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你…”
这句话，沈月姬没有说出口，但是娄清柔还是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她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她也丝毫没有什么觉得隐瞒的必要了：“没错，是我！”
“早在你去世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就查到了慕容芸与千河当年的私情。”
“千河是江湖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那些江湖人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你也知道的，我结交的都是一群江湖人士，他们在江湖上也有着不少的威望，只要我想要打听，不消几日，都能查得出当年的经过。”
“你死后，我心灰意冷，我只是想帮你报仇，报复凤九卿，报复顾家，为你报了仇后，我再和你一起离开，去陪着你！沁儿——”
她有些紧张的握住沈月姬的手：“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在怪我？你心疼慕容芸了是不是？因为她的忏悔，因为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因为你也知道了当初她为什么这么对待你的原因。现在在她的心里，想必一定是后悔及了那么对你。”
第595章 沁儿，你知道北冥吗？
“她现在只剩下了忏悔，悔恨。对你曾经的那些辱骂和折磨想要弥补！沁儿，你以前，最想要的便是她的疼爱，是她慈爱的摸着你的脑袋夸你，是她将你抱在怀里，温柔的喊你沁儿。”
“可是，沁儿，我真的忘不了，忘不了她曾经对你的那些伤害，你是那么的善良，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一定早就原谅她了，你——”
“柔儿，你无须感到自责。”
沈月姬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对她，早已没有什么感觉了，是慕容芸也好，是顾月沁的母亲也好，我现在是沈月姬，我的身份是沈家的长女，沈将军的掌上明珠。我只有这一个身份，曾经的顾月沁，已经死了，你懂吗？”
“无论慕容芸如何，忏悔，去死，还是其它，都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我不会心疼她，也不会后悔，更不会，再承认我是她女儿的身份。”
“真的吗？”
娄清柔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她。
她真的以为，她的沁儿是来质问她来了，她当时的心里真的觉得害怕，害怕她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会和她心里产生隔阂。
更怕——
她好不容易才重新拥有了她，若是因此，她们的关系再变得恶化，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所以，她才那么快的承认。
可是她没有想到，沈月姬竟然会这么回答她。
言语间，竟然没有半点对她的责怪的意思，反倒是向着她的…
她心中划过一片暖流，面上露出笑来：“沁儿，你知道北冥吗？”
北冥？你我关系尚浅最新章节
北冥这二字，让她下意识的，便想到了，莫无殇。
他现在应该在路上吧，也不知道回去有没有什么凶险。
她现，真的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个男人，就连他都走了这么久了，她才想起他，要不是娄清柔提到北冥，估计她得有好长一段时间想不起他来。
“为何好端端的提起北冥来了？”
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那便是红拂衣和她说的那些话，徘徊在华阳宫的蒙面女子，正是北冥玄冥教之人。
他说娄清柔身份不简单，让她提防着她，起初她不以为然，一个可以为了自己，付出到这种地步的人，她说什么都不会怀疑她。
若是她真对自己有所图谋，便不会…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之前回将军府的时候，父亲好像也和我提到过北冥。”
“将军府？沈贺吗？”
“是啊。”
沈月姬面上带笑。
看到她脸上的笑颜，不知为何，娄清柔只觉得刺眼：“沁儿，沈贺他们，对你很好吗？”
“自然是很好，他们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才是为人父母者，将自己最好的一切，全给了自己的子女，更是不舍得让我受到半点的委屈。权利与利益在他们面前，比起我这个女儿来，丝毫没有重量。柔儿。”
“这也是为什么，我对慕容芸这么无关紧要的原因，因为，我有了疼爱我的父母，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绝不会让他们有恙！未来的日子里，我还要侍候他们颐养天年，拿他们，当我的亲生父母对待。”
第596章 若非情不得已，你绝不会舍得伤我
“柔儿！”
娄清柔听不下去了。
“不管他们对你有多好，你要记住，你始终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不明白她为何情绪转变的这么快，方才还是一脸温柔笑颜的同她说话，而现在，她的眼底结了冰，就连脸上的笑意，也再不复存在。
而娄清柔，却恍然不觉：“你要记住，他们的女儿是沈月姬，而你不是，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你是顾月沁而不是沈月姬。而你恰好又是顾家的人，顾家与沈家的势力在朝中自古便是敌对多年，你觉得，他们还会真心对你吗？只怕他们早就恨不得将你给除之后快了。”
“柔儿，你怎么了？”
面对沈月姬的一句话，娄清柔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于重了，她反应过来，苍白的面容笑了笑：“对不起沁儿，我可能是太激动了，顾家那样对你的一幕，我还历历在目。我只是太过于担心你了，若是顾家也…”
听了她的解释，沈月姬知道，自己曾经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想她的余生，也并不是没有一个真心待她之人。她拍了拍娄清柔的手：“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管他们日后待我如何，哪怕知道我的身份，但是至少，在我是沈月姬的这段时间，他们真心待过我。真正的沈月姬已经死了，现在取代她的是我，这也是我欠他们的。”
“沁儿，现如今，沈家夫妇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经远高过慕容芸了，是吗？”
“柔儿，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又岂是一个慕容芸能够替代的了的？”
娄清柔闻言，自嘲的笑了笑，敛下眼底的恨意。
在她说，已经不在乎慕容芸，不在乎顾家的时候，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因为这样，她就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了，可是她没有想到了，没有了慕容芸，还有沈家，她在沈家不过短短几日相处的时间，在她的心中，沈家夫妇的地位，竟然已经远高过了慕容芸…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被嘲讽的彻底。
总会有那么多的人出现，总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和她抢她的沁儿。
“柔儿，怎么了？怎么脸色白的这么厉害？可是哪里不舒服？”
大概是察觉到了娄清柔的神情不太对劲，尤其是她的一张脸，白的吓人，犹如纸面。
沈月姬不由得担心唤道。
娄清柔一把抓住她的手，唤她：“沁儿，你会恨我吗？”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这么问起来了？”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甚至让你生气的事，你会恨我吗？会永远也不原谅我吗？”
“那也要看什么事了，你为我付出这么多，若只因为你对我做的事，让我不高兴，惹我生气了，我便不原谅你，那我岂不是，也太不是一个人了？”
沈月姬安抚她：“柔儿，过去这么久了，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情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多少是知道的，若非情不得已，你绝不会舍得伤我。”
第597章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皇上现在应该已经得知消息了
“对，沁儿说的是，若非情非得已，若非逼不得已…”
她笑了：“即便是情非得已，即便都是被逼的，我仍是不会舍得伤害我的沁儿…”
…
双喜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娘娘在这华阳宫已经先吃上了。
她嘴角抽搐的看着二人亲密的如同几十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这娄清柔不是和先皇后关系匪浅吗？为了先皇后，连自己的家族都可以弃之不顾，而且，对待除了先皇后以外的人，都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怎么这才没过多久，对她家娘娘这态度也太奇怪了吧？
以至于奇怪到，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娄清柔和她家娘娘的关系，变得这么好，这么亲密了。
“娘娘，您吩咐奴婢去办的事，奴婢都办妥了，那名婢女也找到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皇上现在应该已经得知消息了。”西游之与虎谋皮作品目录
“嗯。”
沈月姬吃了一口糕点，听了双喜的话后，浅浅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