忙烧热水,煮粥,等候指示,温故知的猫就在枕边陪着他,尾巴像母亲的手,让温故知在噩梦发吐时能够握在手里,最后这条尾巴被捏到发皱,事后的一切火都能以一条任性的小喵咪名义发出来,温故知醒来后不得不花大力气哄着这唯一一条重要的小喵咪。

连陪了一夜,甚少合眼的奉先生都不得不排到后面,眼见老男人地位下降,而温故知充耳不闻,带着猫满院子的晃。

奉先生在书房阳台往下看他,单薄夹带作死,冻红的脸蛋上眼珠子灵活地转,对着奉先生笑。

“小傻逼。”

奉先生口型饱满,温故知很明就读出来了,抬手对老男人竖个中指,中指用小喵咪的尾巴替代,但是半当中软了下来,温故知乐呵呵地说:“您——软。”

嘴唇念出被撑满的形状,舌头抵着下唇翘起来,意有所指。奉先生眯起眼,有点火,让他滚。

他蹦了几下,然后回头一记飞吻,奉先生故技重施,快速地关上玻璃门。

温故知暗骂老男人没情调。年轻人,总喜欢用口水糊爱人的嘴唇,克制不住的像个小牲畜——火气旺,就在他唉声叹气穿着凉拖蹲在院子里时,管家奶奶给他送热汤,还有一只体温计。

温故知不想喝,在城就一直被保姆灌汤,“蹲着不方便,我待会进去喝。”

他眨眼,管家奶奶也眨眼,“那给你端个凳子,坐着喝。”

温故知乖乖地站起来,接过碗捏着鼻子全闷了。

奉先生关心温故知,当温故知小声埋怨起这个男人拒吻,管家奶奶会帮点亲,这个年纪差大的,会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但是还是很严肃地告诉他你不能这么说先生。

“他真的关心你这个孩子。哪次你凑上来先生真的不给你亲的!”

亲了那么久,嘴巴都化了!管家奶奶都晓得,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说是不看,但手指缝隔那么大的,管家奶奶帮着清人。

“知道你最近早晨起来难受,难受到什么都想不起来,难免傻不愣登的,先生就跟我们说你生病啦,让着你一点。他自己也让着你的,帮你一起理下发生了什么事,要是他人不在,给我们个小本子跟你讲。我这个老太婆年纪噶度了,还要帮侬背书嘞!”

温故知喝着汤,笑眯眯地说:“所以呀,我最爱先生了啊。我想给奉先生一个能够抓住我的东西。”像温妈妈曾经很真心地爱着温勇,两个人交换的戒指。

“什么东西?”管家奶奶没有听清,温故知含着碗口,摇了摇头。

温故知是温妈妈的延伸,在一些人生轨迹上——比如黄粱,都有着不太清醒的时刻,他本该不会因为噩梦憔悴,只是黄粱带给他噩梦、带给他病,搅弄他的情绪,将窒息、停滞和重压涂满温故知的神经,警告他言而无信,于是让他变成小孩,坐在一张凳子上,看着悬吊在房梁的温妈妈,把他溺在黑色的明月照我渠中,又或者让从天滴落的粘稠铅云浇灌在温故知的头上,变成弯曲的虫钻进耳朵、鼻孔、喉腔还有眼睛粘膜,他缺了块肉、缺了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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