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种花开+番外(4)

“留下喝一杯啊。”老人想要留住连清再问几句话的。

“不了,谢谢。”连清带着点点退出了屋子。

老人给星怡一个眼色,让她试试连清的武功,她就立刻出去拦住了连清点点二人,“有胆子续写我的诗,没胆子和我喝一杯呢!”

“我师父才不稀罕你的酒呢!”点点的脾气也不小。

借着点点这句话,她直接拔出了手中的剑,点点向后闪了一下,躲开了对方的剑,便也抽出了自己的双刀,点点和连清的刀法都源于夕阑连睿夫妇与程烜的一战,自是招招凌厉狠辣,奔着要害去的。星怡遇着这么强势的刀法,只得防守为主,却又不甘被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女孩子打败,便想起了叔父柳合教他的清平剑法,虽说会暴露叔父的存在、自己的身份,但此地偏僻,想必也无人认得。

正值点点的刀一把自斜上方砍来,而另一把径直冲向星怡心口,星怡只有一把剑无法抵挡,便用清平剑法的第三招,手中的剑先将径直的刀打到一边,再绕到侧面击飞了点点的刀。

点点顺势后退几步,坐到了地上,从袖中滚出一颗飞棱向星怡掷了过来。

老人一把接过这颗飞棱,鼓着掌说,“二位女侠好功夫啊,老朽的店还有着生意啊,别打了!”

连清也拉回点点,暗暗说了句“点点不得无礼。”

星怡收好了剑,变了张笑脸,问点点,“不打不相识,你叫什么呀?”

连清未等点点说话,抬眸注视着星怡,“星怡姑娘,那你呢,贵姓?”

“姓柳。”星怡转身回到了后厨,老人便也收好了飞棱跟着走开了。

“姓柳,哦,姓柳啊。”连清的眼泪一下子充满了眼眶,“点点,你知道吗,你也姓柳。她刚才用的清平剑法,你也该学到的。”

“师父你说什么?”点点感觉到了连清的失落,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吸引柳合

连清拉着点点继续赶路,当日下午到了扬州城,二人在一家客栈住下,连清拿起刚刚在街头买的面具,交给点点,说:“今晚十五,城内有花灯表演,你戴上面具到街角舞剑。”

“舞…舞剑?”点点一脸懵,平日师父教的都是刀法和暗器,从小练习的是箭法,何时学过舞剑啊。

“拿你的双刀,只舞一招剑法,”连清说的让点点更加不懂了,“就是刚才柳星怡最后那招,我来教你!先向右打出一个弧,到最低点手腕转动,带起剑在手中转一个圈,这时候提速,打到左边的敌人…”

连清手把手教着,耳边忽然想起来那个熟悉的声音,“这招用刀不如用剑灵活,最低点的时候对手的柔韧性要求很高,但会了的话,你的双刀就变成三把刀了…”

“点点,如果到时候有人要和你聊聊,你一定不要理他,将他引回客栈,明白吗?”

点点还在刚才和柳星怡打了一架的愧疚之中,依旧以为师父是在惩罚自己,便委屈地说着:“师父,我…我知错了…我以后不随便和别人打了…”

“我只是想让你讨回你应得的,”连清的声音很低,“你的母亲姓黎,是我和兄嫂到了骊山后遇着的当地人,她和我年岁相近,就和我格外的亲,兄嫂的武功医术她也都一一习得,尤其是医术更是惊人,后来…她离开了骊山,想要闯出一番,再回来啊,就带回来了你,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没出一年病逝的时候,才告诉我,你的父亲叫柳合,就是先帝时的那个名捕。今日柳星怡的最后一招,就出自柳合的清平剑法,我不管她是何人,是徒弟还是女儿,既然清平剑法已经重出江湖,你本是柳合之女,便应该会。记住,你叫柳点点,你是名捕之女,你还是夕阑连睿的嫡传,你背负的是上乘武功,你是大家之后。”

晚间,柳点点戴着面具到了街角,花灯照的整条街亮如白昼,来往行人络绎不绝,抽出刀鞘里的双刀,点点舞起了平日师父教的刀法,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圈又一圈,柳合被吸引过来,看着这个拿着双刀的女子,英姿飒爽地像极了当年的她,面具中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都透着一股倔强,和她简直一模一样。柳点点的目光迎上了柳合的注视,猜到他就是师父让她引来的人,而且他极有可能就是柳合,便使出了刚学的清平剑法剑招,一招下来赢来了满满的喝彩声,点点鞠了个躬,收起双刀,撤出了人群之中。

拐了个弯,点点的余光瞥见了有人跟随,连清也高兴得不得了,这时,白天茶馆那位老者走了出来,拦住了跟在柳点点身后的柳合,说了一句话。

☆、冒认相识

点点无法停下来等柳合,就继续往前走,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柳姑娘!”

“你是哪位?”柳点点回过头,摘下了面具。

“我是小羲啊,钟离羲。钟离浅寒的儿子!小时候在洛阳,你住在你姑姑家,我们总一起玩呀,后来你被叔父接走,我们六年没了音信。”

点点不禁想起柳星怡的那句少小长别过六秋,想必这个钟离羲就是她诗中恣意深谋相逢陌路的人,白天你既与我打了一架,现在我就冒认了你的青梅竹马,柳星怡要是知道了,得气成什么样呢!

“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虽然你舞的是刀,但我认得里面有剑法,父亲告诉过我,你叔父是名捕柳合,他的清平剑法天下一绝!”钟离羲得意地说着。

“你怎么突然来扬州了?”

“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父亲这两年被皇帝赏识,我们家就搬到了汴京,密探来报封地在扬州的法亲王赵慑已有反意,皇上就派父亲过来暗访。”钟离羲见四边没人,凑在柳点点的耳边说的。

“所以钟离世叔就带上了你?”

“还有母亲,我们一家三口都来扬州了。”

“暗访带上全家干什么?”

“父亲说顺便选个养老之地,他看扬州不错。”

“这样啊,很晚了我先回去了,不然叔父担心,你现在住在何处,改日我去找你?”点点想先甩掉钟离羲,就这么说道。

“城东悦来客栈,二楼天字一号房。”

柳合还是被那位老者拦住了,连清退隐江湖多年,自是不记得此人是谁的,但对于柳星怡,她这回算是对上了人,“柳星怡应该是柳合堂兄柳博之女,小字柳悦。当年柳合触及继后王氏母族利益,就冤了他堂兄发配岭南,想让他知难而退,路上还曾派了杀手劫杀柳博,柳悦这是被救了回来。”

“师父…最后怎么样呀,我想知道后续…”

“后续?”

“父亲和王氏一族…”

“噢,他赢了,他策反了王家的一个门生收够了证据,知道对方要暗杀他就以命作注抓了刺客,审了王皇后的婢女…一个人打倒一个家族,本朝他是独一个。”连清说着这话,话里也是很得意,“哦对了,这个法亲王赵慑,就是王皇后的儿子,他因为他的母亲,自然是不能继位的。更何况先皇后还有个嫡子呢,这个孩子,就是当今圣上。”

☆、尚在人间

柳星怡为老者斟茶,柳合坐在对面,思索了良久,才说道,“阮兄你说黎清尚在人世,你是在何处遇着了她吗?”

“今日星怡在茶馆和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女打了起来,那个少女用的双刀,武功了得。”老人对柳合讲着。

“起初是我在茶馆对诗,少女的师父接了,续的是‘岁暮新识怎登楼,误认帆舟,满载独愁。期许重会几时休,路尽行穷,只剩泪流。’易乐伯父可能觉得词中有蹊跷吧,就让我试试她的功夫。此女刀法颇为凌厉狠辣,十分强势,远在星怡的武功之上;若说天下谁能治得住她吧,叔叔你的清平剑法肯定能。”柳星怡在一旁解释道。

“黎清之前是御医,皇宫里的人,我自是没有见过她的,但事情多少有些耳闻,近年你让我打探她的消息,我便一直留心。之所以断定今天这少女的师父就是黎清,也是有个证据,”阮易乐掏出了那片飞棱,递给了柳合,“这是那个少女所用的暗器,你看是不是很眼熟?”

“当年黎清为继后做事,杀了吏部尚书邢威全家,用的就是这种飞棱。”柳合只看一眼便认了出来。

“那就是了,你曾说你怀疑黎清武功的门派,现在也可以确定,她的师父应该就是前朝幽云节度使夕阑连睿夫妇。”阮易乐喝了两口茶,“柳弟,当年黎清与你立场相对,虽然最后你扳倒王氏一族,但为虎作伥的黎清还是没有被正法。家妹唯惜来信说,继后的儿子法亲王将反,而法亲王赵慑此时就驻在扬州,此时黎清来扬州,你可要小心为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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