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28)

明万辞看着他唇边浮起的浅淡笑意,险些又被晃花眼,赶忙稳了稳心神,狗腿道:“不难为不难为,能为王爷分忧,是小人的荣幸。”

肖承未仿佛信了她的话一般,抬手道:“既如此,你先扶我去前院。”

见明万辞闻言有些呆愣,肖承未又道:“我先前中了毒,后面又吸进许多浓烟,此时浑身乏力得很。”

说完,身体竟然还晃了晃。

明万辞见此,哪里还有心思思考真假,赶忙一个箭步上前站定在他左边,伸出双手将人稳稳扶住。

肖承未顺势将左臂环在明万辞肩上,远远看去好似将她搂住一般,明万辞此时浑然未觉,满心都是担忧。

因为搀扶着人,明万辞不敢走太快,穿过月亮门时,她突然问道:“王爷,您真的要以行刺的罪名给范莹玉定罪吗?”

“如此不好吗?她应当感谢本王为她的名声着想。”

明万辞顿时有些无语,小命都要不保,这算哪门子的好啊?

肖承未的声音从未如此近距离地响在耳边,明万辞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刚想拉开些距离,便听他继续道:“敢打本王的歪主意,便要做好有如此下场的准备。”

明万辞浑身一抖,顿时想起与肖承未初见时的情形。彼时她吐了他一身,就只是被扔进牢里待了待,此时想来,真是不得不感谢瑄王殿下当初手下留情。

因着范莹玉的此番遭遇,卫希当初提点她的话顿时再次回响在耳边,她浑身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个冷战。谁敢肖想瑄王殿下,可真是嫌命太长了。

“怎么,你觉得冷?”

明万辞方才的冷战打的太过明显,肖承未不着痕迹地紧了紧手臂,侧头问道。

她哪里是嫌冷,但是当着本尊又不好实话实说,于是含糊道:“还好。”

话到此处,明万辞思考良久,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说开些,省得她自己日思夜想也没个结果,到头来还容易吃不下饭又睡不着觉,严重影响生活质量。

“王爷,小人从前若是有得罪您的地方,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今后定当束身自重,绝对不会再给您添麻烦。而且小人定然也会铭记王爷方才的教诲,断不会越线哪怕一步,此心日月可鉴,还请王爷放一万个心。”

明万辞一席话说完,自我感觉甚是满意,这一番话将她的决心和忠心都完美表达出来,相信肖承未听了定然也会满意。

不料肖承未闻言却停了脚步,有些疑惑地问她:“为何突然说这些?我对你何曾有过教诲?”

明万辞面上一副“我都懂”的模样,继续表忠心道:“王爷,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您之所以选我来府上伺候,定是相信我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便是对我最大的信任,我也定然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的。”

肖承未眉尖突然蹙起,此时手臂松开明万辞的肩与她面对面而立,又问她:“越什么线?有什么分寸?”

“王爷您也真是的,非得让人把话说明白不可。虽然王爷您的确是我见过最俊的人,但您放心,我是一定一定不会打您主意的。我一早就与您说过我有自知之明,此话字字皆出自真心,您只管放心。”明万辞说完冲他眨眨眼,踮起脚尖安抚地拍了拍肖承未的肩,笑的满脸人畜无害。

肖承未额上青筋微凸,咬牙问道:“你脑子难不成进水了?”

明万辞见他满脸不善,自我检讨片刻却不知自己究竟哪句话说的不恰当,竟好似惹得肖承未十分不悦。

眼看明万辞满脸莫名其妙,肖承未冷哼一声,再不理她,径自朝着前院行去。只是他此番脚步稳健,半点都看不出方才需要人搀扶的虚弱来。

明万辞目送肖承未走远,觉得应当是今日突生的变故太多,瑄王殿下才会如此烦躁吧。

谢辰恰好在此时走过来,明万辞收回视线,问道:“火灭了?”

“差不多了,只是这后院房屋多少都被牵连,院子怕是不能继续住人了。”谢辰说完示意了一下起火的方向,“若是修的快,怕是也要月余时间才能恢复如初。”

“看来这回瑄王殿下不得不举家搬到驿馆去住了。”明万辞叹道。

谢辰未置可否,只是从上至下细细打量了明万辞一番,见她无恙才放心,末了问道:“你今日可有遇到那些人?”

明万辞不知他此话从何而起,十分奇怪,“遇到哪些人?”

这一次换成谢辰微感意外,“瑄王没与你说?”

“还与他有关?”听谢辰提起肖承未,明万辞感到更加奇怪。

见她如此反应,谢辰便知道她确实是不知情,于是解释道:“今日一早瑄王到明府寻你,你却不在。”

明万辞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我去太守府了啊。”

只是想到肖承未见到她后只字未提,明万辞又问:“你可知他找我所为何事?”

谢辰如实道:“他近日发现,有人似乎在跟踪你二人,许是因此才担心你独自出行有危险,还特地问起有没有人与你同行。听说你已经同苏晋一同去了太守府,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听到这里,明万辞愣愣地看着谢辰,心里突然生出些令她难以置信的大胆想法来。

肖承未之所以改变计划出现在白日宴上,难道竟是因为她?

今日围攻马车的黑衣人同晚上放火又放箭的黑衣人似乎是一伙的,且看起来同当初刺杀徐老板的也是同一批。如此说来,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肖承未,难不成还要加上一个她?如果真是如此,怕是真如肖承未所说,黑衣人将她也当成了王府中人。

肖承未大抵猜到黑衣人不会死心,索性设计了一场请君入瓮,又怕她落单危险,这才让她一同上了马车吧。

想到这里,明万辞觉得这可能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瑄王殿下那样的人物,怎会如此在意她呢,也许一切都只是肖承未为了当初的事设的局,带上她也只是顺便。但一想到那颗解毒药丸,她便又有些叫不准了。

忍了许久的乌云此时终于受不住,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明万辞却因为在想事情,丝毫未觉。

谢辰看她如此呆愣,不由摇头叹气道:“下雨了,别傻站在这里了。”

明万辞此时终于回神,赶忙后知后觉地抬手去遮头,身后此时却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待到那人停在她身后不远,一把紫竹骨的油纸伞微微倾斜,不偏不倚撑在她头顶,明万辞仰头,伞面上绘的青竹恰好映入眼中。

第23章

明万辞有些受宠若惊地转身,看着撑伞之人惊讶道:“王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肖承未皱眉看她一眼,莫名其妙地道了句:“愚蠢。”

明万辞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记得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怎么在瑄王殿下口中就又愚蠢了呢。

肖承未把手中的伞柄塞进她手中,有些不满道:“你一个姑娘家,为何站在这里如此淋雨。”

明万辞觉得这应当勉强算是关心,但她占了瑄王殿下的伞实属不妥,赶忙又要将伞还回去,肖承未却已抬步。

一路小跑着追上去,明万辞将伞再次举回肖承未头顶,道:“王爷这可使不得啊,若是淋坏了您,小人岂不……”

肖承未终于停步,眼中似乎罕见地含了丝期待:“岂不如何?”

“小人岂不罪该万死啊!”明万辞说话间,便想将伞柄再送回肖承未手中。

只是不知为何,肖承未闻言后脸色突然更冷,理也不理撑着伞的明万辞,大步走回了前院去。

谢辰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许久,直到被雨淋的有些凉,这才抬步跟着去了前院。

他有些埋怨地想,这雨为何不早下一些,方才跟着灭火真是累死他了。

前院正厅里此时人来的很齐,肖承未正坐在主位喝茶,听卫希禀道:“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这些黑衣人都只是拿钱办事,中间负责传话的正是那暗中放箭之人。冯今查了这人底细,如您之前猜测一般,正是瑞王旧部。宫中之前的那些眼线,背后大概也是同一人。”

明万辞恰好在此时跨进门,听得瑞王这个名字也是有些意外。别的她不了解,但是听说当初瑞王带着胞弟平郡王逼宫篡位时,正是被尚且年少的肖承未取了性命。

只是瑞王兄弟二人在当日.逼宫失败时都死得透透的了,却没想到时至今日竟然会有如此忠心的旧部,挑着这个时候敢来寻肖承未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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