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妆妆+番外(109)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甜文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顾妆妆 ┃ 配角:宋延年 ┃ 宠妻如命 立意:风雨同舟,携手共舞!宋家是临安城首富,嫡子宋延年美如冠玉,仪表堂堂,仰慕者不绝如缕。那日雨霁天青,朝露漙漙,宋延年的三弟带了一位姑娘入门,那人眉目如画,娇嫩似水,红唇微启便能勾走人魂。点击展开

还不是你骗我说,是为了给我买糖人,陆清宁默默在心里嘀咕。

周衍之低头,指着左臂上方,斜斜一条长痕,几乎逼近心脏,“贵妃的弟弟李青刺的,在我回北魏途中,算错一步,稍有差池,都没有我周衍之的今日。

阿宁,丑吗?”

他将手指挪到胸口,那里是一个浅到几乎看不出印记的粉色伤疤,陆清宁耳朵一颤,连忙低下头。

周衍之慢慢走上前来,赤着上身,陆清宁能觉察到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她被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中。

就像外头处于风雨中被欺凌的花草。

有些,心虚。

周衍之的手抓着她的手腕,慢慢滑到掌心,直至捏住她的手指,猛地按到自己心脏正中,那道浅色伤痕。

“阿宁,这是你给我的。”

那时,她错以为周衍之将自己献给楚帝,换取功名,做足了离开的准备后,一剑扎向他的心口。

最终却还是没忍心,只没进去一点点,便找了纱布为他包扎。

也幸亏,当时的不忍。

“阿宁,我满身伤痕,足够丑陋,那你嫌弃我吗?”

陆清宁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周衍之的瞳底是深不可见的浓稠,犹如深渊一般,只站在边缘,便有足够的威慑力让你恐慌。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明目张胆的表露情意,还是单纯的跟自己比丑?

那,到底是该说嫌弃,还是不嫌弃?

陆清宁深思熟虑后,“其实,挺好看的,不丑。”

“好看?”周衍之没有松开她的手,眉毛微微上挑,重复了一句,“那就是不嫌弃,也就是喜欢。阿宁,跟我回去吧,辰辰在等你,我也在等你,不说为我,难道你真就狠心抛得下辰辰?”

不是,当然不是这样。

陆清宁如今百口莫辩,“我怎么会舍得?...”

“那好,明日天一亮,我们乘车撵回去,连同花跳跳还有她师父,一同带回上京城。”

“等等!”陆清宁摆手,急急打断他的话,不舍得不代表自己要回上京,她将辰辰送过去,无非也怕死的时候伤心。

好容易舍了辰辰,她若是再跟过去,那先前的努力便全都白费了。

“我死的时候,辰辰会伤心..”

“孩子,记不了那样长久的难过。”周衍之感叹,却叫陆清宁心里咯噔一下,照理说,他应该换个回答。

比如,“阿宁,你不会死的,或者,有我在,别怕。”

总不该是这样直白冷漠的言语。

陆清宁略显尴尬的咳了一声,撑着颜面笑了笑,“他不难过,总有人会难过..”

“嗯?”周衍之挑起眼尾,薄唇微微抿着。

“知意肯定哭的我受不了,别看她最是飒爽,可更是重情重义之人。还有晓蛮,若是在她面前露出我这样的惨淡模样,我又该如何安慰...”

陆清宁脑中迅速过了几个人,便被周衍之轻声打断。

“最难过的人,都已经在你面前了,她们又算什么?”

四目交接,平静似水,无波无澜之下,蕴藏的是不可言喻的汹涌澎湃。

第85章 085

花跳跳蹦蹦跶跶从小厨房来到阶下,她停住,将手里的糖葫芦拔掉最后一个,胡乱塞进嘴里嚼碎后,又横起胳膊擦了擦脸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

她将耳朵凑上去,听不到声音,又靠近些,敲了敲门。

周衍之后半夜才睡的,靠在榻沿支着脑袋,听见动静后,猛然惊醒。

开门,露出花跳跳张大的嘴巴,她嘿嘿笑了笑,又摸着脑袋往后稍稍站了站,道,“她还没醒?”

周衍之只是望着她,并不言语,而那眼神冷的就像淬毒的利剑,花跳跳觉得心脏都要停滞了。

“过来,有话问你。”

说罢,周衍之在前,花跳跳顺势略微狐疑的跟在后面,去了花园。

春日雨后的花园,到处都是新鲜的绿意,卷曲的叶子慵懒的伸展着,枝叶末端还挂着晶莹滚动的雨珠,淡淡的泥土气袭入鼻间。

花跳跳与他隔了些距离,边走边谨慎的打量他的后脑勺。

忽然,周衍之站定,花跳跳吓得退了两步,又大力拍打着胸口感叹,“皇上有什么要说的,你让曾宾跟我讲一样,不用...”

周衍之眉心冷凝,看的花跳跳心里愈发没底。

“阿宁的蛊毒如何能彻底清除?”他听花跳跳讲过,要有人血诱引蛊虫从身体出来,心甘情愿的出来,而非外力干预。

而此人必须是至阳至纯,否则会适得其反,让蛊虫彻底失去控制,钻心而亡。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是大魏皇帝,鼎盛之极,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加适合。

花跳跳犹豫着,细声道,“那虫子养刁了,极其难控,只是血引子难寻...我找过好多,师父却不让我贸然尝试,稍有不慎,两者俱亡。”

“是指血引子和阿宁...”

“对。”

花跳跳说完,周衍之又道,“越快越好,今日准备以我做引,救阿宁。”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往来的方向去了。

在催神香的作用下,陆清宁用过膳便觉得有些头晕,昏昏沉沉躺下,花跳跳便将一早备好的药匣拿出,将香挪到床头,慢慢熏染着她的周身。

周衍之褪去外衣,只着薄薄的中衣,他挽起袖子,曾宾与曾文在两侧摩挲着手掌似要搓下皮肉。

“皇上,这...”

“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不一定非得是你,也许能找到旁人,若是你...”

周衍之清了清嗓音,淡声道,“也许能找到旁人,可阿宁等不了了。”

“大魏不能乱啊,皇上!”

“请您三思!”

两人齐齐扑通一声跪下,言辞恳切。

“来之前,我拟了诏书,若我果然命丧今日,诏书中自有交代。书房暗格,你们二人需尽心辅佐新帝。”

他冷静到麻木,露出胸口后,又从案上抄起尖细的长刀。

花跳跳瞥了眼地上两人,忍不住跟着劝道,“她还能撑半年呢,要不然皇上你再仔细想想...”

一记冷厉的目光,花跳跳停了嘴,低头继续准备行针。

曾宾与曾文跪在地上,只觉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劝阻。

就在此时,周衍之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自己心口刺了一刀,鲜血立时涌出。

同时,床上那人眉心骤然蹙起。

隔着雪白色的衣裳,能看到她胸口跳的剧烈。

他躺下,挨着陆清宁,左手握紧她的右手,合上眼道,“动手吧。”

......

无休止无边无际的梦境,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疲惫,就像被人抛到一片黑漆漆的海里,没有木板可以借力,他张开胳膊拼命滑动,嘴里鼻腔不断灌入腥咸的海水。

他要被呛死了。

溺水的感觉再次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子,从头兜下,让他在奋力挣扎的同时,内心惶恐不安。

有人抓住他的手,绕开那一片海草,水面浮现出一束白光,他好似充满了力量,被人猛然带出水面。

突入而来的清新空气。

周衍之睁开眼,马车已经行驶到离上京城不远的小镇,他摸了摸额头,擦去冷岑岑的汗珠,单手掀起帘子,才发现已经是日头高悬。

宽敞的车内,除去条塌,还有一张几案,上面摆着茶水糕点,还有两本书册,车外是并在两侧的曾宾和曾文。

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他吁了口气,慢慢将脊背靠在桌上。

小不忍,则乱大谋。

曾宾听到车内的动静,与曾文互看一眼,两人慢慢摇了摇头,哪里知道周衍之打的是何主意。

殚精竭虑,以身犯险,却在陆清宁尚未清醒的时候,提前抽身离开。

何其潇洒!

胸口的伤还在往外渗血,简单的上药包扎后,马车行进速度非常快,转眼便离金陵城甚远。

辰辰倒是不眼生,好些日子没见,甫一回头听见有人喊他,立刻将手里的东西丢下,嘿嘿笑着,爬了过去。

他已经会走,只是不如爬得快,如同一条蠕动的虫子,拱到周衍之腿边,两手抓着他的袍尾利索的站起来,仰面要抱抱。

“不可...”曾宾刚说完,周衍之已经咬牙将辰辰抱在怀里。

他又结实了,也更皮实了,许是同韩晓蛮在院子里晒了几日,皮肤不似初来时那般白嫩。

“母...”他含糊不清,嘴巴撞到周衍之的腮颊边,又朦胧着双眼,蹭了蹭,竟然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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