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后(35)
痒痒的,嘉诺小手推了一下他胸口,不满的嘤咛两声,“嗯,痒,别咬。”
就这两声,宇文允听着骨头都似乎酥了,身子止不住的颤两下,大手扣着细腰,微微发抖的薄唇一路往下。
最后却也只在锁骨处止住,丢下几块脏了的绢帕在地。
阿寺垂头丧气的出去,带领他们找客房的扶风已经走了,路过两间点了灯的客房,她进到一间没有亮灯的。
里间,床榻前,她将湿掉的外裳和中衣脱了,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晾着。晾好后,她掀开被子躺下去。
身畔好像是有呼吸声,她凑过去看。
晦暗的光线中,四目相对。
“啊……”阿寺惊叫出声。清影连忙伸手给她捂住。
“别叫,是我。”
阿寺看清是清影后,眨眨眼,算是答应了,清影将手拿开。
“你怎么在这里?”阿寺身上只穿着一件心衣,她连忙扯过被子将自己遮住。“看什么,你快下去!”
清影其实也没看,慌忙起身下去。他捡起地上自己的衣物就往外走。
“进错房间的事情,你不准说出去!”
身后凶巴巴的声音响起,清影只答:“嗯。”
在阿寺听来,清影这一个“嗯。”像是敷衍,她气恼得很,从榻上起来,裹着薄被跑到门前,拦住清影。
“嗯什么嗯!我要你发誓,发毒誓绝对不会说出去!”阿寺气息不定,声音急得不行。
清影垂着头,“我答应了不说便不会说。”
突然,阿寺气息更重了,跟着加快,被他气得掉眼泪,啜泣声小小的响起,但是清影还是听到了,他心里有些慌,举起手来发誓:“我发誓,若是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便烂心烂肺,不得好死。”
“我以后可是要嫁人的,你说出去就损害了我的名声,到那时我还能嫁给谁?难不成嫁给你吗?!”阿寺声音渐小:“也只能嫁给你,可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娶我。”
“我……”清影心绪越发的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片刻,才说:“对不起。”
阿寺:“你出去吧,我没事儿。”
清影出去了,阿寺立马抹了眼泪,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缝看清影,只见外面那抹身影脚步慌乱,突然好像踩到了什么,又打滑趔趄了一下。
阿寺捂着嘴儿轻轻笑。
吴越皇宫。
李知尧在奢华的宫殿中再次醒来,榻前坐着司徒封。
他之前醒过一次,那些陌生人告诉他说他是吴越的世子,这里是吴越的宫殿,他只觉得荒缪。他分明是李靖的儿子,怎么会是什么吴越世子,他又问嘉诺在哪里,那些人直摇头,说不知道。
越王便找来了司徒封,是他去接的世子,他知道那叫嘉诺的人的情况。
“诺儿呢?”李知尧环顾四周,诺大的宫殿只见司徒封一人。
“世子殿下是问您在胤朝娶的那个美丽女子?”
“对,她人呢?你们把她关在哪里了?”李知尧无比急切,看来眼前这人知道诺儿的下落。
司徒封:“昨日傍晚,那女子的二哥哥来救她,当时她已经醒了,老臣亲口问过她,是跟世子殿下您走,还是跟她二哥哥走,她最后选择跟她二哥哥走。”
李知尧突然气愤:“诺儿她胆子小,你们那么多兵马她怕,自然选择跟她二哥哥走!”
“这个就没有办法了,她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了,殿下您也回到了吴越,对于胤朝的一切就该忘记。”
“我不是你们的世子,你让我回去!”诺儿肯定还在担心他,等他回去。
“殿下莫要胡闹。”说着,司徒封起身出去。
李知尧醒来逃过一次,可被抓了回来,看着奢华却也坚固的宫殿,他纯澈清明的眼突然泛红。
他一定要逃回去,就算是残了废了也要回去,他不能让诺儿久等。他也不要当什么吴越世子,他只做为诺儿遮风挡雨,逗她开心逗她笑的夫君。
此时,殿门口司徒封的女儿司徒静已经等候多时。
“爹爹,世子殿下醒了?”司徒静问。
“嗯,殿下现在情绪不太稳定,静儿你进去陪陪他。”司徒封说着,又握住了女儿的手,“你是越王钦定的世子侧妃,好好培养感情,争取得到殿下的宠爱,做正妃。”
司徒静点头,“爹爹放心,静儿绝不辜负爹爹的期望。”
“嗯,乖孩子。”
皇宫里。
张妙仪趁着清影这个禁军统领出宫,让那侍卫月夫将自己的嫡姐张宁熙抓进了宫,藏在宫中一处常年荒废的冷宫里。
张宁熙手脚,脖子皆被铁链子锁住,只要动一下便发出泠泠的声响。
张妙仪笑着走近她,臂弯上缠绕一条青色的小蛇。“长姐,别来无恙啊。”那声音依旧低柔清婉。
“你别过来,你要做什么?”张宁熙脸上全是惧色,眼神惶惶。
“不做什么。”说着,张妙仪亮出手中的一根细小的银色长针,亮晶晶的泛着莹白色的光“您是我的长姐,是相府最尊贵的嫡长女,妹妹自然不能对你做什么。”
脚步一步一步靠近,张宁熙套着铁链子根本无法逃开,恐惧的闭上眼。
张妙仪笑意温柔,抱着长姐的头,手里的三寸长针自张宁熙的头顶扎进去,她纤长细白的指尖儿捏着,缓慢而又优雅。
“啊……”张宁熙惨叫出声,漂亮的脸瞬间扭曲,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张妙仪将她越抱越紧,用最温柔的声音哄她:“长姐不怕,不怕。”
月夫静静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脸上半分情绪也无。
那长针还在不断往下,穿过骨头,刺进脑髓,张宁熙痛到几乎晕厥,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是你,二妹是你杀的,三弟也是你杀的,他们都死在你手里?!是不是?!”
“长姐真是聪慧,谁叫他们处处跟我作对,抢父亲的宠爱,背地里骂我的生母,他们都该死。”
骂她母亲的人都该死,通通都得死!
二妹和三弟是张宁熙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弟,死后验尸,皆在头顶发现了细小的针孔。
不知多久,张宁熙痛到已经晕过去。张妙仪才收手,一边擦拭细针一边问月夫:“可有人发现?”
“没有,妙仪,你放心。”
“别叫我妙仪,你不配。”张妙仪睇他一眼。
“妙仪你……”月夫似乎有些疑惑,以前她都允许他叫她闺名的,“你说过这件事办成后,我便可去向相爷提亲娶你过门,还作数吗?”
张妙仪笑出声,那声音脆生生的,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襟将他往下拉,月夫顺着她的力道弯腰,与她对视:“你不过是个奴隶,娶我,你配吗?”
月夫突然跪倒在地,“不配,小姐是天上纯洁的云,奴是地上脏污之泥,自然不配。”他伸手抱住张妙仪的小腿,嘴唇小心翼翼的碰上她的鞋尖儿,虔诚无比的轻吻。
“奴求小姐不要丢下奴,奴愿意做小姐的一条狗。”
“好啊。”张妙仪笑得更加开心,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臂弯上的小青蛇吐出红色的信子:“你起来。”
月夫站起身。
“想要做我的狗,那就把这个割了。”说着,张妙仪的手握住它:“可是如今我在宫里,你只得当太监才行。”
她继续把玩,脸上又露出惋惜不已的表情来:“这么大啊,真是可惜了。”
月夫呼吸渐重,突然将张妙仪抱住:“不可惜,奴让小姐享受一回。”
废旧的宫殿里,烛火昏暗,醒过来的张宁熙眼眸里映出地上一抹深缠交织,一旁的小青蛇大半个身子都高高挺起,兴奋的吐着信子,突然朝月夫的脖子袭去。
翌日。
嘉诺还在睡觉。
院子里,清影:“陛下,我们是现在就回宫?”
“等一会儿,诺儿还在睡觉。”宇文允蹲下身拿手中的匕首将地里的金银花花苗撬起来。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花苗的根全被锋利的匕首斩断,他扔了重来。
“陛下,我来吧。”清影也蹲下身子。
“不用。”
这次,宇文允动作放轻不少,小心翼翼的,最终挖出来的根系完好。嘉诺本来是要两株的,宇文允却将地上新长出来的小苗全都挖了,再顺手扯了一支柳条捆起来。
等嘉诺醒了,宇文允才牵着她去花厅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