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49)

作者:容千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关键字:主角:秦茉,容非 一不小心拐了自己的未婚妻 撩而不自知·神秘俏东家×强迫症·糖醋家主=少艾美貌的女东家秦茉,因家族卷入旧案,惹来多方窥觊。为避纷争,她暗自咬牙——低调!捂紧小马甲!点击展开

说四处看看,她却驻足不前,怅然若失。

翻飞蝶舞乱如心中事,清露流转如眼中泪,挺拔青竹让她忆及意中人。

这两日,她没敢见容非,唯恐见了他那温润玉颜,好不容易定下的决心,会禁不住再次动摇。

青脊已在镇上展开搜寻,何时怀疑到她头上,尚不可知。

既自顾不暇,何必连累他人?

日光透过云影,悠然投落在她霜月白罗裙上,如云如雾,恰到好处透露出几分孱弱,惹人怜。

不多时,又有人信步而近,秦茉只道是其他仆侍来汇报情况,不忍回顾,怕微红眼眶被人觑见。

“忙完了就先回。”她随意摆了摆手。

那人未停步,笑道:“今儿不捉蝴蝶了?”

低沉如浓酒的嗓音,逆风而来,吹散她眸底缭绕的雾气。

惊诧回头,她心跳如凝。

容非仍是那青白袍子,映一身天光云影。如玉容颜宛若天成,笑意从薄唇漾至眼角眉梢,清澈透亮的眸光落在秦茉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与温热。

有些话,大概不必逐字说出口。

只需一瞥,两颗心便有了同样的韵律,颊畔也飘出近似的红云。

为盖掩久别的局促,秦茉咬唇道:“你又不住这儿,干嘛跑进来?”

“听说青脊指挥们赴宴去了,我重温旧日时光,”容非扬了扬手里的纸袋,“顺道,喂猫。”

秦茉认出袋子上的月亮标记,惊呼:“你!用揽月楼的小鱼干……喂我东苑的猫?”

杭州揽月楼位于西湖边上,是贺家著名的百年老店。小鱼干酥脆美味,入口而化,骨刺皆香,每日限量供应,店门前日日排满长队。秦茉只吃到过一回,觉得这玩意好是好,但又贵又难买,虽偶尔想念,却没好意思托贺祁帮忙带。

此际见容非竟拿了一包香气四溢的小鱼干,扬言要喂猫,她脸上尽是愤懑。

容非目视她的薄怒情态,笑得欢畅:“我原是想喂你,谁让你不理我?”

此等调笑之言,他往常偶尔冒出一两句,但如此直接而坦荡,倒是头一回。

“喂你”二字将秦茉的耳根烫得要烧了,她努力板起俏脸,强行让自己严肃些:“说、说什么混账话!”

“哦!只许你喂我吃莲子,不许我喂你小鱼干?”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秦茉生怕被人听了去,小声喝斥:“你你你你再胡说,小心我……”

气势汹汹的前半句出口,她一时接不下去,唯有随口补了句:“小心我打你哟!”

殊不知,那绵若无骨的尾音,令威胁之词变成有气无力的小猫喵喵叫,字字透着撒娇意味。

“打吧!”容非移步逼近,一手拉起她的手,以她细腻的掌心轻覆他脸颊,眼中如魅如惑:“打完左边,记得把右边也打上。”

手心温度与他脸颊的热度融合,秦茉整个人懵了,脑中一片空白,全然搞不清她在东苑查漏补缺,何以发展到伸手摸他的脸。

半晌后,对上他如蜜浸过的笑目,她慌忙抽手,暗忖斗不过这狡诈家伙,转身便逃。

偏生惊羞交集,方向搞反了,她意识到走错道时,已踏入清池畔的藤萝花廊之下。

长短有致的花穗如飞瀑般倾泻,淡紫粉蓝,覆满整条花廊,为廊下蜿蜒扭动的粗壮藤蔓,盖下曳动花帘。

秦茉东转西拐,绕过藤萝根部,打算从前方觅道,行至一半,方觉尽头为假山,折返而回时,容非正站在花廊入口,悠哉悠哉晃着小鱼干,喂那只胖成球的黄猫。

见秦茉要夺路而逃,容非抛下整袋小鱼干,任猫自行埋头猛吃。他以帕子拭净手指,上前数步,张臂一拦,哼笑道:“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欸?此话好耳熟!

秦茉依稀记起,有一回,她于窄巷撞见容非。二人扯了几句后,他的忐忑引起她关注,她曾以同一句话,逗得他满脸通红。

风水轮流转,这人现在不怂了,反过来撩拨她!

对上他的温雅视线,秦茉为之一僵,急急回避。

他唇畔勾起隐约浅笑:“为何躲我?吃醋?”

“谁、谁吃你的醋!”慌乱中,她口不择言,“我是怕……怕不小心又、又撩死你!”

“无妨,”容非向她踏出半步,悄然挨向她,轻笑道,“习以为常就好。”

秦茉被他突然靠近的气息惊到,羞赧间胡乱推了他一把,缩手时却遭他握住。

她下意识抽离,无奈周身力气似被攫取得一干二净,挣脱不开。

说不清幸或不幸,藤萝如云,将二人密密层层裹于廊下,兼之此地僻静,外界不细看,难以觉察他们躲在里面说话。

“放手。”她压低了声音,闷闷的。

“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躲我?”容非眼眸深邃,直视她夺魂摄魄的面容,如有热度。

长睫毛如蝶翼振动,为吹弹可破的肌肤投下淡淡阴影,遮盖了惊惶与赧然。

他爱煞了她这娇羞模样。

她也曾气焰嚣张过,怄得他紧张兮兮、咬牙切齿。今时今日,他决定把过往的撩拨与挑衅,以最温柔的方式还给她。

秦茉趁他有须臾失神,稍加劲道,将手抽回,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晓得。目下青脊已到,别再招惹我,离我远一点,回家画画吧!”

原来如此!可他正是为了与她共同面对难关,才特意赶回。

他心头漫过暖流,长眸如星,乍然一亮,再度确认她话中含义,“姑娘要跟容某撇清关系?”

什么撇清关系……?秦茉愠道:“本来就没关系!”

“搂抱、亲吻,也没关系?”

这家伙!占尽便宜,还敢重提!她恨不得暴揍他,又怕他抓住不放,遂直截了当回绝:“没!关!系!”

容非心念一动,笑道:“那……容某不客气了。”

他沉嗓如醉,沙哑中悠悠添了一丝诚恳,陡然展臂探至她的柳腰,圈她入怀,噙笑俯首,在她额角轻轻一吻。

这一吻浅淡如飞絮擦过,情深意浅。

暖唇一触,秦茉傻掉了,连羞怯之色也没来得及呈现。

不对啊……她说的“没关系”,指的是——他们二人没有联系啊!他怎就偷换了含义,变成了“不介意”?

所以,她又被他借机轻薄了?

回过神后,惊觉圈住她的臂弯非但没松开,反倒有收紧之意……她羞恼地抵住他,语无伦次:“你、你……你有毛病!”

“对,我有毛病,”他附在她耳边,通透澄澈的嗓音略微软了几分,“唯独你能治。”

蕴含淡薄抱怨的一句话,如温泉慢慢淌过她不安的心,顷刻间,将一切凌乱无序的杂念清扫而空,让她生出命中注定之感,仿如与生俱来,又似故人重逢。

满目薄如蝉翼的紫色藤萝,渐渐由他清隽容颜遮挡。

如上回在后巷的反应一致,她迅速低头,企图避过,不料,他那“久伤未愈”的左手悄悄抬起,以食指和大拇指固住她的下巴。

嗯?不是说……臂伤没好么?她惊诧地翕张两瓣润泽的唇,流转眼光掩饰不住错愕。

他极少在如此贴近的距离仔细观察她的眉眼鼻唇,不同于此前的暗夜无光,这刹那,日光自花幔缝隙间穿透而入,勾勒她净雪似的丽颜,每个微细神态皆被他清楚捕捉。

他甚至从她墨玉般的瞳仁中看到满廊盛放的藤萝,还有他的清晰轮廓。

于是,他嘴角勾着一点点弧度,朝她那困扰他许久的唇瓣,缓缓压下。

受这生涩浅吻轻覆,秦茉一瞬间瞠目,两瓣唇无可避免轻颤,呼吸被夺去,心跳亦停歇。

反之,从她微微混着凉意的唇上,容非却触及到火烫欲念,瞬即烧灼了周身。

感受到怀中人的怔然,他的唇加重力度,深深地,狠狠地,碾磨。

“唔……”

秦茉吃痛,如梦初醒,抵在他胸前的手猛地使力,借着他退离数寸,连连喘息。

容非于偷袭中初尝温软,心弦绷紧,拘谨和焦灼并不比她少。

呼吸交缠,挑起他心底绵绵情意与野望。颤抖着双手,他捧起她灿若明霞的脸,再一次俯贴,舌尖轻探,描摹她软唇,流连片晌,从细缝间卷入,撬开贝齿,闯进那份柔软中。

这绵软濡湿的亲密,隐隐然夹杂强势的火烫,超出了秦茉想象,使她不由自主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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