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贼甜+番外(40)
齐墨书正皱着眉头,一遍一遍的数着羊。忽而听到李如男的声音,很是惊了一跳。
“如男?”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欣喜的拉住了李如男的手:“你怎么来了。”
李如男顺从的坐在他身边:“我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还醒着,怎么,睡得不习惯吗?”
齐墨书笑着搔了搔头,他睡眼稀松,衣衫不整,懒洋洋没个精神。便是望着李如男的眼神,也是朦朦胧胧的。
“我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如何也睡不着。”他拉着李如男的手,半咪着眼睛,一直望着她。
李如男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发现自己独自面对齐墨书时,越发的会有些紧张,也不知是怎么了。且在心底越来越在意他。初初嫁给他时,还想着若他有喜欢的姑娘,三个五个娶进门也未尝不可。可如今,便是那才登门一日的朱家表妹,她也看不进眼里了。
“明日还要上学呢,快些睡吧。”李如男抽出被齐墨书一直攥着的手:“我方便留在这吗?不方便的话,我去找知了。”
“方便方便。”齐墨书见她要走,精神一下爽朗了起来,一把将李如男拉在床上,用被子将她裹了住。
李如男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便陷在了温暖的桎梏中。
她缩了缩手脚,将被子拢了拢,倒也乖乖的躺着了。身畔,齐墨书挨着她缓缓躺了下来,两个人就这般宿在了一处。
说来也是好笑,他们成亲已久,却是头一次同床而卧,且是拜朱红嫣所赐。
齐墨书不知该喜该忧。
“睡吧?”他道。
“睡吧。”她道。
隔着薄薄的寝衣,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李如男的体温,感受的到她藏在被中小小的动作。她离着自己那么近,近到只需他一个转身,便能将她拥进怀抱中。
他默默攥了攥拳,躺在床上,却如坐针毡。
睡在他身边的哪里是个姑娘,分明是只蛊惑人心的妖孽。他无法闭住眼睛,更静不下心去,闭了眼,眼中是她,睁开眼,眼中还是她。面上、身上燥热不堪,整个人似被关在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只怕再过一会便要将他炼化了。终于,他忍耐不住,起身将寝衣褪了去。
同样备受煎熬的李如男好不容易沉下心来闭住了眼睛,却被齐墨书的一番动静惊醒了。她呆呆的看着将衣服脱了去,露出大半□□的身躯的齐墨书。眼中似落入了一滴火油一般,被狠狠烫了一烫。
许是感受到身后灼烫的目光,齐墨书缓缓回过头去,发现李如男正呆呆的看着自己,有些局促道:“我很热。”
李如男不语,只静静的看着他。
齐墨书回望着她,心底越发躁热起来,自小腹之上腾出一股灼涨之气,令他心烦意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个宣泄之处。
想要宣泄的对象,只有她。
他缓缓俯下身子,温情脉脉的抚过她的额头,抚过她的脸颊。喘息渐促,指尖一片冰凉。李如男眉心微微蹙起,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他猛地吻了住。
她一刹间愣了住,怔怔瞪着双眼,不知该如何反应。他青青涩而热情的在她的齿间撩拨着,捻动着,辗转反侧不留余地。她渐渐难以呼吸,昏昏沉沉中揽住他滚烫的肩头,指尖轻颤,触碰到他玉石一般的肌肤。
他精健的胸膛微微张合着,呼吸声在她耳边彻底乱了去,她的手自他脊背上滑下缠上他的耳廓,呢喃唤道:“墨、墨书。”
她喉间的嘤咛,要了他的命。
他有些粗暴的扯去她的衣裳,倾身覆盖下来,在她的颈间流连忘返。他将她抱的那样紧,似欲将她揉碎了似得,颠来复去,毫不怜惜。身下,一股灼热渐渐靠近,她尚未分辨出那是什么,便被它刺穿了身体。
她痛的咬住了他,却随即在他的起起伏伏中陷入混沌,再难清醒。轻纱幔帐下,他们一次一次,一番一番,抵死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求表妹的心理阴影面积
那个,看在太上老君的份上,赏个收藏如何?
☆、风雨欲来(补)
从来不贪眠的李如男,难得睡了个懒觉。
当她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小木榻之上,只剩她自己。至于齐墨书,大约早早起身,到白鹿书院去了。
阳光毫不吝啬,大把大把的撒了进来,映得一室金黄。李如男掀开被子,慢慢坐了起来。
身下,小小一片褐血,昭示着昨夜的疯狂,腰以下似不是自己的了一般,酸胀麻痹,苦不堪言。她面上滚然一烫,生平头一次,她被人搓圆捏扁,□□成了那般模样。真是小瞧了这个书生,平日里看着温润柔和,谁道竟……
她不敢再去想。
趿着鞋子走出书房,发现暖阁里早已备下一袭精致的早膳。她仔细一看,蟹黄包子、酥油圈、薏荷粥,都是些她素日里爱吃的膳品。她捏起一个酥油圈闻了闻,正要下口,瞥眼瞧见蟹黄包子之上立着个白白胖胖,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她放下酥油圈,疑惑的将那小东西捏了起来,放在掌心中仔细打量:这小怪物大约一拳,芝麻粒做的眼睛,云草梗做的犄角。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她反复斟酌了一番后推断出,这小东西可能是只羊。
李如男哭笑不得。
她捧着小丑羊坐在圆凳上,啧啧赞叹:这齐墨书委实是个人才,昨夜里折腾了一宿,今早还有精神给她备下这一桌子早膳,给她做了这么一只非同凡响的羊。
“你也知道昨天把我折腾坏了?”李如男戳了戳小羊的脑袋,小羊瞪着一双芝麻小眼,无辜的看着它。
李如男又戳了它两下,这才小心珍重的收了起来。
这一只,可无论如何都不能打破了。
她才收好小羊,知了便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石破天惊道:“小姐!快逃!衙门里来人了!”
齐府里,或许有两只报衰鸟。
一只是阿庸,一只便是李如男眼前的知了。
然而知了办事一向是咋咋呼呼,大惊小怪。是以,李如男愣是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薏荷粥。
“怎么了?”她问。
知了白着脸,不知是被气到了,还是被吓到了。
“小姐,赵翰文的娘来了,她说要你偿她儿子儿媳的命!”
李如男手中的瓷勺,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
经过一夜鏖战,齐墨书心也不烦了,眼也不酸了,就连对阿庸说话时的口气,都变得柔和多了。
“阿庸啊,你今年二十有一了吧。”
眼看着便要迟到了,齐墨书脚下不紧不慢,优哉游哉的晃荡着。
阿庸抖了一抖,苦着脸道:“少爷,阿庸年方十八。”
“是吗?”齐墨书打量了他两眼,有些不信,“你去年不就过了二十岁的生辰了吗?”
阿庸快哭了:“没有啊。”
齐墨书坚定的认为阿庸定是碍于面子撒了谎,且宽容道:“既然已经二十一岁了,便该早早成亲,生下个一儿半女的。”
阿庸呆了一呆,忧心忡忡的将齐墨书望着。齐墨书却弯着秋水一般的眉眼,笑成了一尊弥勒佛。
“哎,看你这个迷惘害怕的样子。”他将阿庸抱着的书册接过来,感慨万千道:“人活一世,终究还是要找个知心爱人,陪着你细水长流赴此生。就是不知阿庸你有没有这个福气,找到这样一个人了。”
他期许而同情的望了阿庸一眼,潇洒离去。
阿庸傻在原地。
齐墨书飘飘然进了书院,对来往同窗俱是笑脸相迎,然而奇怪的是平日里与他相处不错的书生们,竟是对他避之不及,别说和他打招呼了,便是遥遥看到了他,也会急匆匆退闪到一旁,绕道而行。
情景如厮,齐墨书飘了一清晨的心,总算落回在肚子里面。
这是怎么了?大家怎么都躲着他呢?
齐墨书一头雾水的进了学堂,目光狐疑扫过众人,大家见了他,纷纷低下头去,避于目光相接。
“噗呲噗呲!”正在困惑,忽听两声老鼠叫,不用说定是吕知明那三只。
齐墨书沉着脸走了过去。
吕知明一边摆手一边让出自己的座位,将齐墨书拉在了自己的矮凳上,文书遨陆展元两个用书挡着脸挪了过来,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
文书遨瞟了眼站在窗外逗鸟的杨少卿,愁眉锁眼的问:“兄弟,你怎么得罪这位县府大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