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他是小王爷(101)
“本王什么时候给过你不值钱的东西?”
“九爷这般大方,可是对别的姑娘出手也这般阔绰?”
“你来王府这样久,可曾瞧见过还有别人出现过?”
“沈大人说,若非是我挡了路,九爷和人林姐姐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听他胡说八道。”
二人手牵手一并转身,天地高堂皆是行的跪拜礼,只有这夫妻对拜需合手俯身颔首相拜,苏蓉绣眼前一抹红布遮住视线,只见那玄鸟黑鞋端立在自己面前。
宁清衍并未有下一步动作。
“你我既做夫妻,便是有相互扶持的责任,信任是第一步,往后不可以再做任何隐瞒,无论大事小事,本王都有知情权。”握住姑娘的手指紧了紧,宁清衍问道,“这一点,你可愿答应?”
苏蓉绣只念到这人今日如何这般奇怪,句句都似话里有话一般,先是到家了也不进门,灌得自己满身酒气也不和以前那样倒头就睡。
莫不是又听旁人说了什么起嫌隙的话?
伸手想掀开自己的盖头,却又被宁清衍及时按住手指,那男人同苏蓉绣道,“盖头,本王来掀,你只肖应一句愿意,或是不愿意。”
“九爷可是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旁人看见的,说的,本王都不信,现下只肖你自己讲一句。”
你只再多解释一句,本王便选择信你。
话里的意思听来倒是明了,于是苏蓉绣再低下头去笑,她松开自己揪住盖头的手指,再将宁清衍给握紧了些。
“夫妻对拜。”
所有给对方的承诺与信任,就全在这四个字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宁清衍跟着苏蓉绣的说话声拜下头去,脑子不及反应,身体倒是率先跟着心意走了,他伸手去抓那红盖头的时候,手指还发抖的厉害。
“你说,今日去湘萍苑,是为何?”
“这是一个秘密,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九爷要听的话,今晚怕是说不完。”
“那先洞房。”
弯腰将姑娘拦腰抱起,苏蓉绣小小一团窝在自己怀中,软软绵绵比肉团抱着更舒服。
行至内寝,二人身上裹着的还是那身大红喜袍,宁清衍单膝跪在床沿边将苏蓉绣放下,他的动作温柔轻巧,右手掌心还不往托着那颗小脑袋往下放,指腹轻轻掠过额前碎发,手肘枕在姑娘的脸侧撑住自己身子。
“真漂亮。”发自内心由衷说了这么一句,宁清衍笑笑,然后探头去咬住苏蓉绣的唇角边。
与大多数男人相比,宁清衍的体型还算是较为清瘦,只是难就难在这家伙个子高,撑住自己的手肘一滑,换了双手去按住身下的姑娘,身躯往下一沉,差点儿砸的苏蓉绣一口气喘不过来。
喝了酒的人都是这般头重脚轻,察觉到身下的姑娘挣扎几分,宁清衍便又掐着那纤腰翻身一滚,改了自己躺下,却是让苏蓉绣手足无措的趴在了那结实的胸膛之上。
“九爷。”苏蓉绣稍显紧张的紧拽着他的衣襟道,“我,我不会。”
宁清衍哼笑一声,“又不要你做什么。”
“大姐出嫁前一晚还有喜婆来教,可我什么也不知道,九爷有人教过吗?”
“没有人教。”
“那九爷你........................”苏蓉绣迟疑半秒,还是问出了那句,“你,你会吗?”
“应该会。”
“什么叫应该会?”
“应该会就是,这是男人的本能,不需要旁人再来教一遍。”
“那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本能?”
“你又不是男人。”
“可我是女人呀,女人也应该有本能的。”
“今夜过后,你才是女人,现下还只是个小姑娘。”
手指头轻勾两下,随意将苏蓉绣的衣带给挑开,姑娘家方才本也就是在睡觉,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解起来倒是不费劲了。
也不知是不是人紧张了就会变的话多,只是看那小嘴儿巴拉巴拉一直说个没完,宁清衍实在觉得有几分厌烦,于是便伸手按下那颗小脑袋来张嘴堵住。
二人亲密纠缠在一处,宁清衍手臂扣人扣的紧,另一只手还半分不懂规矩,只管随着自己的心意四下游走。
还是令人晕乎又窒息的感觉,苏蓉绣完全放柔自己的身子任人引导着继续,宁清衍埋头顺着嘴唇、下颌、脖颈直至锁骨、肩头,轻柔的一路咬过,姑娘的劲力倒似被人完全化去,一身铁骨现下只如只剩下满腔柔情。
将人的衣裳脱至腰间,见这姑娘只胆怯又小心的伏在自己胸口,什么都不会也不敢主动去做,这姿势实在是太不方便,又念着是第一次,于是几番权衡之下,宁清衍便还是在托着那细腰再在这床榻之上滚了一回。
单膝撑起自己的身体,宁清衍刚刚动手解开这碍事的腰封,衣摆往腿上一撩,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那姑娘便是撑起自己的身子,捂住胸口想要逃跑。
“去哪儿?”宁清衍再动手将人给拽回来,“只管点火不给灭?”
“我怕。”
“怕什么?九爷又不打你。”
苏蓉绣眨眨眼睛道,“大姐的喜婆说姑娘家第一次都很疼,我怕疼。”
“不会疼的,我轻些。”
半信半疑,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大把大把的疑惑,不过抱着对这男人的信任,苏蓉绣还是乖乖再躺了回来,只是看着宁清衍俯身下来时,她动手捂住了那家伙的眼睛。
“九爷别看。”
“害羞就捂着自己的眼睛。”宁清衍扯下那小爪子来盖在苏蓉绣自己的眼睛上,然后动手拍了拍那姑娘的腰身道,“放松。”
“疼,呜呜呜,疼,九爷骗人。”
第63章
疼不疼的, 宁清衍自然不知道,只是抱着这温香软玉卧满怀,见人姑娘拧着小脸儿, 皱起眉头, 手指扣住自己的背脊不断喊疼,身子也跟着一阵阵发抖, 缱绻的柔情和温存不断刺激着大脑, 想停下又舍不得,于是最终只好连哄带骗的做了这事儿。
苏蓉绣没了力气,她靠在宁清衍的胸口,任由那男人拉过被褥来将自己牢牢裹住。
低头吻了吻那满是细汗的额头, 宁清衍轻轻拍着苏蓉绣道,“睡吧。”
姑娘家连应一声儿的心思都没有,只轻喘了两口气后, 眼角挂着还没擦干净的泪珠儿,便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里下了一场雪,寒风拍的窗户‘哐哐’直响。
宁清衍中途醒了好几回, 想起身将窗户再关严实些, 可只是轻微动弹一小下,怀中的姑娘便是哼哼唧唧的闹着不乐意,怕人再被自己惊醒,于是只好连忙侧过身来将人搂进怀里再哄几声儿,待人安静下来,又才自己听着这扰人的声音迟迟无法入睡。
最近大事小事都不算少, 尽管没有完全闹出来,可平静之下的暗潮涌动,宁清衍却也是能多少感觉到一些。
如今父皇的身体越发不好,储君之位又迟迟未定,多方势力涌动,以四哥为首,私下里的小动作就从头到尾未曾断过。
宁清衍知晓上边有心扶持他,可奈何现下的自己羽翼又并不丰.满,真要实打实的斗起来,如何也是没办法同四哥他们周旋,这也就是沈霖为什么着急到连林叶砷那种老狐狸都想要收入自家阵营的原因。
“九爷又去什么地方了?”
早起接了一封书信,便急匆匆的裹着衣裳出了门,外头风大雪大,一脚下去能踩出一个深坑的场面。
苏蓉绣身上还有些酸痛,宁清衍走时特地吩咐了绥安打桶热水来让姑娘洗个澡,于是点着炭火盆将屋子烤暖后,这才吩咐着下人将热水扛进屋里来。
苏蓉绣问绥安道,“方才睡着的时候好像是听见他说今晚不回来,是我听错了吗?”
绥安泼了些热水在苏蓉绣肩头道,“姑娘没听错,是说今晚不回来呢!”
苏蓉绣撇嘴,似是不太满意,“忙什么呢?怎么又不回来。”
“说是河西那边儿遭了灾,现下每天饿死许多难民,九爷愁的好几天都没安安生生的吃顿饭、睡个觉了。”
“河西遭灾?这不是该朝廷管的事儿?”
“当年九爷封王的时候,河西就是圣上划给他的封地,如今出了乱子,也不能说自个儿不在就撒手不管了,好歹那许多人命呢,而且连着几天都是加急的信报,天天往府里头送,今天冻死了多少多少人,昨天又饿死了多少多少人,这几日风雪大,昨儿个我还听沈大人说大雪封了路,送过去的东西运都运不进城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