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癖+番外(52)

作者:童庭猫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温故知患有口唇依赖症,笔杆、女士烟、手指、樱桃……后来重逢他瞄上了奉先生的唇,心宽胆大。奉先生呢,觉得他不怕死,还挺欠打,就说:“你试试?”【年上老男人,无任何火葬场,很多私设世界观】点击展开

“吱?”诶唷!这个瘦了!

温故知揉了揉它,问它怎么来了。

草花昂着胸脯,很像是跟他炫耀什么似的,在房间里巡游了一遍,草花看到很多扑在地上的画,它左看右看,只认得出一部分是送他小裙子的人,它特别兴奋朝温故知吱了几声,温故知不太容易地做出笑容:“你也喜欢他啊?”

草花骄傲地点点头,它又去看黑漆漆的另一部分,纸上一团黑影,草花炸着毛朝这些东西恐吓了几声,一阵跳脚,将从前小女孩放在这的一些小零件打翻在地,这些小东西本来就是坏的,被草花一顿踩,踩坏了,只剩下一样青蛙还好。

草花吱吱吱乱叫,骂温故知为什么要画这些吓人的。

温故知歪着脑袋安慰它,他盯着那些黑影,什么也没说,只是很突兀地觉得应该可以松一口气。

这么一想,好像真的是心里一动,有什么帮了个忙,拿走了最上面的一块石头,仅仅是松了一口气,也比什么都没的好。

温故知抱紧了草花,草花在它怀里扑腾了一会,后来是觉得也太瘦了,比它还瘦,怕踢坏了,就不敢闹腾,由着温故知大胆无礼。

抱了有一段时间,草花不耐烦地拿尾巴使劲拍着温故知的脸,才让他放开,因为皱起来,歪歪扭扭的小裙子草花又骂了他一通。

草花不愿意待在这了,它踩了几脚吓到它的几张黑影子泄愤,跳上了阳台扶手向温故知眼一聚、嘴一歪地做了鬼脸,一下跳了出去,消失了。

温故知坐在地板上,扔了笔,趴在阳台上,他在听,尽管都是很细小的动静,很久没有虫鸣院子终于传出了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可以撬动一些回忆,很多事都是后知后觉的,比如现在,温故知发现产生回忆的因素有很多,再比如当他回忆时,正好回忆到他想再见奉先生一面的决定,他打电话给温尔新,本该在当时发觉的一些事,到了现在才恍然大悟,那天是他的声音离他而去的第一天,他已经没办法集中精力听温尔新说什么,以为是没有从梦里醒过来,所以在很努力地专注电话那头的温尔新。

她说什么?

说的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是什么?高的?低的?还是好听的?

他茫然地点头,因为他觉得这样还能听得清,后来拼凑了东西,温尔新应该还是说你要小心。

回忆结束,温尔新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她问了几声后,好像知道温故知做了什么,温故知在记忆里捕捉到温尔新叹的一口气。

温故知还梦到温尔新和温妈妈。他从床上起来,只看到一片乍然的白光,有人对他说该下楼了,所以温故知眯着眼找到了楼梯,没走几步他听见客厅一阵嬉笑,两个人影看见他,都笑着说早上好。

一个是二十多岁的温尔新,另一个是有些衰老,但还是很美的温妈妈。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二十多岁的模样。

温尔新说你怎么这么懒啊。

温妈妈向刚起床的儿子招了招手:“愣着干吗?赶紧过来吃饭。”

影子对他说:“那就这条路吧。”

所以温故知的梦里是一家三口吃着早饭,第二天温尔新说要去上班,温妈妈在花园里饲弄花草。再后面一天,温妈妈和温尔新故意瞒着温故知,捂着他的眼睛,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他被带到一处地方,软绵绵的草地,弄得鼻子痒痒的。

“当当当!你看!”

温故知看到十分巨大的蛋糕,周围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都是赶来为温故知庆祝生日的。

他们拉着温故知唱生日歌,围着他许愿,他闭上眼,好半天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愿望,温妈妈温柔地拍拍他,问:“崽崽,有什么愿望啊?”

温故知看着温妈妈,回答她:“没了。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温妈妈笑起来,拉住他的手:“那真是太好了。”

一群人热闹地分着蛋糕,声音轰隆隆的,什么也注意不到,温故知吃着温妈妈递过来的一小片奶油蛋糕,吃着吃着吃出一根狐狸毛。

温故知仍然趴在阳台上,他只是又跳进梦里不肯出来了,狐狸毛是草花激动的时候留下的,飞啊飞啊,在空气里旋转跳舞,一下子跳到他的鼻尖上,还有手指上。

轰隆隆的,外面打雷了,蓝猫的雷,温故知还听见很远的地方一阵狐狸的鸣叫。

此时他出神地听着这些声音,小声地说:“我去见奉先生一面吧。”

这次温故知并没有迟疑,脱离了一种戏剧中,将冲突、矛盾的激烈延宕抑制的行为。

他奔下楼,拿伞,拿灯笼,他举着光,小心地穿行在巷子中,他到的时候踩着泥巴站在门口,如果不是出来倒水的保姆发现他。

“诶呀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搞的呀!你这个崽崽还好不好啦?”

他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听见奉先生下楼的沉稳的脚步声,他带着满身潮湿气抱上去,奉先生向保姆打了个手势,保姆的话戛然而止,摇摇头到厨房给温故知煮点牛奶。

奉先生一下一下,用手指梳着他头发,什么都没说。温故知在怀里眨眨眼,沉重得发酸,但是他是很能忍耐的一个人,所有的心事是他一个人的心事,所以奉先生并不明白,只是安慰他。

见一面吧,待得时间久一点吧,我们去庙会,玩很久很久的庙会。

温故知想,手臂环住奉先生的腰。

保姆煮完了,奉先生拍拍温故知的腰,“去喝点东西暖暖。”

温故知被带到桌子旁,奉先生也坐下,没有走,看着他喝,喝一口望着自己出神。

这时保姆诶呀了一声,打开窗,颇为惊喜地往天边望了望,回头说:“今年月狐狸也准时来了得!都听见声音了得,估计这几天庙会随时会开始。”

第40章

“那就去吧。”奉先生说。他望向温故知,温故知一言不发地捧着碗,这时保姆擦着温故知的伞,让他跟奉先生说说什么是月狐狸。

“你不是平时很会说得?你跟先生讲讲。”

保姆朝温故知挤眉弄眼,是要他别光顾着喝,要和奉先生说说话,活络活络。

“月狐狸……”温故知咽下一口汤,吐出口的话微弱,他自己浑身一抖,像是被冷水浸到,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先喝完,洗个澡。”奉先生假装没看见,敲敲桌子让他回神。

温故知闷不做声,一口闷干了热汤。

“还喝吗?”

他摇头,奉先生让他把碗放到一边,保姆会来收拾。

“你跟我来。”奉先生步上楼梯,转身向还坐着发呆的温故知招手。温故知眨了几下眼才跑过去跟上,后知后觉发现奉先生是带他去洗澡。

奉先生问他你会淹死吗?

温故知翻了个白眼给他,奉先生见此就放下心,想温故知莫名的魂不守舍,还能记得要对坏话翻白眼做反击,说明人还好,没有傻。

如果温故知能听见奉先生这一句话,一定会反驳辨争自己不是傻,只是有些累,包括他出神,包括他忙不矢赶过来,什么话也没说。

温故知只是不知道后面怎么办?仅仅只是见到奉先生就控制不住往怀里钻,因为这是极其安心的地方,怀里结实,而在身边则是安心,就好像奉先生浑身上下都是治病的良药,但是药都有副作用,而奉先生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成瘾,一旦用上了就很难把握是不是某一天可以坚定地说出我病已经好了,不再需要他了。

到目前为止是不能的。所以温故知又犹豫了,完全和梦里的自己产生了意见不一致的矛盾。

你要记得说过的话。

你要遵守约定。

温故知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另一个梦拽了进来,来见奉先生并不是很正确的选择。

他一头埋进了水里,猛然被一道急促的水流裹挟着,晕头转向地带离了浴缸,等水流停歇,温故知才得到机会睁开眼,他的面前有一扇略开的门,高大而直挺,静静地待在在幽蓝的水中,温故知环视周围,什么都没发现,他才明白这里只有自己和这扇门。

门里有什么?温故知抱着这个想法往前游去,他看见门缝里黑漆的另一个世界,犹豫了一会将手扶在门上。

接下来是使劲一推。

另一个声音又来了,和温故知说话,在问他:“月狐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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