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柔+番外(9)

作者:锐舞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程双,康世珏 文武对决,刚柔碰撞!程双看中一个男人,传说他嚣戾横暴,恣睢凶残……他们一个好文一个尚武,世人都说欠妥?话嗯洌? 她却读懂了他精悍外表之下的莲花心,引着不识情为何物的他向自己走来。点击展开

消除了四海之内的最后隐患,皇帝坐享八方来朝,自然龙颜大悦,从库拨银一百万两犒赏三军。兄弟四人坐下来一合计……留下了二十万,将剩下的照花名册按人头分下去。这不是中饱私囊……

康世珏有一支勇冠四方的亲兵名为“背水军”,取拼死求胜之意,就是有了这万余人的攻无不克,才造就了英王战神的威名。现今那些青葱少年都已临而立……依霍欢的意思,有才能的提拨上来做个小校,若是有人无心兵营就发几两银子遣散,过了热血的年纪又没个羁绊,多半儿会变成兵油子,再没有挺前决战的勇猛。

世珏想想有理,就让信亨与金玉去办这事儿。

而霍欢……一来旧伤未愈,二来他多在帷幄推演布阵,虽有怀化大将军的封号,又在中军大帐担当左将军之职,但毕竟少有披挂上阵的时候,在沙场浴血回来的兵卒们面前怕是很难服众。

看来要回一趟京城……世珏顺着小路往半山走,心里在盘算。

“爷!程,程总管……”

世珏扭脸看四五步之外的德庆,顺着他的目光又转回,果真在通往主院的岔口看到了似是久候的程郁,知道自己失礼在先,应该早点拜见程老爷才是,于是也没等程郁开口就迎了过去,“请带路……”

程郁直接将人引到了老爷的卧房,请客人落了坐,又扶着程伯南半靠起身,伺立在旁。

程伯南头一次见到这位久闻其名的公子,定定打量,还真是一副好相貌,方方正正一张脸,剑眉虎目,一派肃严不怒自威,确实如女儿所说,不是常言道的凡夫俗子……只是,那薄唇过于刚正,怕是……性情欠缺宽恕,于女儿不是善缘。

有了结论,程伯南略略清嗓,“老夫久病,无法在厅堂待客,还望公子见谅。”

世珏嘴上回着不碍,心里却是在暗自思量:连碗热茶都没有……看来这位程老爷是不太钟意自己。世珏很少参与朝政,成年后的大半时间又都用在了为国尽忠上,就算闲下来了,也更愿意待在自己的封地享享清静,对人情世故不甚精通,但眼色还是能看出几分……

程伯南淡淡扬了扬下巴,程郁立时将怀里的牛皮纸封送到了世珏手边的小几上,“老夫爱惜公子的人才,话有个到不到的地方,请您别跟我这个乡野村夫计较……”

世珏浓眉微颤,眼光从那泛黄的纸张又落回到拥于塌上的老人,“程老爷哪里的话。”

“那老夫就不拐弯了……程家奉上纹银千两送与公子做个盘缠……”言语间见世珏想张嘴,遂轻轻摆手,“听老夫把话说完……看公子的谈吐与装束就知道非富即贵,这几个钱应是不放在眼里,权当老夫的敬仰之心……时近年关,想公子上有高堂下有亲眷,也不好再多留公子,有心赠一两件物什做个念想,可乡下的东西粗鄙拿不出手,想来想去才出此下策。”

逐客令……等他的话汇集成这三个字,世珏只觉得身上的血都凉了,牙咬得咯嘣直响,心头火一窜一窜无处发泄,更不知道应该指向哪……一时就那么直愣愣地盯视着那还在淡淡笑着的老人。

意思表明了就没必要再继续说什么,程伯南长出着气软在被堆里,程郁立时极慧心地冲门口喊了句“上茶”。

端茶送客的道理世珏自是都懂,将杯拿在手里,散乱着眸光,如梦呓般的低语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谁听……“她,我要定了。”

程伯南手一抖,才掀的盖子就那么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粉碎,程郁见状忙将小盅接了去,程伯南眸现厉色,声调也生硬不少,“公子,老夫良言恳切,还请您好自为之。”

“我哪里不好?”虽说他不是龙生凤养,但也称得上是天潢贵胄,向来都是他拒绝别人的份儿,今天……却遭了报应,让一位病得拾不起个儿来的老人嫌弃,这口气让他如何顺?

“哪里不好……”冷冷一哼,今儿一早丫头来报说玦儿病了,派人去打听,才知道昨天这位爷似是发着火闯了绣楼,女儿是程伯南的命根子,自小连句重话都没说过,如今却被人无故迁怒,怎么不让他下令赶人?更何况,女儿虽看似纤弱,但骨子里却是继承了妻的柔韧,狂放之人绝不是她的良配,“愚钝村妇,还请公子高抬贵手,小女经受不住。”

“她怎么了?”倏地起身与将碗墩在小几上同步,滚烫的茶汤四溢蔓延都顾不得,一味追问。

程伯南阖合眼皮,低低说了句“我累了”,就不再多吐一个字。

世珏见问不出什么,情急之下都没告辞,甩开大步就奔往后院绣楼。

缃绮立在床边端着汤碗抹泪,碧绢则是苦着脸在另一头嘤嘤地哭,连问三遍都没回句整话,气得世珏一把搡开了挡路的缃绮,连鞋都来不及除,盘腿坐到床沿,连被带人将她拥在怀里,用手探过了那绯红的脸蛋,又看过大夫下的方子,心才略略安下了些……只是寻常的风寒。

她迷迷糊糊地就是喝不下药,也想硬下心肠来愣往下灌,可一看到她那相蹙的眉头和顺着嘴角流得满哪都是的残渍,世珏就下不去手,吼着还不知所撒措的丫头又搬来两床被,密密将她裹实。以前有次信亨误入了埋伏身中数刀,也是烧得烫手,申一就是让这么做的,说是汗发出来就没事了。

让德庆回府去叫申一,世珏就这么拥她在怀,一直到天光大亮。

……

程双披散着发倚在床塌,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翻着绣花的样子,一边的八仙桌旁碧绢絮叨个不停,“姑娘,您瞧这缎子……还埋着金线呢,程总管说京城里都不多见……看来姑爷对您是真上心。”

程双横倪一眼,心里却是喜滋滋。她病糊涂了吃不下药,他就那么抱了她整整一夜,待烧渐退还是衣不解带守在她身边,实在困极了,就靠着床柱眯会眼睛,只要她稍有动静哪怕只是翻个身就会立时清醒。怕她再着了凉不许净身洗头,程双自是不愿吵着闹着说“太脏”,可他却陪她一起邋遢,一连七天没刮胡子,现在那整个下颌都被青须包覆着,程双看了有说不出的窝心。

原本程双还以为爹那边还要好好做工作,没想到今天午时才过,程郁就送来了张贴子,上面罗列了明年的好日子,说是老爷请人去挑的。程双百般不解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成想,程郁竟是泪眼婆娑,将那日老爷怎么赶人,后来又因为担心女儿来绣楼探病,见着了姑爷对姑娘的悉心照顾,遂就同意了这亲事。

程双将这份感动说与他听,可人家根本没领会,反而是急匆匆地走了,结果没出两个时辰,这千金难换的埋金走银的绸缎就成匹地送到了她面前。

将布料捻在指下爱不释手,却不是它有多名贵,而是惊叹于这已经在后世看不到的工艺,程双是做织纺的,自然对这些格外上心。

丫头以此,喜于姑爷的出手大方,可程双看中的只是他这个人,而且相信程伯南亦是,一个将女儿的幸福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怕是任何身外物都入不得眼。程双知道爹最初反对的原因就是他这急躁的性情,甚至就算是点了头,心底的忧也不会少。

其实程伯南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就像她病时他竟不顾缃绮将要临盆,还推了一把,直接导致了丫头破了羊水早产,虽然是母子平安,但这还是让陈达心怀了不满,程双倒是安抚了几句,可她也知道,陈达面上说不在意,心里怎么可能真的没有嫌隙?

那些斑驳是要靠以后的相处一点点的填补……

程双放目远望,华丽的大红印了满眼,真的要嫁了吗?怎么这么不真实……

☆、变数

江南的冬与北方干燥的寒意比起来更为难熬,人们似是不兴时还有取暖之说,对于挂着湿漉的冰冷气息就那样生生受着,连身上的棉衣都因沾了潮气,显得愈发沉重与不耐寒。

进了腊月,渗骨的冷让程双鲜少动弹,再加上不久前的一场病,她就一直没缓上来。程老爷那边也是没什么精神,程双怕过了所谓的病气,没好利索也不敢过去走动,只是窝在绣楼之上翻翻杂文愣愣神打发时间,可并没有少了对程老爷的关心。

刚回齐州府那会儿,大夫就很隐晦的表达了“郁结于心,药石很难奏效”的结论,这两年来,程双用尽了心思开解亲人,衣食住行也好,精神上也罢,能亲力亲为的绝不假手他人。在用度上更是不设限制,只要听说什么东西对身体好,不管多名贵,只要民间能找到,她连眼都不眨就派人去寻,这才愣是将大夫连方子都不给下的程老爷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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