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癖+番外(29)

作者:童庭猫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温故知患有口唇依赖症,笔杆、女士烟、手指、樱桃……后来重逢他瞄上了奉先生的唇,心宽胆大。奉先生呢,觉得他不怕死,还挺欠打,就说:“你试试?”【年上老男人,无任何火葬场,很多私设世界观】点击展开

他换了纸,一张更大的,立在地上的一副,他重新画,将女人画得更模糊,将花画得更清醒些,群青和靛紫混在一起涂上的空荡的夜色,他想让这朵白花自己清醒一些,才会更加寂寞。

偶尔在不断调整的时候温故知会想起奉先生,想是第几天来着,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才第二天,保姆会告诉奉先生这样的天气是为什么,因为城里的人都知道,偶尔任性的人会任性的发泄脾气,然后为另一群人提供狂欢的机会。

所以温故知没有拿出手机。

没一会,他爬上床,拿出狐狸纸和笔,还有一小盒没有录过音的磁带。

温妈妈曾经用过,温故知不知道温妈妈对着磁带要说什么,每当这时候温尔新就会带着温故知走。

他口瘾犯了,一个字也想不出来,咬住笔杆,好不容易想出点,写字的时候咬左手的指关节,但仍然无法缓解这样不得着落空落,最后他跑到温尔新的房间,找一圈后,搜刮出烟,还搜刮出至今没凋零的馥花。

他深吸了一口,将花咬碎了,碎花红艳的汁弄得他下巴都是,他擦掉只留下红印子,温故知觉得想到什么了,跑了几步跳到床上,咬扁了滤嘴,他在写,没注意手上黏的花汁沾到纸上。

温故知调好磁带,录进去,纸上的话语无伦次的,他用说的会好一点。

奉先生在早上收到,保姆给他拿进来,说那孩子送过来了,但是也不进来,一溜烟就走了。

奉先生将磁带和信拿到书房里,他看完了信,要了一个录音机,磁带转了一会才传出温故知的声音。

他说雾阻隔了我去到您家的路,不过您别担心,我正考虑用别的方法穿过恼人的雾到您这来。

您听到的就是我想出来的办法,为了加深您的印象,您会看一遍我在纸上的坦白,我也会再给您说一遍。

温故知清了清喉咙,说龙王和龙女的故事。

他说我肯定打不过您,不过我很乐意找您麻烦。

叨叨絮絮叨叨絮絮,奉先生听了一遍才完。

第二天,仍然是清晨。

距离跟您未见面已过了48小时,如果我能比得过这对吵架的夫妻,我要让天上所有的云都到您这来,虽然没有许多真花,或许让许多的云给您下一场雪,我希望下一片您就会想起一遍我的名字。

第三天。

72小时。

温故知窃笑,说昨天给您送过来的时候,在窗下看到了您,不过您没看到我,虽然我不上来,但您未免忽视得也太大意了。真该给您装一个温故知雷达,我一来您就有心电感应,或许我不上来,但您是要注意我的呀?多注意注意我,也多在意一下吧。

纸上满是温故知写的恨您。然后又变成爱您。

后面一分钟,温故知录了好多爱啊的。

奉先生笑,他每天都来,却找理由不见,最后指责起来了他。

保姆送茶进来,问先生为什么笑得这么开意。

奉先生说没什么,遇到点好玩的事,想再看看。

第四天,温故知建议奉先生明天要守在电视前玉兔台的转播,会有惊喜,就将这个当做我们两个远程约会怎么样?

他永远趴在床上给奉先生录,压着腹腔,就像睡着的人的呓语。

第五天他放弃说话,录了一遍呼吸声,最后结尾才发出气音捉迷藏的偷偷劲:“我喜欢您——”

奉先生下楼,问是不是玉兔台要放什么。

保姆也准备忙完了后回家看的,“您也感兴趣了?”

“温故知告诉我玉兔台有转播。”

“是呀。这样的天气,适合探险部那些人出来,耍一下。”

“每年都是吗?”

“什么时候都是。”保姆打开电视,玉兔台的当家台标,还有玉兔台当家主持。

沿街都挤满了人,手里拿着带灯的小旗子,闪光的横幅,主持人只是办了张桌子椅子就架起了解说室,设备就位,维持安全的的黑衣大汉们拉起警戒线,远处救护车、清扫部就位。

这对夫妻吵得厉害,梦里他们变成蛟龙,在云层中交缠打架,云被扯成一块一块,窸窸窣窣掉下来,所以很多人撑着伞。

主持人断定男龙是打不过女龙的。因为男龙一次都没有伸出尖利的爪子,甚至被女龙尾巴恨抽了几下。

太可怜了——有一些女观众同情地抹抹眼泪。

一会刮起了风,卷起了伞,甩起了灯笼,不变的是灯火依旧安稳,在狂风中缓慢移动着光源。

除此之外,探险部的人预备要在这撕扯的云,狂乱的风里穿行在两条吵架的夫妻中穿行翻滚。

单脚车全程手动,考验驾驶力掌控力。

羽毛车轻如浮毛,胆大的玩尖叫。

还有浮气球,飘飘摇摇不知道最后会在哪里找到,选择浮气球的人觉得人生就要惊喜,就要无序,随风飘落哪。

底下好奇的人随时发出惊呼。

唔——哦——啊——嘿哟——

各种各样的人。

保姆告诉奉先生前年是个失恋的姑娘,哭得厉害,梦里都在哭,下得倾盆大雨,淹了街道,猫啊,狗啊都在水里游,人要么请假要么划船,他们也搞,我们就在船上看,看他们比在大雨雨雾中的障碍赛。

两夫妻还在吵,还在打,观众的眼睛忙不过来,主持人一左一右,一个解说两条龙,一个解说探险部的比赛。

男龙渐渐打不过女龙,卷起尾巴扑倒在云层中哭泣,轻轻的羽毛车很快闪过尾巴,从云中传了出来,底下观众们拍手。

两龙对吼,恨不得比谁的声音大。

“这两夫妻吵完了没,没完没了了咯?这几天上赶着回家睡觉,在梦里吵得!”

这时情况有变,大概是越吵越凶,这几天分光了后,没什么可吵得了,想起两个人吵过了瘾,该是回归夫妻爱情了。

和好也不放过梦里一丝一毫,两条龙依偎在一起,尾巴卷卷,观众们发出嫌弃而鄙夷的嘘声。

云层散落去,雾也一下子散光,依偎够的夫妻相携而去,而夏天多变的云彩和天层开始变换颜色,最终第一个时间段选择了粉蓝与白彩,不断地移动和交融,变化投射在玻璃、石砖、水渠、树梢、人的光影。

无人受伤,救护车开始寻找飘没的浮气球,清扫员开始使用吸尘器寻找漏网之鱼。

奉先生说要出门一趟,保姆说要到晚饭时候了。

“外面吃也行的,阿姨今天看完了就赶紧回去休息。”

淡客街和浓客街实际上只是明月照我渠的上下游,但收到温故知的信,好像两人隔了极远,会因为一点事故从而见不到。

但实际上走几步路,哪怕是在雾里也不会迷路。

奉先生走到团圆巷,第九扇门,温故知不在家,灯笼也没点,他知道,就在门口等着,奉先生第一次等人,就很新鲜,不到兴奋,但指尖微微磋磨着发热。

过了一会,温故知才来,他看见奉先生,歪着脑袋倚在墙边,说今天风大,您屋顶吹掀了,所以来找我了?

奉先生让他过来,温故知想了想,终于离开墙,摇摇晃晃,最终头靠在奉先生肩窝处,呼了口气。

“喝酒了?”

“嗯……”温故知脑袋在奉先生肩上转了转,随后定格在奉先生唇上,心不在焉地说:“嗯……会场发酒了,庆祝顺利啊。”

“您看电视了?”

“看了。”

温故知站直,指着自己问:“那您看见我了没?”

奉先生说不知道。

温故知先是眯起眼,心想老男人啊——问他您装傻撒谎呐?随后踮起脚在奉先生耳边喊:“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

奉先生被喊得耳朵痒,说是,看到了。

所以我来找你,你不是觉得隔了万重山了吗?

温故知一下变得笑嘻嘻的,说老男人您还挺诚实?

“我不介意你叫老男人。”但奉先生突然下手微微掐住温故知脖子,推到墙上咬住嘴含了含。

温故知说痛,但当奉先生的唇离开,他觉得见到人才知道多想,口唇热,瘾又上来,追着奉先生咬,有几次咬住唇肉,有几次奉先生仰高了脖子,落在了喉结,温故知往上面吹气,全身的力气都靠着奉先生,压上去。

过了一会温故知说热,两人分开了些,温故知喘着气,盯着还留着自己口水的喉结,但可惜没留多久,奉先生理了衣服,就拿手指慢慢左右一下揩掉,再拿餐巾纸裹住手指擦了,低着头说:“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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