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嫁后一世荣宠(24)
她介绍完,偏头看向载向慕,想看看她有没有在听。
然后,一下子就撞进了一片澄澈纯净的水潭里。
那片水潭深邃却不幽深复杂,相反能一下子看到底,丝丝缕缕都透着纯真和明净,干干净净地倒映出她的背影,倒映出她身上的鹅黄色衣衫。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她这个鹅黄色身影,倒映在这么干净美好的水潭里,是玷污了这潭清澈的湖水。
她眼神迷蒙,指尖微颤,好长时间,反应过来,这不是水潭,是那位载姑娘,纯洁无瑕的眼眸。
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东西。
精神恍惚地将载向慕送到清漱阁,逛了大半天,齐王准备回府了。
载向慕乖乖走到齐王身边,齐王撩起眼皮,伸手拂了下她胸/前的粉色发带,放下茶盏,站起身对福大人说:“今日先到这里。”
福大人忙起身恭送,“臣恭送王爷。”
齐王携着载向慕登上马车,撂下车帘,明清举起鞭子,“驾”一声,马车声轱辘,缓缓开始躅行。
站在福大人身侧的福舒盈突然上前一步,面皮泛红,双手捏紧衣角,微微抬高声音,朝向马车喊道:“载姑娘,过后我会给你递帖子的。”
福大人讶异地看向身旁这个一向乖巧胆小的女儿。
马车里,齐王身子斜躺,懒洋洋挑向旁边伸出玉手,掩住唇打了个哈欠的载向慕,嗤笑:“不错呀,小呆子,一天就交到朋友了。”
载向慕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底满是困倦和疲惫。
逛了一天,她好困好累哦。
马车滚滚,不一会儿就将身后的鹅黄色身影远远落下。
马车里,载向慕眼角泛泪,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困得整个人快要直接瘫下了。
齐王伸出一根手指,戳她额头,在她白嫩的额角留下一道印印,“今日爷可是为了你才跟福为庸那个老匹夫虚以为蛇大半天,你都不表示一二?”
载向慕勉强撑起眼皮看向他,眼神迷蒙,昏昏欲睡,好半晌,软软糯糯的声音才慢吞吞响起:困!
齐王拽住她鬓边的辫辫,跟她商量:“让我玩玩你脚丫。”
载向慕清醒一二,瘪嘴瞧他,抿着唇,将辫子拽回来,然后,偏过头,拿后脑勺对着他,还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了些。
齐王盯着她乌黑发亮的后脑勺,慢悠悠地,啧了一声。
然而,挪到一边的载向慕,只坚持了一会儿,就脑袋低垂,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瞌睡。
齐王斜眼瞧了一会儿,忽然,眼珠转动,凑过去,跟她谈条件,“我把我怀抱给你躺,你把你脚丫给我玩。”
载向慕,的回应是又往旁边挪了挪。
齐王撇嘴,懒洋洋把身子往旁边靠,眼神扫到车帘,突然,开口,吩咐外面赶车的明清:“今日心情好,绕着京城转一圈再回府。”
外头明清麻溜回一声,而后,赶车绕了路。
车轱辘声淅沥,车厢颠簸,走了不知多久,载向慕眼睛闭上,几乎要睡过去了,突然,咚——响亮的一声,她脑袋磕到了车厢上。
“唔”,她迷茫地睁开眼,抬手捂住脑袋,迷蒙地往外看,怎么还没到家呀?
缓慢看向旁边,齐王翘着二郎腿,靠着车厢,十分悠闲自在的样子。
载向慕睁着朦胧的大眼睛眼巴巴地凑向他:怎么还没到呀?
齐王转眼看她,挑起嘴角,戏谑一笑:“明清,再围着京城绕一圈。”
“是,主子!”
载向慕睁大眼睛,面容呆滞,好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齐王转回脑袋,手指敲打大/腿,悠闲自在地继续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腿上突然传来一团温软,与此同时,一道软软的,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
脚脚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天啊,我这本不知道怎么了,写得太慢了,一直写到现在呜呜呜,可怜巴巴,所以,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求预收!
《皇上每天在偷听》
女主穿越而来,与太子春风一度,后来,女主悄悄远走,太子寻不到女子亦黯然回京。
可是离开后,女主发现自己怀了孕。
几经犹豫后,她将孩子生了下来。
几年后,太子登基,登基后他发现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小孩子像是在叙述着什么:母亲在做荠菜丸子,需得摘就上好荠菜,洗干净,烧油,下锅……
皇上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大太监过来传晚膳,下意识,他报了芥菜丸子的菜名。
此后,脑子里经常出现那个小男孩的声音,今日他吃了什么,随母亲去了哪里,读过哪些书,被母亲教过什么道理。
皇上渐渐对他口中的母亲产生好奇和敬佩,独自抚养孩子,还将孩子养得这般好,这位母亲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直到有一天,小孩子没忍住问他母亲:娘,我父亲是谁?
他听到,女子沉默了会,轻声回答:你父亲姓罗,单名一个炔。
本名,且世上独一无二名讳为罗炔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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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齐王睁开眼,眉眼喜意流淌地看过来,长眉微挑,眼角似一抹水墨画晕染而成,一股子无端端的风/流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唇角微点,面容俊美,横波流转,睁大眼睛正对着他这副风情的载向慕不知不觉微微启唇,眼底碎星闪烁。
这一刻,心性稚嫩的她,生命头一次无师自通懂得了“惊艳”这个词的重量。
齐王伸出手,将她的白嫩小脚丫拍下去,长手一捞,将她捞入怀中,稳稳当当抱住,随即,对外面吩咐道。
“转驾,回府。”
“得嘞!”
载向慕呆呆地躺在他怀中,白生生的小脚丫翘起,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齐王低下头,对上她澄净的两汪水潭,眉梢一挑,“不睡?”
睫毛微颤,粉红水润的小/嘴轻抿,她眼帘下阖,轻轻合上了眼。
过了会,右侧的小手悄悄往外翻,伸出两根手指,攥住了他搭在她腰肢上的大拇指。
齐王眼神微动,低眉看下去,小花姑的手指白皙圆润,恍如两小截嫩生生的小葱,指甲干净整齐,轻扣在掌心,扣在他一层薄茧的大拇指指腹上。
眼神挪移,移到她紧闭双眼,白净秀气的脸庞,顿了顿,大拇指微动,略略勾起,同她一根手指浅浅勾连。
一路无话,风平浪静回到齐王府。
应微和应菲麻溜从后面马车钻出来,回来时候她们坐了后面的马车,她们走上前,束着手,恭谨站立,等着帘子掀开,姑娘秀丽懵懂的小脸蛋钻出来。
帘子缓缓被掀开,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她们猜想的姑娘红扑扑的脸蛋,好吧,姑娘脸蛋的确是红扑扑的,但是是躺在齐王怀里,睡得红扑扑。
齐王双手揽住她的腰肢和腿弯,直接抱在怀里,跳了下来。
擦过愣怔的应微和应菲,抱着她径自回了正院,放到床上,随手扯过被子,给她铺上,绵软的被子落下,一下子连脑袋都盖住了,只露出一个乌黑的发顶,齐王负手盯了会,勾出两根手指,扯了扯,将她红润的小脸蛋露出来。
…………
载向慕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晚膳还是陶嬷嬷硬将她从被窝里扒出来,轻声哄道:“姑娘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再睡。”
载向慕嘤一声,迷迷蒙蒙睁开眼,睡眼惺忪,坐起身,小手揉揉眼睛,睡得脸蛋红扑扑。
陶嬷嬷给她打理头发,嗓音轻柔,“嬷嬷知道姑娘今日是累着了,但不能饿着肚子睡觉呀,嬷嬷给姑娘做了糖水鸡蛋,姑娘起来吃两口。”
她玉手掩上唇,打了个哈欠,乖乖地被服侍起床,穿鞋,整理头发和衣衫,最后被领到饭厅,坐好,整个过程乖巧安静,没有一点起床气。
就是脑子还有些钝,迷迷瞪瞪的,坐下好半晌都不知道拿筷子。
直至齐王觉得好玩,眼神扫过席面,特意挑选一根萝卜丝塞她嘴里,她才一个激灵,清醒了。
张开嘴,萝卜丝混着唾液掉下来,载向慕咂巴咂巴嘴,拧眉苦脸,可怜兮兮地抽出帕子,擦擦嘴,又捻起那根萝卜丝,气哼哼地扔回齐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