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同人)[文野]热心的普通市民+番外(17)
中原中也的口吻很急,太宰收起捉弄中原中也的心思,避开侦探社里其他成员,来到侦探社门外。
“她没找过我,她很有可能出事了,刚刚侦探社接到委托,调查昨天晚上,雷钵街出现大规模战斗的原因……”
嘟——
通话被中原中也挂断,太宰脸色不太好,他站在原地数秒,再度推门进入侦探社时,他的脸上有挂上了往日的笑容。
另一边,中原中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雷钵街。
自上次“荒霸吐事件”后,中原中也第一次见到破坏程度如此严重的雷钵街。
破坏横穿了大半个雷钵街,阿零的小屋恰好就在这条破坏线上,中原中也心里生出几分担忧。
“听说昨晚死了不少人。”
“别提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昨晚我也得死,你知道吗?造成这个破坏的家伙根本不是人,是个人形怪物,她的眼睛会发出蓝色的凶光,那些房子对她来说,就像纸片,唰唰几下就被推到了。”
两个路人的对话引起了中原中也的注意。
“喂!那个怪物是不是和我差不多高?”
“好像是,您要是留起长发,就跟她的背影一模一样!”
造成破坏的始作俑者就是阿零!中原中也把两个两个路人揍到半死,厉声警告他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就碾碎你的头盖骨。”
咔嚓,坚硬的石头在中原中也手中变成一堆粉末,两个路人抱住对方瑟瑟发抖,“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求求大人放过我们!”
打晕两个路人,中原中也朝被破坏的区域走去,一张照片被风迎面吹来,他伸手接住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一年前的阿零,穿着黑色西装的她站在货架前,低头挑选着货架上的商品。
中原中也将照片放进口袋里,神色凝重,阿零真的出事了!
第17章 我那不幸与黑暗的过往2
剧烈的晃荡促使阿零从黑暗中醒来,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着阿零的眼睛,生理性的泪水从她眼内溢出。
“乔治,准备抑制剂,她醒了。”查理拿出对讲机,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话。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
干涩的声音从阿零唇中溢出,她整个人被铐在墙上,饥饿和缺水令她极度虚弱。
查理点燃手中的香烟,用力吸了一口,一阵吞云吐雾,沙哑着嗓子说道:“带你去见艾伦博士。”
艾伦博士?
一个永远穿着白色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形象出现在阿零脑海里。
命运总是在捉弄人。
无论她怎么逃,怎么躲藏,总会回到原地,来自实验室的追兵如同跗骨之蛆,永远尾随着她,带给她身边的人苦难与死亡。
教官为保护她死于他人之手,修道院的修女们惧怕她而抛弃她。
她总在离开和被抛弃的路上。
那年冬天,苟活下来的她离开实验室后独自一个人在雪地里走了一夜,冰凉的白雪冻得她双足失去知觉,全身麻木,就在她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她遇到了修道院的修女——安娜。
安娜把阿零带回了修道院,并祈求院长收留无处可去的阿零。
在修道院生活的日子阿零很快乐,修女们都很温柔,总会笑着问她是否穿暖,是否吃饱。
实验室的同伴从未对阿零说过这样的话,同伴们总在告诫阿零,要保护好自己,要努力活下去。
年幼无知的阿零很快沉溺在修女们的爱中,把她们当成了最亲最爱的人。
然而这样美好的生活并未持续多久,阿零第一次暴走,弄伤了修女安娜后,修道院的修女们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怪物,魔鬼,恶魔这样的称呼越来越多。
再后来,阿零就被赶出了修道院,再次被实验室的人带回实验室,她又回到了每天抽血,检查,注射针剂的生活中。
“喂,张嘴,喝点水,你要是死了,博士会不高兴的。”
查理打断了阿零的回忆,单手拿着水杯怼到她嘴里,没有任何准备的她被水呛到整张脸发红,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喝水都会呛到的你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异能者杀手,真令人意外。”查理坐回原位,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零。
阿零嗤笑一声:“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成异能者杀手。”
“不过,你很厉害这也是事实,看看这就是你的杰作。”查理指了指空无一物的右肩。
“如果你们不来横滨,我想你的右手现在还好好的待在原位。”
“没办法,这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右手并不影响我的生活,我更害怕的是像你一样失去自由。”
阿零的事,查理多少了解一些,他为实验室服务,知道一些东西并不奇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查理是同情阿零的,同情是一回事,工作是一回事,他没权利把私人情感带入工作中。
滋滋——
“查理,抑制剂放在门外,我就不进去了。”
桌上的对讲机传来乔治的声音。
“胆小鬼,你滚吧!”查理对着对讲机大吼,暴力地拉开门,把门外的抑制剂拿进屋内。
“抱歉,虽然上次的抑制剂效果仍然存在,但我必须得再为你注射一支抑制剂,我们在海上,一旦你失去控制,后果很严重。”
红色的抑制剂被推入阿零体内,无力感和疼痛感加重不少,阿零强忍着疼痛,压抑着眼眶里的泪水。
查理将装过抑制剂的注射器放回盒子里,扔进垃圾桶里。
“滋味不好受吧?我之前注射的时候,可是疼到哇哇大哭,你是个坚强的女孩。”
“我习惯了。”阿零满头大汗,脸色惨白,语气颤抖,双唇泛白。
查理看着极力隐忍的阿零,不再和她说话,默默坐在角落里抽着烟。
扛过难熬的几分钟,阿零的脸色开始慢慢回转。
“我们现在应该快到目的地了吧?”阿零扭头看着圆形小窗外的蓝天,浅蓝色的眼睛里有泪水无声滴落。
可能再也见不到这样的蓝天了。
查理低着头,金色的打火机在他仅存的左手指间穿梭,他并未听到阿零的哭声,但他知道,阿零在哭。
锥心之痛时没掉一滴眼泪,现在却泪流满面,查理从头到尾不曾看透阿零的这个人。
“我们的目的地快到了,你的目的地还早,剩下的一半路程,你得自己走,我们只负责把你带到指定位置。”
“我可能再没机会离开实验室,如果有机会,请你帮我写一封信寄给横滨的中原中也,告诉他,我……”
阿零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查理叹了口气,战场上凶名在外的异能者杀手追根究底也还是个柔弱的女孩子。
“我会帮你的。”
“谢谢!”
“不必客气,我出去透口气。”
查理很识趣,与其留在这里看阿零哭泣,不如躲远些,图个清净。
狭小的房间里,只留下阿零一个人,眼泪已经流不出来,她静静地看着窗外,侧耳听着外面传来的海浪声。
哗——哗——
阿零恍惚忆起她杀的第一个异能者,那个时候耳边好像也有海浪的哗哗声。
第二次被带回实验室后不久,一场由异能者失控引起的暴动摧毁了大半个实验室,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之际,博士想到了阿零。
还没接受过任何格斗训练的阿零被粗暴地扔到了失控的异能者面前。
极度恐惧笼罩着幼小的阿零,她哭着祈求面前的人别杀她,可回应她只有异能者暴戾的攻击。
不战斗就会死。
头脑空白的阿零迎来了第二次暴走,暴走的程度远超修道院的那次暴走,她与失控的异能者缠斗着,两人一路从实验室打到近海,所到之处满目疮痍。
战斗到最后,阿零已经分不清她是为了活着而战斗,还是为了纯粹的杀戮而战斗,暴走夺走了她所有的理智。
首次战斗后,她是怎么回到实验室的阿零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她醒来时,博士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此后的日子里,阿零多了一个负责教她格斗术的教官,教官很严格,只要她表现的不如意,就会指着她的脑袋骂她。
初次被骂,阿零还惶恐不安,渐渐的,挨骂的次数多了,阿零也就习惯了。
阿零没有父母,教官对她来说就像父亲一样的存在,教官也当阿零是自己的亲闺女,严格教育之余,会给她买女孩子喜欢的头饰,会给她带好吃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