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太子当兄长(60)

作者:程十七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关键字:主角:韩濯缨 ┃ 配角:谢泽 “失忆”太子爱上我 立意:不论身处什么环境,都不要失去自己 韩濯缨长到十五岁,方知自己其实不是将门千金。 身世大白后,她干脆收拾行李出了门。反正她腹有诗书,身怀武艺,对未来并不担心。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还骗了个失忆青年冒充亲哥。点击展开

韩濯缨叹一口气。她记得生父手札上写着,韩雁鸣右臂手肘处,有一颗黑痣。而齐大人的相同部位,却是一道伤疤。她随口问:“这是怎么受伤的?看着疤有些年头了。”

“嗯,十来年了。”齐应弘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你为什么想看?是因为知道这里有疤吗?”

“不是。”韩濯缨摇头,“我是想看看那里有没有痣。”

她怎么可能知道他身上哪里有疤?

齐应弘皱了皱眉:“痣?就算曾经有痣,现在也没了,只剩疤了。”

韩濯缨心头一跳,脑海中似有光亮闪过,先时的失望气馁一扫而光。

是啊,有疤无痣不能说明什么的。可以验证其他部位的啊。

“那,齐大人,你身上其他地方可有疤痕或者痣啊?或者胎记也行?”韩濯缨追问,“比如你胸口,有没有一块像月亮一样的红色胎记?”

齐应弘心里咯噔一声,正执着茶盏的右手轻轻颤了一下,两道浓黑的眉毛立时拧了起来,一脸警惕之色:“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濯缨看他神色,小心问:“有还是没有?”

“你问这个做什么?”齐应弘执拗地又问了一遍,声音也冷了几分。

韩濯缨略一思忖,如实回答:“因为有人说你长的有些像我爹爹,所以我在想,你会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同胞兄长,刚好年纪也大致对得上……所以,到底有没有?”

齐应弘腾的站起身来:“不可能!我怎会是你的兄长?我父母过世十五载,我从没听说过他们还有个女儿!”

他忍不住想,她今日对他态度好转,就是因为疑心他是她兄长?

他跟她,怎么可能是同胞兄妹?

“不是说我是你爹娘的女儿,是说你会不会是我爹娘的儿子?”韩濯缨忙道,“当然,我也没说一定是,就是想着验证一下。”

她此前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怀疑,甚至也疑心真正的雁鸣已不在人世。然而马大伯那日提了一句,那就确认一下吧。

齐应弘斩钉截铁:“不会,我是我父母的亲生儿子。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今天就当没听到。”

“那好吧。”韩濯缨垂下脑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却倏地浮上一个念头。

他并没有告诉她,他胸前究竟有没有那块月牙形的红色胎记。

这个问题,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面回答,只着重强调两人不可能是兄妹。

明明一句“没有”就能直接否认的。

这让她不免怀疑,难道他真有那块红色月牙胎记?

这想法一旦生出,就盘桓在她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过得片刻,有店小二来上菜。

两人心不在焉吃着。

齐应弘问:“你那个兄长是怎么走失的?还有什么特征?或许我可以动用青云卫的力量帮你找找。”

韩濯缨放下筷子:“他比我大三岁,今年十八了。十五年前,北斗教入京,京城大乱,他与我二叔走散,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关于他的体貌特征,先父在手札里提过一点,说他右臂手肘处有颗黑痣,胸前有个红色月牙胎记……”

齐应弘面色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就这些?”

“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齐应弘饮了一口茶,“人有相似,痣和胎记也有相似的。这能说明什么?”

韩濯缨抬眸看着他:“可是,如果年龄、相貌、痣、胎记都能对得上,不就能说明什么了吗?”

她总觉得,眼前这位齐同知的态度里透着古怪。

今日她好不容易碰见他,还单独约在了雅间,且已经查看一半了,总不能就此半途而废。好歹也要验证到底,才能彻底死心。

齐应弘轻嗤了一声,并不说话。

韩濯缨心思一转,抬手就去探他胸前。

齐应弘眸光一闪,立刻身体后仰,同时出手格挡。

韩濯缨另一只手也跟着探了出去,却被反应迅捷的齐应弘给反攥住。

她身手很好,但论力气,还是要比这位齐同知小了几分。

齐应弘冷声道:“韩姑娘,别逼我动手!”

韩濯缨心念急转,红了眼眶:“疼……”

她话一出口,扣住她手腕的力量骤然松懈掉大半。

韩濯缨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了他的衣领,“哗”的向下一扯,露出了他的大片胸膛。

齐应弘一把将她推开,同时迅速掩好衣衫,眉目冷然:“韩姑娘,还请自重!”

韩濯缨神情怔忪,只觉得空气似是慢慢凝固了。他伸手推她,她连半点相抗的心思都没有,一个踉跄,后退好几步,险些跌倒。

她脑海里闪现的尽是方才看见的画面。

齐大人胸前,分明有一块红色的印记。看上去就像是弯弯的月牙。

一样的,和手札里的记录一样的!

韩濯缨只觉得脑袋轰的一震,大脑一片空白。

她初时只觉得马大伯说了有些神似,年龄又正好对得上,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验证一下,并没有真的笃定这位齐大人就是韩雁鸣。

可是,齐大人胸前的胎记和雁鸣是一样的啊。

同样都在胸前,同样都是红色月牙胎记!

难道这个齐大人就是真正的雁鸣?

雁鸣还活着?

韩濯缨喃声道:“哥哥?”

这一个称呼让齐应弘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哑声道:“你弄错了,我不是你哥!”

一样的年岁,一样的胎记又能说明什么?

他跟她怎么可能是同胞兄妹?肯定是她从哪里听说后特来诈他。他们绝不可能是亲兄妹!

“可是,一样的啊,这样特殊的胎记……”

齐应弘神色冰冷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可是,我说不是就不是!”他拎起了刀,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丢在桌上,看也不看韩濯缨一眼,大步离去。

韩濯缨没有追,她的大脑也一片混乱。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回过神来,理了理思绪,用齐应弘留下的银子付账离开。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韩濯缨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心里后知后觉涌上一些委屈和茫然。

齐应弘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雁鸣,可他并不承认。

她心想,不认就不认,那么凶干什么?

她自我安慰,她也并不缺他这一个哥哥。反正她有一个很好的“哥哥”,对她要好多了。

至于这位齐大人,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既不想认,那就各自安好得了。知道他还活着,过的好就行了。

可到底还是有点失落。

韩濯缨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回去等马车了,大步就往家的方向走。

—— ——

齐应弘面无表情回到齐府,直接去找了伯父齐天德。

齐天德正在书房看一本杂记,意态悠闲。看见侄子进来,他眉梢一挑,放下手里的书:“怎么这会儿回来了?今天不忙?”

“嗯,不算忙。”齐应弘略一沉吟,“我有些事,想问大伯。”

“啊,什么事?你问吧。”齐天德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慢饮了一口。

“我想问关于我父母的事情。”

齐天德微讶:“你父母的忌日还有大半个月呢,做水陆道场的人,我已经找好了。怎么了?你有更合适的人选?”

“没有。”齐应弘摇头,“我是想知道,当年京城大乱,我的父母为什么双双丧命,而我却活了下来。”

齐天德收敛了笑意,声音低沉了几分:“因为你命大啊。”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当年我和你姑姑随着皇上去了封地,你爹留在京城。北斗教作乱那会儿,他们也跟着人群四处躲,可还是遭了难。我跟着皇上进京平难,可来的太迟了。看见你们的时候,你爹娘都已没命了,只有你,还剩了一口气。”

他没有告诉侄子的是,侄子并非他弟弟骨血。

当时满地鲜血,他找到了弟弟的尸首,弟弟尸身旁边还有个怀孕妇人的尸体和一个幼童。

这小孩虽然受了伤,但明显还有救。

齐天德知道弟弟当时娶妻半年,妻子怀孕数月,这个小孩自然不会是他侄子。但是在不见小孩父母,且他弟弟弟媳齐齐丧命的情况下,他将这个小孩带走救治,并记在了弟弟名下,也算是继承弟弟的香火。

两三岁的小孩子能记多少事?后来这个孩子以齐应弘的身份活下来,十六岁上武举夺魁,十七岁就做到了青云卫的指挥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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