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有娇娇+番外(21)
这让宋伊宁一时间不知怎么应对才好,不回显得藐视太子,回了她怕太子妃能把她活剥了。
“阿宁。”楚末承的声音让宋伊宁适时有了收回视线的理由。闻言她不再看那对夫妻,而是转头看向了楚末承。
只见楚末承拈起一颗葡萄,送进了她的嘴中,“吃葡萄。”
楚末承已经替她剥好了葡萄皮,果肉一送进嘴中,便带着微酸的滋味,让宋伊宁皱起了眉头。“好酸。”
“那就吃菜。”在圣上皇后入座后,由御膳房精心准备的菜肴被一盘盘端了上来。楚末承用公筷给宋伊宁夹了一筷子眼前摆着的糖醋肉到她碗里。
宋伊宁正被葡萄酸的激出了眼泪,看到平素她最爱吃的糖醋肉,有些没了胃口,轻声抱怨道:“你今天怎么尽给我吃酸的啊。”
伸手拭去宋伊宁眼中被酸出来的眼泪,楚末承强忍了笑意,好声解释道:“可我刚看你在吃葡萄,还以为你喜欢,还有糖醋肉,你不是也最喜欢吃吗?”
“那我爱吃荔枝你怎么不给我?”宋伊宁又想到了那盘不被楚末承允许再动的荔枝。
“都说了,太冰,伤胃。”
两人任谁看都像是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
可这一幕看在太子妃眼里着实恶心无比。凭什么,宋伊宁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前脚勾着太子,后脚又能和南宁侯世子装出夫妻恩爱的模样。
听说宋伊宁醒来后伤了脑子,据她此刻观察,宋伊宁言谈举止的确与以往大相径庭,看着竟有些像个孩子?
太子妃想起娘家的庶弟,也是伤了脑子,智力下降到了八岁,明明是个大高个的人了,还整天跟在乳娘身后要糖吃。
想到此,太子妃心里有了计较,以往宋伊宁为人太疯太硬,你动她一下,她准以十倍奉还,她怕她,所以她奈何不了她,可现如今,她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智力堪比孩童的小傻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大体上相差不多,不过八岁和十四岁在智力上还是相差还是很大的,太子妃降智被打脸ing……
第27章 偏心
太子妃转头见身边的太子尚未从那姓宋的狐狸精身上收回视线,心中怒意难当,出声道:“殿下,臣妾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给母后献礼了吧。”
“太子妃所言极是。”
太子虽不喜太子妃的善妒易怒,但只要太子妃不做出不合她身份的事,他还是很给她该有的尊重的。这会携着太子妃一同出了席位,双双上前为皇后献上千岁贺礼。
在太子带头献礼之后,由诸位皇子再到各位大臣开始纷纷上前献上为皇后准备多时的生辰贺礼。
太子妃原先就一直派人一直盯着南宁侯府,宋伊宁怎么出事的,她还能不清楚,于是在等到南宁侯世子夫妇两人正准备上前献礼之后,出声了:“听说为了请到这白瓷观音像,世子夫人为此还在水月庵里吃斋茹素了四十九日以表诚心。”
太子妃此言一出,自然引得场中所有人都投以目光来,这宋伊宁竟然还能吃斋茹素四十九日,别人忍不忍得了不好说,她能忍得住?
宋伊宁见出声的是太子妃,想到她方才对自己那般仇视,这会又说自己的好话,定然没那么简单。不过她并未表现得很紧绷,反倒是有些茫然地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见状,继续道:“不过听说夫人前些日子出事,也是因为这尊白瓷观音像,虽说是此物乃夫人对母后的一片心意,可今日到底是母后生辰,送上这个,也未免有些不太吉利了?”
虽说楚末承把宋伊宁失忆的消息封了起来,但她遇刺中毒,差点没了命的事,却是大家都知道的。
这白瓷观音像虽说是圣物,可圣物染过血,再送到皇后跟前,那就不太吉利了。
太子不悦地瞪了眼太子妃,在这种时候说这种扫兴的事情是想干嘛?
可太子妃在看到太子眼神里的警告后,心中对宋伊宁的妒意加上陈年的那些恩怨,让太子妃愈发想让宋伊宁下不了台。
“而且还听说夫人……”
“太子妃娘娘倒是个爱打听的。”楚末承出声打断了太子妃的话。“内人因何遇刺,在场众人皆知,也不知太子妃娘娘同谁打听的,竟能把内人遇刺原因与白瓷观音像关联上,我倒是也想问此人讨教一番?”
宋伊宁遇刺,乃是尹氏之子所为,些事的确是大家都知道的。如今那尹氏之子早已被判充军,这会估计还在边塞的风沙底下修城墙呢。
白瓷观音像与宋伊宁遇刺有那么一点原因,可比起真正遇刺的原因来,就好比你出门买个包子却被天降的砖头砸死,可真正的凶手明明是丢砖头的人,你却怪起了包子,嫌那包子不吉利,害你丢了命,包子无辜,什么都没做,却平白背上了害人的罪名。
太子妃有些不太看得起把绿帽戴头顶,还能跟没事人似的楚末承。都说楚末承比宋伊宁还疯,轻易惹不得,可她却觉得那是谣传,能忍辱受屈把绿帽子戴头上的,就算疯,那也是怂包软蛋的疯,能耐她如何。
“世子既要讨教,那我倒也索性问全了吧,听说夫人遇刺后伤了脑子,此事可是真的?”
宋伊宁伤了脑子?太子妃此言一出,底下一片议论之声。
宋伊宁啊,比猴精,比蛇毒的一个人,伤了脑子,这事倒是有些意思了。
宋伊宁感觉到无数的目光朝她投来,有同情,有疑惑,但更多的都是幸灾乐祸的目光。
她从不曾经历过这些,这些视线让她生出难堪的感觉。
就在此时,她的手被轻轻握紧,她转头,是楚末承安抚的眼神。这让她原本难堪的情绪得到了安抚。她想身边还有他在呢,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不知道她失忆前是怎么应对这种恶意的,但照着这些日子以来零碎接触到的,她大致有了一个参考。
“太子妃娘娘这听风便是雨的性子可要不得,平白说臣妇坏了脑子,这如同羞辱臣妇是傻子有什么区别。您虽是太子妃娘娘,可臣妇好歹也是一等南宁侯府的世子夫人,娘娘这话,实在是有伤我南宁侯府的体面,圣上,娘娘,还请你们还臣妇一个公道才好。”宋伊宁说着,朝上首的圣上与皇后一跪。
宋伊宁此言一出,大家才想到这会圣上与皇后可都在呢,谁都知道,南宁侯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宋伊宁说太子妃在折损南宁侯府,那不就等于说是在折损皇后娘娘。
今日又是皇后娘娘的寿诞,太子妃所言所为,的确不是时宜,且有失分寸。
而太子妃见宋伊宁向圣上皇后告状,也顾不得去想自己情报是否有误,“母后,儿臣没有,儿臣只是听说世子夫人伤了脑子,问一声关切一下而已,世子夫人竟这般小题大做,污蔑儿臣。”
“那我倒是想问问太子妃,你听说,是听谁说的?”
“自然是坊间传言。”
“那我还听坊间传言说太子妃你嫉妒成性,没少谋害太子殿下的子嗣呢,前些时候卫良娣小产,可都在说是太子妃您所为啊。”
一听宋伊宁提到卫良娣小产一事与自己有关,太子妃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宋伊宁你信口雌黄!卫良娣小产,分明就是她体质虚寒,与我何关!卫良娣小产后太医也看过,绝非人为加害,父皇母后,南宁侯世子夫人她竟敢污蔑儿臣,你们要为儿臣做主啊。”
只听宋伊宁嘲讽地笑了笑,然后道:“太子妃娘娘,你难道没听到吗,臣妇都说了,是听坊间传言说的。所以啊,可见坊间传言信不得,太子妃以后还是少听听才好,否则再像今日这样,在皇后娘娘的寿诞上彼此伤了情谊,扫了兴致就不值当了。”
听到宋伊宁把谋害皇嗣的罪名扣到自己头上,最后又轻飘飘用坊间传言揭了过去,太子妃恨地咬了咬牙,是谁说宋伊宁伤了脑子,眼下看起来,这脑子不但没坏,说的话比以前还要恶毒。
“世子夫人说的没错,太子妃以后啊还是少听那些坊间传言。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没必要彼此伤和气的,都回去坐着吧。”
圣人与皇后原先不出声,都在观察宋伊宁的反应,他们从太医那里得知,宋伊宁此番中毒昏迷,的确伤及了脑子,丢了部分的记忆。但也只是丢了部分记忆,并不代表人就成了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