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国师:我的傲娇正夫(30)
也没向宾客谢酒,田二就冲出了门。
尚书令脸上颜色很不好看。田尚书连连赔罪。
晚上,田二像丢了魂一样,踉踉跄跄地回来了,一脚踢开了新房的门,把所有侍从赶走,盖头都没掀,就开始撕扯齐月宁的喜服。
田二面露凶色,几近疯狂,“你这个妒夫,你不是见了我俩的事,心生嫉妒吗?今天我就都给你!”
但齐月宁还没有准备好。
田二颤抖着双手,掏出一大包药粉,洒在酒里,扯开盖头,捏着月宁的嘴灌了下去。
“谁给你时间准备!你这个疯子!他疼得躺在地上直打滚!我真想给你也来一壶红花!”她解下喜服的玉带,抡圆了抽在齐月宁身上。
齐月宁刚被灌酒呛得直咳嗽,没来得及躲闪,生生受了这一下。
“你敢打我?”
“平时我还真不敢。虽说出嫁从妻,但你母亲是尚书令,红花我不能给你灌,也不能把你绑起来每天抽!”田二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今天是新婚夜,妻主给自家夫郎立规矩!别说是尚书令,就算是女帝,也管不着!”
等到小月宁刚抬头,田二就坐了上去。月宁疼得撕心裂肺,却咬着牙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这轻描淡写的一哼,田二怎能解恨?她要他在她身下哭!她要听他求饶!她要他悔不当初!
一夜折磨之后,齐月宁几近呆傻。
他以为,自己学了那么多,一定可以抓住妻主的心。
即使妻主花心,他也一定可以在后院争夺战中做个常胜将军。
却没想到,花花草草还没搬来后院,他就被妻主无情地收拾了。
新婚立规矩,原来这般夺人命!
“你以为这就完了?”晚上,田二又推门进来。
“这已经不是新婚洞房夜了!你还敢来?就不怕我娘?”尽管月宁一直隐忍,极力压着声音,昨夜也依旧把嗓子喊坏了。声音沙哑,像个苍老的老太婆。
“怕。所以今天不用玉带。仅凭房事,我就能收拾你。”田二晃了晃手里的药粉包。
“不要!”月宁从床上爬起来,扑过去抢。
“不要?服侍妻主是夫郎应尽的义务!平民男子都知道,怎么,你这个闺阁公子,反而忘了吗?我要,你就得给!我赏你的,你有什么权利说不要?!”顺着月宁来抢药粉的势头,田二闪躲避过,在月宁背后一拍,月宁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如果你的心上人知道了,你天天与我在一起做什么,你猜他会不会失落?”月宁威胁。
“他不是雏了,又不会生孩子,失落又能怎样?离了我,谁还要他?”田二大笑,“而且,他大度,不会介意的!”
“你!”又说到了月宁的痛处,月宁浑身颤抖,“是我不会介意才对!我是正夫,他连正经名分都没有,他有什么资格谈介不介意?”
田二骑上去,把月宁按在冰冷的地板上,“我爱他,他就有资格!你能当上正夫,还不是因为你娘是尚书令?就因为这个,你来打搅我们的好事,你才是一切的破坏者,你才是插足的恶人!”
“我是破坏者?”月宁怒目而视,“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你们有感情吗?你爱他,你会跟我做这种事?”
田二自以为当然爱他,只是现在他不能生孩子了,就没有那么爱了。她心虚,说不过月宁。说不过就灌酒。酒里药力满满,药力发作之后又是一番折辱。
一连几日,连回门也没让月宁回。
田府捂得严实。听说月宁没回门,燕宁才预感到出事了。
本来燕宁想关注,尚书令会不会在回门那天打月宁,结果田府霸道,根本就没给尚书令发挥的机会。
燕宁搓捏手指,又起来踱步,眉头深锁,紧咬嘴唇。
梨清主动请缨,“主子,我去帮您探探吧。”
“不太好,宴会上因为李默的事,国师府本来就扫了田府的面子。你现在去,国师府会被田府记恨上。”燕宁担忧。
“不会的,我去打探,绝对不会露出国师府的身份。”
燕宁一顿,他竟有如此本事?“那就拜托你了。”
听完梨清的回禀,燕宁怒火中烧。那可是他二哥!田府哪来的胆子?!
“我得跟二哥见上一面。看他有什么想法。他若笃定了想离,刀山火海我也得让田二把和离书给签了!”
“和离……有难度。主子您有所不知,田二还是收敛了些的,若不是看在尚书令的面子上,关起院门来给夫郎立规矩,那可太正常了。这些大户人家,家里基本都有这事,也没见哪个能够和离的。况且田二狡猾,手段上没什么可挑剔的,满足妻主欲望是夫郎的义务,人家欲望稍微强了一点,这也不能作为和离的理由啊。”梨清帮着燕宁理关系。
“欺人太甚,听得我都不想结婚了。”燕宁跺脚。
梨清忍俊不禁,“国师大人对您,可是真的好。”
“礼尚往来啊,我难道对他不好吗?”燕宁说完自己想了想,脸一红,“我好像还没……没尽夫郎的义务。”
燕宁清清嗓子,“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怎么见到二哥吧。”
散场
假的吧?国师多厉害!还怕这怕那的,整本故事没读过书吧?
是的,没错。燕宁没有读过书。启蒙课都没有上全。
柳元也没有读过书。书是今年春天被女帝按在国师府天权阁读的。
在这个诗仙大牛遍地走的时代,就是这么两个没读过书的土包子,走到了一起。
也正因为都是土包子,脑袋里没有那么多礼教束缚的条条框框,柳元怕燕宁在家呆傻,让他平时找点事做,燕宁也没推辞,一口答应,转身买了一套院落,教平民防身术,附带贵族健身项目。满腹经纶的的女子不屑于与平民打交道,读过书的男子顾及颜面也不敢开,防身术学堂史无前例,仅此一家,国师坐镇,无人砸场,为提高全民健康水平,提高人均寿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国师厉害?又不是邻国教皇搞君权神授,我们这就是神权君授,你忘了连丰收大典摆不摆假魂珠都是女帝说了算了?命握在女帝手里,柳元也没有反心,表面上不收敛点儿,等着别人抓把柄呢?不过也不怪各位看官发问,柳元是怂了点儿,名声不够响亮,连自己的正夫都能把她比下去。
燕宁知名度盖过柳元,柳元也不恼,自豪两个字写在眼角,“燕宁令为妻越来越欣赏了呢~”,调戏燕宁乐此不疲,燕宁白眼回应,暗里偷笑。齐燕宁成为健身鼻祖,浩浩疆域,无人不知“燕宁健身操”,无人不晓“管住嘴迈开腿三字经”。
什么?说书先生你说笑呢吧,那个时候平民有饭吃就不错了,提什么管住嘴?
各位看官有所不知,女帝下定决心做个好皇帝,本就有提高平民生活水平的想法,加上国师献计献策,明里暗里帮她给朝堂换了一拨血。敢动我的人?女帝处于爆发边缘之时,一本一本各地财政报告递到她这,平民收入普遍提高,物质生活富足,百姓安居乐业,店铺林立,生意兴隆。朝廷正史史官,民间野史史官,地方志编纂人员,纷纷上表称颂。柳元乖乖递上告老还乡的辞呈,女帝小嘴一咧,心底里不舍得动这个活宝了,“你在国师府住着吧,还能跟我斗斗嘴。”
还留着斗嘴?说书先生,你没听过狡兔死,走狗烹?她干了这么多事,显露出这么霸道的势力,女帝不杀她?
国师担心才能不够,表面上装作怕事又胆怂,暗地里肃清了国师府上一任学徒遗留下来的“借方术坑蒙拐骗”的风气,干掉了方初等人;给李默安排上,令其立功,女帝特赦,还其自由,封其官职;帮女帝挖掉朝中岸然道貌的腐朽,推举了有志有识之士,实现运河的开凿和设施修建,与原户部工部提交的策划方案相比,工期缩短了两年,预算减少了一半,女帝大喜,把省下的钱用于便民利民设施的建造,业绩斐然,国力鼎盛,女帝的光辉载入史册。女帝上瘾了,惦记着,留着柳元,说不定还能再帮她在史书上多添几笔,何况国师府就在京都,眼皮底下盯着,她还能弑帝不成?何况,剑有双刃,黑刃白刃,还不都握在执剑人手里?这么好用的剑,这次毁了,下次权官当道,民不聊生之时,难道要女帝赤手空拳,去撕开贪腐奸猾衣冠禽兽的人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