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妆妆+番外(56)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甜文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顾妆妆 ┃ 配角:宋延年 ┃ 宠妻如命 立意:风雨同舟,携手共舞!宋家是临安城首富,嫡子宋延年美如冠玉,仪表堂堂,仰慕者不绝如缕。那日雨霁天青,朝露漙漙,宋延年的三弟带了一位姑娘入门,那人眉目如画,娇嫩似水,红唇微启便能勾走人魂。点击展开

“又不是给我剥的。”他说的没好气,径直走上前坐到宋三思对面,问,“你是来给夫人诊病的?”

顾妆妆站在他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还没开始诊呢,夫君便回来了,是有东西忘了带,还是...”

“没有,忙完了回来看看你。”宋延年脸不红心不跳,明明是听到小厮来报,有男子进了院子,他这才丢下手中事情,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面前之人,他果真是越看越觉得眼熟,遂眯起眼睛,脑中努力回想,“夫君,有我父亲的消息吗,他都走了许久,至今没动静。”

顾德海毕竟用的是宋家的船,若是回来,宋延年必然会早早知晓。

“兴许还要过些时日,夫人身子是哪里不舒服,怎的不让胡大夫瞧?”宋延年捏住她的指尖,将她拉到身前,眼睛却依旧打量着宋三思。

“也没有,就是前些日子落水,宋大夫开的方子很是有效,便没再麻烦胡大夫,我都快好了,想着再吃两剂药,稳定一下。”

“那便劳烦宋大夫尽快开完药方。”

宋延年话里的赶客之意,很是明显,他总觉得此人不对劲,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给他一种难以言语的敌意。

顾妆妆千恩万谢,最后让画眉领着宋三思经由杜月娥的院子,去摘了一篓枇杷,送出了府门。

夜里两人在房里用的膳,顾妆妆着厨房做了蟹粉狮子头,鸡汤煮干丝,芙蓉醉藕,金酥饼,还有几道爽口小菜,两人开着窗牖,举杯对酌,没多时,便有了醉意。

宋延年见她两腮泛红,犹如枝头挂的蜜桃,不禁站起来,探着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坐回去,撑着额头合眼休憩。

“夫君,你是不是觉得想睡觉?”顾妆妆又倒了一盏青梅酒,起身送到他嘴边,宋延年就着她的手腕饮下,点了点头,的确有些头昏脑涨,四肢也麻嗖嗖的,就像被雷电劈过。

顾妆妆放下东西,搀着他的胳膊,“那我扶你回床上睡觉。”宋延年很高,半边身子压在顾妆妆身上,几乎让她直不起腰。

窗牖和门都反锁着,最后那扇赏月的也被顾妆妆反手带上,宋延年平躺在床上,床头的几案上点了一盏灯,烛心嘭溅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顾妆妆不放心,又趴过去,小声确认,“夫君,你还能动吗?”

宋延年一声不吭,顾妆妆还是不放心,又凑近他耳朵,“夫君,我在上还是你在上?”

宋延年睁了睁眼皮,见她微醺着,忍不住想伸手触碰那柔软的唇,谁知手刚举到一半,便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喉间想说话,却是难以出声。

顾妆妆这才松了口气,低头,在宋延年模糊的注视中,解开了他的外衣,手一探,摸上精健的腰身。

作者有话要说:修罗场预定

第45章 045

窗外静悄悄的, 尖锐的虫鸣在此时显得很是吵闹。

宋延年知道她在翻找东西,可他浑身没有一丝气力, 这是他潜入南楚之后, 第一次中招。

顾妆妆的手停在他腰间的钱袋上, 抬头望着宋延年混沌的眼睛, 忍不住眉上欣喜,她的手指三两下解开钱袋, 又从里头找出宋延年的私印,依旧是那副乖巧温柔的样子。

她将私印在宋延年面前晃了晃,“夫君, 我要走了,所以, 咱们得先有个了结。

我不想进宫, 宫里有那么多算计,我怕有朝一日莫名其妙就被弄死。连你我都没能弄明白,何况皇上身边...”

她的脸红扑扑的, 睫毛上挂着水雾, 抬头看了宋延年一眼,忽然捂上了眼睛, 肩膀隐隐颤抖着, 宋延年说话的气力也没有,只虚虚睁着眼睛,听她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心中一片迷茫, 而在迷茫中,又陡然充斥着不安与恐惧。

“我都待你千般好了,你却总在骗我,叫我伤心!”她忽然来了脾气,声音不觉拔高许多,捏着私印的手攥成了小拳,狠狠捶在宋延年肩膀,那里,有她方啃过的红痕。

私印边缘方方正正,砸的宋延年无声的闷哼着,他想张嘴说话,喉咙却像麻木了一样,动弹不得,他想解释,却从未有过这般颓败难受的无措感。

顾妆妆抹了抹眼角,红着鼻尖骂道,“我虽不是睚眦必究之人,却不想犯而不校,宽宏大量的放过你!

你做了这样让我恶心难过的事,必得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着,她从宋延年身上翻过去,爬到内里的枕下,摸出那柄尖刀。

这把刀她夜夜枕在身下,时不时便会摩挲出来,对着月色观其光芒,刀刃很薄,刀尖锋利,她将尖刀放在掌心,慢慢滑过皙白的皮肤,立起刀柄对准宋延年。

宋延年始终望着她的眼睛,深沉而又阴鸷,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在他去彭城的时候,一定有人对妆妆做了什么。

会是楚帝?他很难想象,南楚皇帝又会以何种名义召商贾之妇入宫,不可能,他在心里不断否认那些污/秽的画面。

“夫君,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待我的,我也准备同你好好过日子。库房里的箱匣,我都好些时候不曾查阅,一门心思扑在生子上面。

各种法子我都试过,却唯独没料到,你根本没想要我的孩子。”

她伸手剥开宋延年的中衣,领口大敞,露出结实的皮肤,顾妆妆拆开他的腰带,跪行往下直到他上身裸在自己面前,刀刃压上去。

她的手在抖,却依旧孜孜不倦的寻找心脏的位置。

宋延年的声音极低,宛若从喉间叹出的气,“不是....”

“你不仅不要我的孩子,还想效仿状元郎,把自己妻子送给楚帝换取官职!”刀尖刺入皮肉,宋延年的眉毛霎时蹙成小山,他嗯哼一声,舌尖被怼在牙齿间,血腥气蔓延开来。

他几乎已经猜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不由自主的去想象不堪回首的一幕幕淫迷景象,每一分每一刻都叫他觉得绝望,痛苦,愤恨,自责。

胸腔中涌起的愤怒因为药物的缘故,变得异常晦涩难受,他的血液飞快的流淌,压抑克制的屈辱与悔恨交织成一片密密麻麻的网,让他难以喘气,几近窒息。

顾妆妆停了动作,尖锐的刀锋没过他的胸前皮肤,血流很小,浅浅的一股沿着刀尖淌成淡淡的沟壑,于腰间凝成血珠。

她咬了咬牙,将刀尖往里又送了少许,仿佛能听到血肉刺啦的声音,狠狠地灌入耳中,她的手动弹不了,宋延年的眉眼依旧不动的看着她,眸中泛起光,他的手指哆嗦着,想要触碰顾妆妆的身体。

“我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你厌倦了就送送给旁人,我有多恶心皇上的身子,你知道吗?”顾妆妆甩了刀子,从他身上翻到旁侧,屈膝将脸埋进腿间,凶神恶煞的压着嗓音小声啜泣。

宋延年费劲的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类似空气的嗡鸣,他没有一次比现在更加无力,没有一次比现在更为急迫,他想解释,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说清楚。

他从未把她当做小猫小狗,他宠她还来不及,怎会将她送给旁人!

“我也不会再生气了..”顾妆妆抬起脸来,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双手展开呈于他面前,“这是我准备的和离书,从今往后,你我夫妻情分就此了断,男婚女嫁,一别两宽。”

她哈了口气,用力盖在和离书的最下面,又用帕子擦了擦私印,重新装回宋延年的钱袋。

“你同皇上有什么交易,我全然不会在乎,或许你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她顿了顿,将和离书小心翼翼收好,藏进自己的衣袖,灿若星辰的眸子柔柔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宋延年,“你是谁,将要去哪,又要做甚,都与我无关。”

她又翻过宋延年上身,脚刚落地,便觉出衣襟被人拉住,力道很轻,却很执拗。

宋延年的眼里眸深如墨,漆黑的如同夜幕中的繁星,又像野火熊熊,连同五脏六腑一起呼呼的燃烧起来。

瞳孔收缩的很是剧烈,他的手指颤抖着,将顾妆妆的衣襟拉扯的像蝴蝶的翅膀,微微煽动。

顾妆妆的脚底亦像生根一般,犹如地锦细密的纠缠着,让她无法移动脚步,她的手慢慢垂下,轻巧而不费力的捏住宋延年的手,然后,一把推了下去。

宋延年眸中的光火霎时转暗,眼皮跟着重重的垂了下去,等他再度睁开的时候,瞳仁变得漆黑阴郁,与此同时,燃起了难以名状的怒火,神色由起初的懊恼自责变得愤懑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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