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她想当妖后(46)

闻言虞容璧将头转了转,似是在探看,然后才放下心来,安安心心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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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足足下了一夜,一直等到第二日早起时还没有见小的意思。

永宁宫做粗活的小宫女胡素儿就死在这个风雪夜中。

慧嫔才刚从禁足中出来,已过了些日子,如今也没什么人再提方才人和和妃的事了,她本也是想夹了尾巴做人的,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先就扛不住,跪在姜瑶月面前哭起来。

“娘娘明鉴,要给妾做主啊!”慧嫔跪在地上都跪不住,若没有她身边的宫女扶着,瞧着人都要瘫软下去。

“妾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安安份份的,才被放了出来,这......这简直是飞来横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慧嫔说到激动处,颠三倒四,口不择言。

当初挑了慧嫔去东宫教虞容璧人事,也是看在她长得不是顶美,又没读过多少书,虽粗笨点但这样的人稍能省事点。

若不是宫里死了人,姜瑶月听了慧嫔的话简直要忍不住笑出来,她还一句话都没说,也未判过这桩案子,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显然是不合适的。

姜瑶月让人先将慧嫔扶起来,道:“行了,有什么先慢慢说,永宁宫也不止你一位主子。”

慧嫔抽抽噎噎用帕子先抹了抹眼泪,才道:“永宁宫上上下下这么多小宫女小太监,虽如今永宁宫是妾管着,但妾实在不知有这么个人。”

这倒也是实话,让姜瑶月自己来说她的承乾宫里有些什么人,她多半也是说不清全部的。

特别是底下这些小宫女,做些洒扫活计本就无足轻重,连主子的身都是近不了的。

然而死的人却切切实实是永宁宫的。

入睡前还好好的,与同房住着的宫女们还一起说了会子话,到半夜的时候爬起来吞了金耳环,同屋的还以为她起来喝水,到了早上不见起,再上去一模,人都又硬又冷了。

姜瑶月揉揉额头,最近还真是有些流年不利,不是长公主烧炭了,就是小宫女吞金了,仿佛天太冷,一个个便都没有了活下去的毅力。

“实在是不关妾的事儿,”慧嫔又嘤嘤喃喃道,“妾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可不会是妾去苛待她啊。”

“查明白了?确是自己吞了金子的?”姜瑶月问。

慧嫔倒也不算太没有成算,来时也是摸清楚了情况的,连忙道:“就是的,那间屋子有六七个小宫女一处住着,没有人在半夜里进来过,她吞的还是她自己的耳环。”

王姑姑也在一旁道:“永宁宫的侍卫和昨晚值夜的太监嬷嬷们都证实了,昨夜永宁宫没有外人出入,那间屋子一直也安安静静的,已审问过里头那几个宫女,也并无异样。”

慧嫔松了口气,这下又有些气力说其他了,眼皮子一翻,便又委屈道:“前些日子贵妃娘娘看着妾那里的洒扫宫女得用,便要了去,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倒显得像妾待宫人们不好,连人都给逼死了。”

“没人先说你逼死了人。”姜瑶月道,“先下去吧,大风雪天的来去当心着。”

“娘娘仁慈。”慧嫔一听这话的意思便是她无事了,脸上现出喜色,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安心,她又一向胆子大,便问,“妾这是无事了?”

王姑姑道:“慧嫔娘娘且先放心,娘娘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慧嫔笑容愈盛,刚要走,又听姜瑶月叫住她:“永宁宫出了这样的事,上下必定也有些心慌,你是永宁宫位份最高的主子,不可只顾着自己,需将人心安抚下来。”

既是自尽了,就必定有个叫她想不开的由头,譬如长公主是与段苍不和,但慧嫔不是那等很能理清楚事的,姜瑶月便也不为难她了。

虞容璧:小姐姐,小姐姐,你好香鸭(*  ̄3)(ε ̄ *)

姜瑶月:躺下,正常操作~

终于进行到问小名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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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慧嫔欢欢喜喜地走了,总道自己是躲过了一劫, 连罚都没再被罚。

这事一早是王姑姑经的手, 她便对姜瑶月道:“娘娘,眼看着也要到年节了, 娘娘入宫才头一年,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到底不大吉利。奴婢想着还把尸首还给她的父母家人, 再给一笔银子叫他们自行安葬了。这也并非是被人害了,而是她自个儿没熬过去, 只当和病死的也差不离。”

姜瑶月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她是有心要查一查究竟的, 可人都已经死了,偌大个后宫又去跟谁查?

“王姑姑便去多寻访寻访吧, 人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姜瑶月叹了口气,“多拿些银子给她家里, 多的便从本宫这里出。”

“到底还是娘娘心善, ”或许也是自小从宫里一步步熬上来, 熬到今日才当得起人叫一声“姑姑”, 便是王姑姑平日再严肃刻板,此刻也有些动容, “原也是不必如此的,她是自尽,说来是犯了忌讳的。”

待王姑姑出去之后,柳芽儿便先忍不住了,凑上前来对姜瑶月道:“奴婢先前去永宁宫看了, 实在可怜得紧,听说连些体己钱都没有,剩下一样还略值些钱,便是她吞了的金耳环,一只到了她肚子里催命,一只压在她枕头底下。”

绿檀先就看了柳芽儿一眼,她们在姜瑶月面前倒也没那么拘束,只听她轻声埋怨道:“怎好在娘娘面前说这些,娘娘正怀着身子,听不得这样的话的。”

柳芽儿向来天真爽利,被绿檀一训便撅起了嘴巴,又偷偷打量了姜瑶月一眼,见她也并无怪罪的意思,便有些理直气壮起来,对绿檀道:“这有什么的,娘娘是六宫之主,只要是六宫之事自是听得,百无禁忌。”

绿檀被柳芽儿怼了几句,幸好也知道她素日牙尖嘴利,她自己又一向宽厚,便摇摇头,也不去与柳芽儿争个长短,只道:“芽儿这个促狭鬼,说不过你。”

姜瑶月看着两个贴身宫女斗嘴,不由得心情也好上了几分,只是想了想,便又问道:“本宫倒有些不明白,月例银子是照着规矩发下去的,怎的那小宫女身上几乎没一样值钱的?”

绿檀在一边给姜瑶月捏着肩膀,倒是看了柳芽儿几眼,示意她来解答。

“这便是娘娘有所不知了,”柳芽儿是惯来爱说话的,这会儿是由着她说,她便更迫不及待了,“除开咱们这些主子身边的大宫女,其他人哪能存下很多钱来?”

柳芽儿掰着指头想了想,又继续道:“在宫里最少不得的是打点的银子,否则便有些人刁钻起来使绊子,手里有钱也日子不好过。再就是攒了些钱也有往外面送的,好让家里日子好过一些。若是还剩下一些,太监们还好些,宫女们正是青春年少,哪有不爱俏的,便是托人出去买一朵通草珠花戴也好。”

姜瑶月这才了然,提起来了倒也无甚好奇怪的,这与她尚且还在安国公府之时听过的也差不离,下人也有自己的一本经,都是要拿些钱去打点周围,顺道有些还要贴补家里面。

正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却听外头来报,钟粹宫的钱充容来了。

姜瑶月的记性不算很差,可着实想了一下才想起钱充容是谁,依稀只记得是与淑妃一批进宫的,也正巧与淑妃分做了一处,听说读过不少书,平日也从不生事,安安静静的,每回来请安的时候也总跟在后边,不去惹别人眼。

除开几个过分闹腾的,姜瑶月对其余妃嫔倒也算是和颜悦色,进宫来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过得各有各的不易。

虽然姜瑶月嘴上念了一句:“这风雪那么大,来承乾宫做甚。”但到底还是让人把钱充容请进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总不会是在钟粹宫太无聊,特意冒着风雪来承乾宫与她聊天的。

钱充容的名字唤做钱问蕊,人如其名确然有几分清雅秀丽,这回单独到了姜瑶月面前,姜瑶月才仔细看了她一回,平日总跟在人后头,也不会去注意。

见了面其实也说不上几句话,姜瑶月是皇后,钱问蕊是妃嫔,先前交际又一点都不多,统共没说过三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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