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小娇妻总是失忆(89)
魏济心里是有火的,虽然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但他是个非常有自信的人,莫名觉得,晏晚早晚有一天会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正在伤心,他怎么不火大,怎么不心疼?
魏济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过两日武试就要开始了,在玄武门那边,你想不想去看?”魏济突然问了一句。
晏晚回过神来:“我能去看?”
她有两层意思,一是问自己是不是能下地了,二是问武试那样大的场面,她如何能去看。
魏济点点头:“一直在屋里闷着,也不好,得出去放放风,至于别的……”
他回头看晏映。
晏映领会了他的意思,朝阿姐坚定地点着下巴:“阿姐放心,我一定挑个好位置!”
武试在玄武门搭台子,当然可以旁观,只是选个好位子却不简单,晏映觉得魏济这个提议又唐突了,可能哄阿姐高兴,她也不能说什么。
选个好位子,晏映哪有那个本事,当然是等谢九桢回来求他帮忙。
经过昨夜的事,彻底拉进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谢九桢也没想到这么快晏映就会有求于他。
那他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可以办到。”谢九桢道,神色如常。
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只是,你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两人是在回栖月阁的路上,晏映给他掌灯,影子拉成斜长两道。闻言,她停下脚步,古怪地看着谢九桢。
“先生这也要回报?”他俩不是夫妻吗?夫妻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谢九桢笑意淡淡:“我也不是圣人。”
不是圣人,没有大公无私的精神,就是要锱铢必较的。
晏映心头好笑,她没说话,挨过去,把着他手臂踮起脚,然后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还在后面跟着的鸣玉立刻顿住脚步。
谢九桢微怔,似是没想到晏映这么大胆。
但晏映浅尝辄止,放下脚时,他却食髓知味,追着加深了这个吻。
灯笼落地了,月色下,光影交缠。
鸣玉抬头望天: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失忆还会来哒,需要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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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美人心黑了。
到三月中, 京中筹备多时的武举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进行了。先前几天都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好看,若要优中选优, 从中择出今后的能臣良将,参加武举的人必须披荆斩棘站到最后才行,因此这场考试最有意思的都是在后面。
晏映也没那么着急, 她主要还是想带着阿姐出去透透气,晏氏流放的影响已经渐渐消歇, 当时没有牵扯到她们, 现在就更不会再旧事重提,她倒是也不害怕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这日,她乔装出府, 直接去了柳安街。
柳安街是京城有名的有名的花街, 春香楼就在这里,往日晏映来时,总要去里面看看秦淮南的,今日却独自坐在旁边的酒楼里, 饮了一盏又一盏茶, 时不时看向楼下。
对面是个大赌场。
她一身青衫,玲珑小巧的身形往那一坐, 压迫感是没有的,更像是哪家偷跑出来想要吃喝玩乐又不敢的少年郎。
小二见她坐了许久也不点菜, 白白占了最好的位置, 以为是黑心对头派来捣乱的,沉着脸想要将人赶走,刚往前走一步,楼梯处突然闪过来一道人影, 将人正巧撞上。
说是撞上,小二被弹得一屁股做到地上,那个一身黑衣的人竟然纹丝不动,小二气急,抬头要骂一句他不长眼睛,却忽然碰上他幽深凶恶的目光,登时就噎住了。
“起不起来了?”黑衣男子问他,眉头紧紧皱着。
“没、没事——”
小二吓得摇头,什么都忘了,男子眉头松了松,只是看他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继而不再耽搁,转身去了那个小少年的桌子旁。
男子躬身行礼,刚刚对他横眉冷目的,现在却对少年毕恭毕敬。
小二生了一身冷汗,知道那少年不简单,自己还差点把他当作捣乱的小混子,差点就得罪人了。
他擦擦屁股站起来,终于看到背对着他坐着的小少年露出了侧脸。粉粉白白的,迎日光一照,像镶了一道银边,笑时,眼睛弯成月牙,模样真是太讨喜了。
小二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要是早瞧见她的脸,也不至于怀疑人家是来捣乱的了。这样矜贵的长相,定然是哪家受宠的小公子。
“鸣玉,你别总板着一张脸,瞅你给人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晏映端着茶杯,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鸣玉,语气里有几分揶揄。
鸣玉恭敬地垂着眼:“属下自来就这样。”
“我知道,你一直跟着先生,肯定耳濡目染的,也不苟言笑,侯府死气沉沉的,他功不可没。”晏映撅着嘴“哼”了一声。
鸣玉就要说话了,夫人私下诋毁主子,他当然心中不喜。可是张了张口,又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主子紧张稀罕夫人,那是有目共睹,他一个仆从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得跟着大人的想法走。
大人让他听夫人的话,他就不能忤逆。
鸣玉欲言又止,都看在晏映眼里,她弯着眼笑了笑,拍了拍桌子对面:“你过来,坐那儿!”
“夫——主子,这不合适。”
“让你坐你就坐,别婆婆妈妈的!”
鸣玉面色一僵,偷偷看了她一眼,最后乖乖地坐了过去。
晏映很高兴,眉开眼笑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想跟着我,现在这样忍气吞声忍辱负重,都是看在先生面子上呢,是也不是?”
鸣玉一顿,抬头正大光明地看着晏映,以前因为忌惮主子,他从来不敢看她的正脸,现在听她语气轻松地说出这些话,他心里有点异样。
就好像小心眼的心思被人发觉,让人抬不起头来,偏偏那人还心如明镜,并且并没把他的恶意放在心上。
晏映啜了口茶,他虽没说话,她也明了答案,却并不生气,抿着唇,好像在强忍笑意。
“你笑什么?”鸣玉看出她在憋笑,紧着眉头问了一句。
反正主子也不在这,他胆子莫名长大些。
晏映破位得意:“管你喜不喜欢,你家大人喜欢我呀,你气不气?可是就是没有办法!”
鸣玉还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就是跟他耀武扬威来了,果然是个小丫头,小孩心性,不稳重,也难堪大用,这样的人,怎么站在主子身后,怎么配跟主子相提并论呢?
晏映将他的脸色看在眼里,解读地一字不差。
“你真是,我看府上的人谁都比你聪明,不通人情世故,空有一身好本领,又有什么用,连——”晏映说到这里不说了,神秘莫测地看着他,仿佛故意在勾起他心中好奇。
鸣玉心里那个痒啊,他知道夫人就是故意的,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知道那句话后面到底是什么。
“连什么,你说清楚。”
晏映笑着拍了拍桌子:“你其实知道我后面要说什么,连什么?连个媳妇都讨不着呗!你自己想想,你像是个能有媳妇的模样吗?”
“你!”就算是鸣玉,心里也想着今后能成家育子的,大胤被人说讨不着媳妇,就是诅咒人断子绝孙的恶言,他当然生气,可生气又不敢把晏映怎么样,只能瞪着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晏映拿了一个干果嚼着,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我不知道你哪里不喜欢我,我也不想知道,你大抵是心疼先生背负许多又要顾着我,我没法给先生帮助,就是个包袱累赘,让先生分神太多,很累。”
鸣玉见她突然认真起来,按在桌子上的手又慢慢放下去,他坐正身子,认真听着她说话。
“先生跟你不同,他从来不会看轻别人,也会接受一切合情合理的事物。我年龄不及他,阅历不及他,性情不及他,我没经历过太多风浪……但他不会如你这般一味否定,而是给我足够的时间长进,会教我,等我,引到我,所以他是‘先生’,而你终究只能跟在我后面做事。”
鸣玉被她的话说得神情僵硬,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不是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而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他挑明了说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