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67)

作者:姑娘别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爽文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春归 无盐镇留不住王公贵族,除了你 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软糯糯的春归与阿婆生活在山里,不问人间,不谙世事。 直至一日,救了那个人,芳心暗许,那人却不知去向。下山寻他,看到他坐于战马之上,神情冰冷,再不是自己曾救的那个穆军爷。穆宴溪轻轻推开愣着的春归,递给她一袋银子:“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这袋银钱足够姑娘富足一生。”打马离开,未曾回头。是在回京后某个骄阳似火的午后,想起那个名唤春归的姑娘,心里竟起了一丝向往。点击展开

这些日子与穆宴溪一起,二人恪守礼节, 竟是一句多余的话没有说。夜里在客栈,二人一人守着一间屋子,春归竖起耳朵就能听到他的响动。想到他在隔壁,心生几分不自在,除非困极了睡两个时辰,其余时候都睁着眼胡思乱想。

今儿回到自己的卧房,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打了热水仔仔细细擦了身子,洗了头发,用帕子绞干了,才躺到床上,身还未翻一个,便沉沉睡去。这一睡可谓天昏地暗,醒来之时已近午后,不知为何,还觉得睡不够,翻身又睡去。再睁开眼,傍晚的金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在地上画了一幅斑驳的画。春归趴在床上,双肘拄在床上,双手托着腮,看那光影跳动,十分有趣。

看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起身,梳洗完毕,去面馆帮忙。

不知是谁在面馆门上拴了铃铛,一推开门就能听到铃铛清脆的响声,叮叮当当的,惹人侧目。食客看到春归,大声与她打招呼:“走镖回来了?这一趟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春归笑着答他:“待空闲了,我去说个书,仔细讲讲我这趟镖遇到些什么事。”

“得嘞!我们春归说书,一定很精彩。”一屋子食客笑出了声。

春归手脚麻利的将面碗和酱肉端给食客,刚刚还安静的面馆,因着她的归来热闹了起来。

“你们昨儿看到那个进城的女子了吗?听说是清远公主。”一个食客咽下口中的面,问其他人。

“看到了看到了,阵仗大的呦,果然是公主。她来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无盐镇做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皇上指婚将她和穆将军配对了,听说这回来,就是与穆将军商议成亲之事。一个公主,千里迢迢来找穆将军,着实不易。”

“听说二人在京城就很要好了,只是穆将军连年征战,这婚事迟迟未定…”

春归边做活计边听他们聊天,在她想通了看透了以后,听别人提起这些竟不觉得难过,还是那句,左右与自己没关系。不,说不难过是假的,春归不能骗自己,她透不过气。

玲儿叮当响,一个女子推门而入,身着枣红金丝长裙,流云髻上坠着一颗乳白珍珠,鲜红的唇娇艳欲滴。面馆因着她的到来陷入了沉寂。

早起侍卫将春归的所有的卷宗摆在她面前,她细细研磨了一整日,总结了四个字:乏善可陈。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但总归是好奇,穆宴溪在这里的相好究竟什么样?清远长在宫中,打小看见父皇与各式女子周旋,清远觉得他辛苦,他却乐在其中。穆宴溪没有父皇的后宫,清远已很满足。她曾想过,若是成亲后他看上了哪个女子就抬回来。没有哪个京城权贵家里只有一房,穆府除外。她想的开,自然不会计较。

当她走到这家面馆,看到门口的小鹿跟一个要离开的食客撒娇,不免觉得有趣,这边远之地,果然有它独到的情趣,不然穆宴溪也不会一走几年。

推了门,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子,她的辫子上坠着一排春花,正笑着与食客说话,脸颊上的梨涡十分讨喜。不知为何,清远忽然计较了起来。

她扫了扫面馆,找了最靠里的一处坐下,朝春归摆摆手:“初来乍到,还得讨教一下,这面,如何点法?”

还未等春归回答,一旁的食客开口了:“在你面前的箩筐里挑你想吃的面牌子,放到阿婆面前的箩筐里,想吃酱肉的话,挑一块儿让春归切了。”

“春归是谁?”清远笑着问那男子。

男子指指正在忙碌的春归:“那就是春归啊!春归是无盐镇的仙女!”

“哦…来的路上听闻穆将军有个相好名为春归,可是那个春归?”清远有意这样说,比起大将军一心求娶自己的戏码,她更喜大将军移情别恋最终浪子回头,后者听起来似乎跟跌宕起伏一些。若想跌宕起伏,那便要所有人都入局,春归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镇上的人没听说过春归是穆将军相好,眼前这红衣女子一番话简直打破了他们的美梦,再看春归的眼神里竟多了一丝哀怨。

春归听她那样说,也有些意外。她还不确定这女子是谁,这女子便开始出口伤人了。她看了一眼红衣女子没做声,转身与阿婆说道:“阿婆,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儿呀?”

“去成衣铺取东西。”说完看了一眼红衣女子,推门出去了。春归想通她是谁了,昨晚青烟说清远公主艳冠群芳,她一双媚眼如丝,看人却凌厉异常,举手投足之间贵气浑然天成,她当得起艳冠群芳的美名,她与穆宴溪,当真绝配。

春归不傻,自然能感觉到她来者不善。但春归没有与她斗的兴致,自己与穆宴溪毫无瓜葛,她对自己的恶意来得蹊跷。欧阳先生说不必与他人争口舌之快,清者自清。

到了成衣铺,看到张士舟也在。张士舟见到春归,有几分不自在,想找辙离开。被春归抓住了衣袖:“干嘛去?”

“回军营。”

“你躲我?”

“我躲你做什么?”

“那你坐下我问你话。”春归拖过一把椅子,把张士舟按到椅子上,眼睛盯着他。

张士舟被盯的十分不自在,脸转向青烟求救,青烟只当没看到,该干嘛干嘛。

“今儿面馆来了一个女子,红衣裙,是谁?”

“?”张士舟愣了愣:“谁?谁去你面馆了?”

“你与我装傻充愣是吗?”

“不是。你说清远公主去了你的面馆?”张士舟惊讶的是这个,春归与大将军的事,公主怎么会知道呢?除非公主在将军身旁安插了眼线。“她去你面馆都说什么了?”

“她说她来的途中,听说穆宴溪有个相好名为春归,这个春归可是那个春归?”

“.……………”

“她是清远公主对吗?”

张士舟点点头。

“清远公主是皇上指婚给穆宴溪的对吗?”

张士舟又点点头。

春归也点点头:“你现在回去对穆宴溪说,他的夫人来到了面馆,散播谣言。问他管不管?”

张士舟感觉到了春归脸上的杀气,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她:“你给公主请安了吗?”

“她没说她是公主,我为何要请安?”

“.………”

春归其实心中是在气的,她想好了不再与穆宴溪有任何瓜葛,从蜀地向回走,一句多余的话没与他说。清远上门说那些话,多少有些冤枉了自己。她不怪清远,她怪的是穆宴溪,她与穆宴溪的事,只有那么几人知道,张士舟不是多嘴的人,青烟和薛郎中根本不认识公主,那就是穆宴溪自己招供了。

春归气在这里。

她对张士舟说:“劳烦你再跟你们将军说一声,她的夫人若是再上门欺辱人,我就背上行囊去京城告御状。”

“.……..”告御状,可真有你的。张士舟在心里念了句。这春归简直是个奇女子,他以为她会说出什么狠话,结果竟是要告御状。也对,普天之下,能管的了公主的,除了当今圣上还有谁?这样想着站起身,朝外走。却看到穆宴溪站在铺子外。

“春归,老大在外面,你自己对他说罢?”张士舟觉得自己得救了,刚刚春归要他带给老大的话,估计还没说完自己就要被老大锤死。

“不。你现在对他说。”春归不想与穆宴溪说话,她看都不想看到穆宴溪。转身朝里背对着他。

张士舟走出去,朝宴溪摇了摇头,大事不妙,把刚刚春归要他带的话都说了一遍。

宴溪没想到清远会去找她,清远来这里,是为着解决自己,她找春归做什么?她怎么知道春归的?宴溪觉得自己的头疼了起来。一直捂着清远的事没与春归说,是怕她误会。她与自己本来就远着,再加上一个清远,更是一点可能没有了。然而清远却去找了春归。

他走进铺子,走到春归身后:“春归,我与你说几句话。青烟姑娘,可否让我们单独说几句话?”青烟看了看春归,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外面关上了门。

“春归,刚刚有人去你店里闹了是吗?对不住。”宴溪低着头,看着春归脖颈上散着几根头发,他常常对着她的脖颈心猿意马。

“替你夫人说对不住吗?”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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