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以甜服人+番外(42)
他往前又贴了贴身子,青丝长发中夹杂的清香似是迷离的引子,蜿蜒发丝缠绕,又像是缠绕在他心头。
他垂下眼睑,领襟扯开了一颗盘扣,优美的脖颈白皙的浮现在眼前。
宋伏远热的头昏脑涨,游走四肢百骸的血液渐渐涌上脑中,随之开始神魂颠倒。
沈臾瞧着宋大人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赶忙撑手推及他的胸膛,嘴上嚷着:“方才是谁说自己是正人君子的……”
她的叫喊闷在宋大人的怀中,不料惊扰了门外巡访的小厮。
“什么声音?”小厮站在走廊里轻声细语,急促的脚步声踩得地面吱呀乱叫。
沈臾赶紧从宋伏远的怀里探出半个小脑袋,可下巴还未抬起,就被宋大人轻松用手托起,紧接着掰开了她粉嫩的唇瓣……
他如火般炙热,又满是怜惜的温柔。
沈臾僵直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可内心能明显的感觉到宋大人与以往的不同,夜色撩人,烛光迷离,更是叫他暴露了恶狼的本性。
不等得她反抗,双手又被紧紧钳在身下,张狂的再次朝她耳边轻吐着急躁的气息。
沈臾紧张感又提上嗓子,只觉头皮发麻,总觉得若是不制止下去,之后会发生难以想象的事情。
于是她一闭眼睛一咬牙,想也未想的趴在宋大人的肩头,朝他身上狠狠咬去。
这一招果然奏效,将失了心智的宋伏远又重新打回了原形。
他忍着肩上的疼痛,又瞪起了双眼,小声朝她耳边嘀咕着:“你还真咬?”
沈臾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衣衫,嘴上狠狠的骂道:“登徒子!”
骂声如盆凉水将宋伏远浇灌透彻,回过神来的他突然有些后悔——方才这般意乱情迷失了心智,还真是叫他羞愧万分。
他趴在门口听了听屋外的动静,巡访的小厮似乎也已走了。
于是正了正衣冠,佯装淡定说道:“我,我——你离我远一点。”
沈臾愣了愣,赶紧往里走了几步。
宋伏远轻吐了口气,又道:“你,你还是赶忙休息吧,我跟橘子在这里凑合一宿。”
“您不是说只有橘子来睡吗?”
宋伏远听她说的有些头疼:“我是说橘子要来睡一宿,但又没说我不能来。”
沈臾心中一慌,就知道宋大人是个不讲理的:“就像您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但又没说要做正人君子一样。”
“呵,不错不错,你这例子举得正合我意。”他肆意的癫笑起来,款款坐在了圆桌旁,得意洋洋的盯着她。
沈臾咽了口唾沫,瞅着宋大人这架势,不免开始担忧起来,怕方才这一幕再进行下去。
她赶紧道:“宋大人,您不能在这睡,实在是不合适。”
宋伏远微侧着下巴,疑问道:“那你之前不是还跟孙大力他们睡过一张床铺?”
“这……”沈臾顿时结巴起来,“这,这是哪跟哪,这怎么能一样呢?”
宋伏远听着她开始紧张起来,突然一本正经的看了看沈臾,屋内昏暗毫无光亮,却能恰巧将她玲珑娇小的身形印刻出来,尽收眼底。
他一张嘴,淡淡道:“放心——我跟橘子在椅榻上睡,你快躺床上休息吧。”
沈臾迟疑的张了张嘴巴,突如其来的认真叫她哽咽不出一句话。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虎皮猫张牙舞爪的嘶叫一声,似是反抗主人的安排。滚着圆嘟嘟的身子灵活的跑到沈臾脚下。
“宋大人就自己躺在榻上睡吧,橘子今晚就在床上保护我。”沈臾噘噘嘴,转而又朝着虎皮猫说道,“你家主子要是敢再爬过来,你就把他踹下去!”
听着沈臾喋喋不休的话,宋伏远自在的躺在了椅榻上,枕着手臂笑意满满。
“不急不急,小捕头怎么都是我的,跑不了的。”他笑眯眯的自言自语,疲倦感渐渐侵袭而来,不到半刻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阳光明媚,是近几日舯州难得的好天气。
一大清早,宋伏远就已经梳洗完毕,穿戴好官服官帽,坐着轿子去了知州府上。
沈臾醒来时,只见屋内桌上留着三笼还温热的包子,正在她狼吞虎咽风卷云残之际,文业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沈捕头,宋大人留我在这等您用完早膳一同去知州府。”
沈臾拍了拍脑门,今日曹大人与宋大人要提审嫌犯,这么重要的大事怎么能说忘就忘?
“好好,我吃好了。”她又胡塞了半个包子,跌跌撞撞的从衣架上拿下外衫。
虎皮猫慵懒的趴在过道中,慌乱中的沈臾一个没注意,又被它绊了一脚,像昨晚的宋大人一样生生趴在了地上。
沈臾欲哭无泪,从地上爬起,可还要坚持着酸痛的身子抱起虎皮猫就冲出了屋门。
一推门,她就看到文业在笑,是不怀好意的盯着沈臾的脸,光明正大的——坏笑。
沈臾瞅着他的眼神很不对劲,于是缩了缩脖子,心里弱弱的有些发怵。
文业赶紧上前带着路,转身时还不忘回头看看沈臾。
沈臾躲闪着目光,这会儿动作迈的大了些,身上的酸痛叫她忍不住揉了揉腰身——
“嗯,宋大人今早也累坏了。”文业掩嘴忍住笑意,淡淡的说着。
沈臾赶紧凑过脑袋问着:“宋大人没事吧?今日还要提审嫌犯,也不知他昨晚休息好了没有——”
文业头也不回道:“没事,二十年来头一遭,无什么大碍的。”
沈臾懵怔的眨眨眼睛,不知道文业在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二人一同上了马车,沈臾刚坐好,文业不急不缓道:“沈捕头——不,应该叫您宋夫人,我叫马车赶的快一些,时辰若是晚了,可就赶不上升堂了。”
沈臾不明所以的掏了掏耳朵,诧异道:“啥啥啥?你说你叫我啥?”
第38章
威风凛然的大堂之上,形销骨立的杨老爷显得更是矮小。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到堂之人都在静候曹清明的升堂,可唯独只有曹清明宋伏远二人不急不慌,这会儿犹如置身事外,淡定如常。
过了半晌,一位小吏匆匆冲到曹清明的身旁,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听后便与坐在台下的宋伏远示意的点点头,似乎已经等到了时辰。
曹清明一脸正气,醒木一拍,铿锵说道:“杨淳厚,你可知昨夜为何将你关进大牢?”
杨老爷轻笑道:“杨某与曹大人私交多年,对曹大人了解的很,定是认为杨某做了什么错事,一时糊涂才被抓了进来。”
他语气轻松,全然无视大堂上的威严。
听后,与书隶同坐一起的宋伏远颤了颤嘴角,眼神瞥向旁听的人群,看到杨平混入人堆之中,无精打采心事重重。随后,他又将目光收回到曹清明的身上。
曹清明瞪着眼下的杨老爷:“若本官说你是杀害玉潼的凶手,你可认罪?”
杨淳厚收回笑意:“曹大人——凡事讲证据,说我是杀人凶手,您得把证据摆出来。”
曹清明也不急不缓的勾了勾嘴角,朝一旁的小隶勾了勾手,示意把证物全都摆上来。
过了一小会儿,小隶拖着托盘,里面大大小小用素布包裹着一件件证物,全部呈现在了眼前。
曹清明站起身子,将最左边的素布托放在手心中,踱着步子停在了杨淳厚的跟前。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这素布一片片缓缓打开:“第一件,就是凶器。”
杨老爷朝他手上瞥了瞥,语气更是淡定:“宋大人在荷塘里打捞凶器时,杨某当时也在场,可仅凭这一把匕首就说是我杀了玉潼,恐怕不够妥当。”
曹清明手指轻轻滑过刀刃,突然吭笑一声:“这把凶器通过我与宋大人的检验,与死者身上所中的刀伤全部吻合,尤其是最后一刀胸口的致命伤,伤口形状上窄下宽尤为明显。更关键的是,这把刀本应是杨府厨房里剔骨用的,这点宋大人已与厨房的小厮核实清楚。”
而后,他又对差役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带上来一位看管厨房的小厮。
“回大人,这把刀确确实实是厨房里剔骨用的刀,那刀身上还刻着杨府的标记呢。”小厮肯定的指着曹清明手中的证物,朝在堂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好,押下去,再把证人王崇带上堂。”曹清明挥了挥衣袖,差役很快又把王崇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