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天从良了没+番外(43)
他进了马车后坐下来等往前再走了一段路周围没了别家以后,才道:“哭过了?”
星彩怕被发现不敢大声说话,便怯怯的点点头:“嗯。”
她原想魏昭乾许是要嘲笑自己一番,可等了许久,魏昭乾却没再说话,只是很突然的抬起了手,在星彩的头顶轻轻拍了拍。
见星彩出神,魏昭乾以为她仍是在为刚才见星朔的事儿难过,便又随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他记得从前步寿宫里有只白色的小猫,当自己拿鱼干逗它而它又吃不到时候便会难过,自己就是这样安抚它的,魏昭乾觉得这样或许也可缓解星彩的情绪。
可星彩却愣住,她怎么感觉,感觉五殿下这像是在拍打只猫儿狗儿呢?
刚这般想着,魏昭乾又从马车上备着的点心里挑出来一块爽口的芋头糕递过去,眼中尽是关心安抚的神色。
看着送到嘴边的芋头糕,星彩仿佛感觉回到□□岁在宫中自己抢魏昭乾糕点的时候,只不过如今自己无论如何都已经抢不过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了,可她现在已经不用自己去抢,魏昭乾就会亲手送到自己眼前。
“尝尝。”魏昭乾闪避开星彩试图要接过去的手指,固执的再次送到星彩嘴边。
星彩只得咬了一小口,味道居然,还不错。
于是不知不觉间芋头糕便爱魏昭乾亲手喂她之下吃完的一干二净。
跟喂猫儿是一样的感觉,魏昭乾心中十分满足。
“莫要难过,李振那边我已经安排差不多了,过几天便有好戏看,到时候你便是回了府,赐婚的圣旨也下不来了。”
星彩喜道:“真的?”
这也就是说过几日她便能光明正大的回家,不必再担忧被赐婚。
“嗯。”魏昭乾见她高兴起来,心里虽也松快许多,可一想到过几日就很难再见这个着丫头了,心里便闷闷的不好受起来。
他眼神冷了下来,淡淡道:“怎么这般迫不及待的要走,王府亏待了你不成?”
星彩胡乱摇着脑袋,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不是不是,五殿下是个好人。只是我委实想家了,长这么大,还从未离家这么久,况且朔儿还小,自己在家我也放心不下。”
其实她在刚才见到魏昭乾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那么紧张了,说起来星彩自己也好奇,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能对魏昭乾如此安心。
或许是他从不曾欺骗自己,哪怕真的是魏昭乾不满意的事儿,就算直接说出来会显得他刻薄,却也不会骗自己隐瞒真实的想法。
“好人?”魏昭乾嘴里轻轻重复了一遍。
自己还从未被人这样评价过,一个每日监管生杀犯人的皇子,旁人只把他当阎王来看。
方才在宴席上,又不少姑娘因为这些传闻,都是硬着头皮与自己攀谈,他看不了那些装模作样的脸,干脆冷言冷语把人直接吓跑,省的心烦。
可眼前这个丫头却还是如小时候那般,如同黑夜上那轮月光照在自己的心里头,把自己拉出来,告诉自己,你是个好人。
“尔尔,你知道外头都是怎么传我的吗?”魏昭乾嘴角嘲讽的笑笑,问道。
外头?
上一世星彩回京城后便遇上李振,一心全在他身上,却也略微听闻五皇子是个冷面人,后来过去许多年,其他都不大记得了。
重生后,不管是宫中的太监还是王府的小厮,就连撷芳园的小厮也都在说魏昭乾是个如何性情难定的人,而且还掌管着刑部,是个杀伐决断的阎王爷。
这些星彩全都知道。
她看着魏昭乾轻轻点点头,理所当然的道:“知道的,只是那些传闻都是外头人的看法,我可不是他们,我自有我的看法啊。”
要不然她怎么敢在那一天去闯魏昭乾的书房,怎么敢在别人无数次警告自己后仍没有惧怕。
星彩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极了月牙,她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人云亦云,我有眼睛会自己去看的。”
她笑的好看,魏昭乾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嘴角不知何时也挂上了丝笑意。
*
回到王府天还未暗下来,星彩此次跟着过去除了几个平日亲近的下人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因此门口只有早早得了消息候着的翠屏与管三。
下了马车星彩便低着头在翠屏的帮助下快速回映月阁梳洗整理,翠屏帮她卸着早晨描的宽眉,边感叹:“殿下可真疼姑娘,就连园游会都愿意带姑娘去玩。”
翠屏别的不懂,可也知道能这般费尽周折也要带着他们家姑娘出去,殿下果真是疼爱她的。
清秀的远山眉慢慢显露出来,星彩看着镜中翠屏为自己高兴的神色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伸手接过帕子自己轻轻擦拭着眉角残留的黛粉,笑道:“剩下我自己来就行,这一天下来出了汗,你去准备些热水。”
翠屏只当她害羞了,笑嘻嘻的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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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冷面王爷在线撩拨花季小娇娘**岳洛洛今天到底有没有爱上本王?*等....
岳洛洛十三岁那年身世真相大白,原来自己当年被抱错了亲生母亲竟是已经逝世的长公主殿下,她乖巧懂事国公府上下疼爱,因公主府已无人,便恳请圣上仍将她养在府中。
后来岳洛洛把整颗心都交付给了李铭宇,却换来被栽赃陷害惨死街头的结局。
重活一世岳洛洛回到十三岁那年,她只想护住那些疼惜自己的人,于是便扑到权倾朝野的昭王魏烨笙怀里,并且紧抱大腿死不撒手。
传闻性情暴戾可止小儿夜啼的昭王不仅没有把岳洛洛一脚踢开,反而轻柔的把她圈在怀里,随后便黑着脸踢开了李家的大门。
第44章
星彩没想到魏昭乾出手会这么快,当日园游回来以后不过三日, 堂堂大理寺卿酒后当众调戏艺伎的事便在京城中流传开来。
“昨儿个原是尚书郎宋大人的生辰, 便约了朝中几位大臣在府里喝酒,那宋大人本是好意请了京城里最好的舞姬给大家助兴, 谁知道酒过三巡李寺卿便推脱头晕想要出去歇一歇,那知道未到两个时辰, 就听见宋大人客房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元宝在给她绘声绘色的讲着今儿在外头听来的故事,豆儿大的眼睛眯缝着却格外有神, 星彩边听边让翠屏给他递口茶水。
元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翠屏把水递过去后着急道:“是不是李寺卿酒后轻薄了那女子?”
京中有专门擅长教授女子歌舞的坊楼, 那里头的女子多半是孤苦伶仃被人卖了的,只是与青楼不同的是, 那些女子的歌舞手艺十分了得,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将来若是不想做这一行当了在二十八岁后便可以随时赎身。
翠屏对歌舞坊是有耳闻的, 便道:“那李寺卿真不是个东西, 好好的清白女子被他玷污了。”
星彩也十分意外, 若是为了自己这事儿平白把一个清白姑娘搭进去,她于心难忍, 可元宝却摇了摇头,星彩赶紧催他继续说。
“奴才听人说啊,那舞姬也是在酒席上陪酒时候喝多了,不知怎么的竟与李寺卿睡到了同一间客房里,不过……”元宝嘿嘿笑笑:“奴才还听说, 那舞姬醒来的比李寺卿早,醒来的时候身上衣衫十分不整,她说自己原本头晕的厉害,进了门便歪到了椅子上,可不知怎的醒来就到床上了。”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那姑娘若是魏昭乾安排的,被算计的是李振,舞姬自然有法子不叫他碰到自己。
元宝眼珠子转了转,意味深长的道:“嘿嘿,都说道这份上了……人人都道是那李寺卿自己没有没有把持住,喝多了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这才过去一日,这事儿啊就在京城里传遍了,李寺卿可还未婚配呢,现在谁家还敢叫闺女嫁过去啊,瞧着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无耻淫。徒。我元宝虽说是个奴才,可也干不出这等腌臜事儿!”
元宝嘴上没个把门的,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外头如何如何辱骂李振的话,半晌在忽然意识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奴才话说多了,不该把那些外头那些脏话说给姑娘听。”
“没事。”星彩淡淡道。
她指尖轻轻绕着衣角,眼神中充满着不屑:“骂他骂的可太对了,只恨没有早些揭穿这个无耻之徒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