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宝妻(5)
看来奶奶这一关是过了,莫小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莫小碗将药喂给男人喝了,眼见着烧开始慢慢退下去。她娘趁着男人沉睡这才敢探头进来看一眼,马上又缩回脑袋进自个厨房忙了。
他的额头上还有血污,裤腿上也有许多泥土和污血。莫小碗是个爱干净的,看着就觉得不收拾不行。可是一来他昏睡着,二来他是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多岁,若是要给他收拾裤子,她不得替他脱吗?
莫小碗挠了挠头,十分为难,可若是不收拾,她着实看不下去。
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一会儿,她进屋烧了热水端进来,又拿了一套父亲的干净衣裳。
这男人显然比她父亲要高大,不过这个时候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此时,她手里多了一把剪刀,拿着剪刀在男人的腿边比划着,想着该从哪里下手。
他摔断的位置在膝盖处,现在已经绑上了纱布和木棍,总归是不好动的,如今看来只有从大腿处剪开裤子,将下面的都剪了,给他剩一条干净的短裤。
莫小碗对于这个计划很是满意,觉得自己是个小机灵鬼。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正对着他的大腿准备下手,突然听到头顶一声阴沉的低喝:“你在干什么?!”
莫小碗一惊,瞪大了眼睛转头一看,又对上了那双寒意凛然的眼睛,此时那双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愤怒和羞耻。
莫小碗恍然意识到,从他的角度看,似乎自己是打算……阉了他?
“我没有……”她慌张的扔开了剪刀,“我没有要阉你……我只是想脱了你的裤子……”
莫小碗捂脸,为啥这话越描越黑。她从指缝间偷看那人的脸色,他的脸果然黑的跟墨水一样。
“我不是要非礼你……”她又解释,偏生嘴笨,总也解释不清楚,“我……真的不是要脱你的裤子……”
男人的目光扫到一旁折叠得整齐的干净衣服,眼底的寒光渐渐消散:“你要帮我换件干净衣裳?”
莫小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扶我坐起来。”他向她伸出了手臂。
莫小碗一呆,他的声音似乎没有昨晚那么低哑,显得低沉好听,还带着几分韵味,比村子里那些汉子们的声音顺耳的多。
“快点。”他眼底浮起几分不耐。
“哦。”莫小碗连忙过来扶他坐起来,他喝药之后出了一身汗,现在看起来精神比之前好些,似乎力气有些不济。
他坐稳之后,道:“剪刀拿来,我自己来。”
莫小碗赶紧递上了剪刀,他低头看了一回,若是剪成了一个短裤头,着实难看,下面还得露出半截白汪汪的腿,叫这丫头看去了,到底吃亏。
“算了!”他搁下剪刀,“你出去!我自己换洗!”
莫小碗求之不得,天地良心,她从来都没存着偷看他的心!
她飞也似的逃了出去,顺便给他带上了木门。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求个预收么么哒,动动小手指么么哒!
【他的小皇后】
权势滔天的秉笔大太监死了,林夕的靠山也倒了。她自小在宫里长大,是大太监养出来的小“太监”。她骑过小皇帝的马马,胆大包天的笑话他尿床,做过的“恶事”罄竹难书,小皇帝祁连玉做梦都想把这家伙碎尸万段。
于是,她被扔到御马监铲马粪。
桀骜的少年天子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开始研究怎么折磨这个可恶的家伙!
宫人们都等着看她的笑话,等着她被折辱被现实暴打,可是等着等着,却等来了她万千集于一身的荣宠……
皇叔:本王府邸还缺个儿媳妇
小郡王:我爹说了,你是我未来的小媳妇
皇弟:我正好缺个暖床的,夕夕快来!
皇帝:都起开,朕的东西,岂是他人可以觊觎的!
林夕:……。
竹马太多怎么破?她只想安静的做个铲屎官。
【青梅竹马系列,轻松甜文】
第4章 狼狈
莫小碗出来想着这病人倒是好招呼,什么都能自己动手做,她省了不少心。
院子里的鸡见她出来,便都围过来咕咕叫,她去厨房抓了些野菜叶子洒在地上,大鸡小鸡们欢快地吃了起来,突然听到柴房里“咚”的一声响,她吓一跳,到了柴房外头,想从门缝里看看,又觉得不妥,正犹疑,只听到里头人叫了一声:“丫头!”
莫小碗这才推门进去,第一眼,差点没把她笑弯了腰,那人此时滚在地上的稻草上,裤子脱了一半,在绑着木棍处被绊住了,硬是脱不下来了,大约是折腾之下从床上滚下来了。
男人的肤色本来微黄,这下黄里透着红,狼狈不堪。幸亏他外裤下面还有一件里裤,不然真给莫小碗看光了。
看他这样,莫小碗虽忍不住笑,但也有些尴尬。她一个女孩子,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
“还不快扶我起来!”男人带着几分威胁几分嫌弃。
莫小碗撇撇嘴,这人就是态度不好,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关上了木门,毕竟这情况不能叫娘和奶奶看到了,若是她们看到不知得吓成什么样子。
木门一关,屋子里的光线便黯了下来,莫小碗到了男人身旁,正打算扶他起来,不想却摸到了他胸前。他此时已经脱去了捕快的外袍,里头是一件白色绸缎中衣,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露出劲实的淡红色肌肤。不凑巧,莫小碗一不小心手便摸到了那儿去了。
男人懊恼喝道:“你干什么?”
手下一片滑溜溜的温热,莫小碗赶紧收回了爪子,连声道:“对不住……我……我看岔了……”
真不能怪她,柴房里就一个小窗户,光线朦胧的,她哪里看的那么清楚。方才那种温热光滑又有弹性的手感,着实让她脸上发烧。她第一次接触到一个男人的身体,感觉有些怪异。
她重新将手伸到他胳肢窝下面,帮着他起身坐到床上去,那丝缎摸起来十分凉滑,她心里有些纳闷,捕快的日子这么好吗?都穿起丝绸了?
她正要出去,却听那人说:“你别出去了,进进出出不嫌麻烦?”
莫小碗一怔,呆呆望着他,他啥意思?
“背过去!”他命令。
莫小碗皱了皱鼻子,只得背着身靠墙站着,仿佛被先生罚站面壁思过的学生。
不一会儿,那人似乎换好了衣裳,道:“洗了给我拿回来,一件不能少。”
莫小碗转过身,嘟起嘴,将脏污的衣裳扔进了盆子里,气哼哼道:“说的好像我会将你的衣服拿去当了似的,又不值几个钱。”
男人眯了眯眼,眼底光芒闪过,莫小碗立即识相地闭了嘴巴,她不服气地扬起了下巴:“捕快了不起啊?捕快还不是要我给你洗衣裳?你要是学会好好说话,也许我还考虑让你多住几天。你要是一直这样,少不得给我扫地出门!”说完,不等他瞪眼,她一溜烟的就跑了。
“倒是溜得快!”裴远微微眯了眯眼,这小丫头看着呆呆的,倒是不算笨。
洗了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浑身也舒畅了许多。
他转头望了一眼搁着一旁木凳上的汤药,依稀记得方才他昏沉之间是这丫头一口一口将汤药喂给他喝。
他双后交叠靠在墙边,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很糟糕的空间,墙角堆满了柴草和杂物,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吱吱”的叫声,似有活物在窜动。
他身上盖的薄被上几个补丁和破洞,但却很干净,并不肮脏,带着太阳和青草的气味,也不难闻。
他抹了一把脸上,手里便多了一张薄薄的皮子,这是他易容的人/皮面具。这人皮,是真的人皮,活生生从人的身上剥下来的皮,做面具以假乱真,最好不过。
几点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原本微黄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的仿佛璧玉一般透明。
他垂下眼帘,重新将面具戴了回去。他此次被人偷袭滚下了山坡爬进了破庙躲藏,如今断了双腿,倘若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处境会更加危险。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里浮出几个疑问,杀手是在夜晚下的手,他易容成捕快的时间很短应该没有人看到过他易容后的样子,那么一定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踪。那个人会是谁?这个陈家村距离他跌落的山坡有多远?那些人会找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