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癖+番外(51)

作者:童庭猫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温故知患有口唇依赖症,笔杆、女士烟、手指、樱桃……后来重逢他瞄上了奉先生的唇,心宽胆大。奉先生呢,觉得他不怕死,还挺欠打,就说:“你试试?”【年上老男人,无任何火葬场,很多私设世界观】点击展开

他们上了第一班的夜车,夜车员看了看温故知,说一枚玉兔币。要投两人份的温故知想起来,可能小女孩还不到算票的年龄。

小女孩晃着脚,上车是拽着温故知,下车是一跳一跳的蹦下去,她挤到人群里,一下就不见了,温故知喊她,转了几圈也没看到人,可没一会小女孩又出现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门,说要送给温故知,谢谢他陪自己。

“我可是拿自己的钱买给你哦!”小女孩炫耀地给他看自己的钱包,温故知将信将疑地收下,没多说。

他陪小女孩多走了一段路,但小女孩不回家,回头向他摆了摆手,说:“再见啦。”

温故知上前几步,抿了抿唇,“你不回家?”

小女孩咯咯笑起来,虽然声音仍旧尖尖细细的,但听在温故知心里,就像戳到了烂掉的苹果心里。

“当然不回家咯。”

温故知多看了几眼小女孩,最终什么都没说,叹口气:“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你姐姐……应该在找你。”

小女孩没有再看一眼,捏着口袋飞速地转身,往另一条街上跑去。

她像樵夫,温故知走在街上,想她,然后摇了摇头,想要在看到樵夫之前,连同自己也觉得像是拼命地找什么东西一样。

小女孩说:“我想要这本书。”

温故知说:“你要记得还给书铺老板。”

小女孩抱着书,认真地点头。

然后那个黑影问小女孩:“你想要什么。”

小女孩说:“………………”一段很长的话。

后来有一天,当温故知对奉先生说我们喝酒去时,小女孩抓住温故知,说陪我去找东西吧。

“你不是知道嘛!”小女孩还摇头晃脑的。

温故知始终在想,和她拉钩的时候在想,刚才犹犹豫豫问她的时候在想,无意识想了好多次——我想看看她,有没有成功。

已经去世的瓢先生是蓝猫,远没有小女孩与温故知一样,属于会生老病死的人类,人类将更有参考价值。

卖棉花糖的老板还在,在那里摇着机器,慢荡荡地,动作像一天也移不到另一边的云。

他看见温故知,招呼他:“你妹妹嘞!”

温故知干干地说:“回家了。”

“哦。”老板继续摇机器,“那你要来一吊吗?男孩子得,妹妹不在,可以买个尝尝。”

老板继续推销吉祥云,显然是记着既然有小孩不喜欢漂亮的吉祥云。

“就剩下最后一了!卖得可好了!你要是想吃我给你便宜点得!”老板悄咪咪地跟他说,跟温故知一阵生动地挤眉弄眼。

温故知沉默了一下,说好,拎着绳子,带它回去。

他将咬了一口的吉祥云挂在了阳台上,小女孩送他的盘子和之前留下的那些零零碎碎的放在了一起。

温故知在梦里。

他第三次见到了看不清的那个影子。他还发现自己变成了樵夫,影子又问:“你要什么?”

温故知开口说了,转眼温故知发现面前出现了两条岔路。

它们都通向那里?

温故知低头想,影子在身后重复问了他一遍你要什么?

“这条?”

影子指向左边。

“还是这条?”

影子缓缓从左边指向右边。

“我……”温故知还在犹豫。

影子跟着沉默,但随后说:“那么这条吧。”

那两条岔路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另一条,没有岔路,像平坦大道一样的光洁亮丽。

仅仅看着就油然生出一股羡慕。

羡慕樵夫,羡慕小女孩。

“你要什么?”

温故知没什么犹豫地再次回答了一次。

影子没有被打断,当他醒来时,吉祥云已经被外面的阿鸣吃光了,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线飘来荡去。

温故知躺了一会,支起身看自己的脚,没有奉先生的衬衫,他躺回去,过了会翻身,才在床下看见被踢到地上的衬衫。

他垂下手,悬在衬衫上方,划了几下也没认真地想要拿起来。

“这条?”这条是和奉先生在一起的路。

“还是这条?”这条是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的路。

“那么这条吧。”这条是未来,温妈妈在的路。

温故知捏着指尖,捏到发酸,最后慢慢收回手,翻到了另一边。

今天他不是很想起来。

第39章

温故知决定再和奉先生见一面,但是见了面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变化?所以温故知又在家里待了三天。

每一天早晨他都告诉自己要再见一面。以前,他想见奉先生就去见了,现在在家里咬坏了几只笔的笔杆,从早上到晚上都在想同一个问题。

这样的称为烦恼的问题同样也困扰山里的草花狐狸。狐狸的烦恼谁也不知道,因为人们只是在渠水边上看见一只屁股上有着草花的狐狸坐在那里,垂着尾巴扫着地,看上去可怜又可爱的背影。

它还有一条漂亮的小裙子,有人说:“诶呀——草花变漂亮了啊。”言辞间像是把草花当做了女大十八变的女儿。

可是尽管听到这些赞美的话,草花仍然用着小小的、毛茸茸的尾巴挡住了后脑勺——拒绝世界侵入它的心事。

它是一只犹豫、怀着心事的狐狸。

终于坐够了,晒了一整天,草花浑身上下都是着火的皮毛,烫屁股、烫手、还烫脚。

它沿着明月照我渠,走到淡客街,它歪着耳朵,突然想起一个十分可恶的人来,草花尾巴一甩,爬上了围墙,从围墙翻到了团圆巷,又跳进了第九扇门的院子里。

草花立着后肢,前爪挠了挠屁股上的草花,那都有点烫焦了,需要去宠物店修剪一下烫焦的毛发。

草花围着院子,嗅到点不是太喜欢的味道,因此不满地吱吱喳喳了几声,后来它捂着嘴,怕坏蛋听到,它预备偷偷溜进去,准备吓这个坏蛋一跳。

草花悄溜溜地挤进了门缝里,小心地探着脑袋望着楼梯口,躲了三次后,它确定没有人发现它。草花快速地爬上了楼梯,耸了耸鼻子——颜料、潮湿、坏蛋的气味。

它低着头,把鼻子挤进一扇门的缝隙中,黑鼻子湿漉漉地小心吸了一口,它确定人在这,草花伏底身,尾巴急切地扫来扫去,最后草花猛地冲进来,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自认为十分唬人恐怖的声音。

可草花并不知道地板上散落了很多东西,等它注意到时,它已经脚踩着瓷碗,卷巴成一团,弹着、滚到了温故知的脚下。

这样的出场太令草花丢脸,好一会它都保持着趴伏在地上、毛发沾着颜料的狼狈姿势。

这个坏蛋一定会大笑。

草花吓人失败,可见它永恒的敌人会乐成什么样。

温故知确实被草花乒铃乓啷的一阵动静吓到了,他家已经很久没什么响声——来自各种不同的声音,可以是悦耳之声,也可以烦人的噪音。

有些说法是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才能证明血液在正常地流动,有失去的部分也有作为补偿得到的部分——心脏在鲜活地跃动,这叫平衡。

而温故知这几天得出相似的结论,如果能时刻听见这些声音,并在某天倍觉感激,从此后也是如此,这也叫平衡。

但是温故知的窗外不知道什么开始没有了声音,他早上起来,要过很久、很久,才能意识到好像在家里并没有别的东西在。

他出神地想,只到笔穿过了纸,像穿心一样,他目光诡异地盯着纸上的洞,觉得这部分是心脏,并且确信无疑。

温故知并不是因为专注而注意不到别的动静,因为这是愉快热烈的过程,他常常走神,神思里并没有他对于生活普通而宝贵的灵感,他感觉到每天都在失去一点东西,后来温故知意识到或许他是在慢慢失去自己的听觉。

如果已经没有任何活动的神思,那么听觉的有无也只是普通的选择,并没有别的意义。

草花像一颗小炮弹,突然吓到了温故知,温故知得到了这句话另一半的反应——并在某天倍觉感激。他愣了几分钟,先是听到声音,其次觉得这样的背影多可爱,最后他没有如往常大声嘲笑,而是摸了摸草花的耳朵,将它抱在膝盖上,让它淑女般地坐着。

草花抬着脑袋,看着温故知的下巴,它挣了挣,跳到了一旁,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突然觉得奇怪,这并不是它认识的温故知,草花凑近了几步,拍了拍温故知的手臂,还有脸,趁机种下几颗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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