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山书院(女尊)+番外(40)

卫章在练习步射,现在这把弓自然就是普通长弓,他拉弓的手肘朝后用力,手背紧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霍宴一起呆久了,松手时的神态竟带出了几分睥睨,嗖一声箭矢飞出,在半空划出了一个弧度,正中了靶心。

卫章没注意到霍宴已经来到了骑射场边,她也没出声,就这么看着他。她从来没觉得卫章是未琢之玉,在她看来,小老虎现在就耀眼的很,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总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更多惊喜。

朝阳似火的少年郎,眉间神色,有时如一汪春水,有时又如锋刃开鞘,带着一往无前的意气。

见之难忘,思之,如狂。

旬假日的前一天,练箭结束时,卫章问霍宴,“你明天做什么?”

霍宴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下山遛老虎。”

卫章想起她那天说没课的时候要好好和他算账的话,脸上有些燥,心里偏又其实隐隐期待,都没记得和她计较这个遛老虎的说辞。

卫章这些天一直练箭,霍宴想让他趁着旬假日多睡会,约在山门口的时辰比较晚,到县城时已经快中午了,霍宴带着卫章进了一家沿街的酒楼,进门便有个小二迎上来,这些跑堂小二惯会看人,一见霍宴便问要不要上二楼雅间。

说是雅间,其实也就只是用木墙隔出来的单间,她和卫章只两个人,自然也不是容纳十多座圆桌的大间,只是一个小单间,窗户没打开,中间是一张方桌,靠墙架子上摆着两件瓷器装饰,陈设倒是很清净。

那小二带她们在单间落了座,本来是要先去取了茶水来,但是霍宴打发了那小二先下去,说一会要菜会再叫她。

小二带上门离开后卫章问霍宴,“就算不叫菜,不先喝点茶水吗?”

霍宴走到了他跟前,“不急,先喂你吃点别的。”

她低头在卫章唇上轻轻碰了碰,动作特别温柔,嘴里说的话却特别不正经,拜她之前在养性阁书架前的调|情话所赐,卫章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脸也跟着红了,能是什么别的,还不就是在说口水。

霍宴扣着卫章的腰把他提起来让他坐在了桌沿,卫章双脚离地,倒是刚好和霍宴站在一般高了,他双手按在桌面上,霍宴的手一左一右覆在他两只手上。

卫章在她身体逼近时没忍住舔了舔嘴唇,不过霍宴没有直接亲上去,她偏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含住了他的耳垂。

霍宴上次就发现卫章耳根这里特别敏感,果然这会她含着耳垂舔吻,卫章的身体就明显颤了一下,舔了几下后她放过耳垂亲他耳根处的皮肤,间隙中还凑到他耳边低声哄着问他,“喜欢我亲这里吗?”

喜欢,卫章心说怎么可能不喜欢,但他这会说不出话来,只在嘴里发出了两声似有若无的哼哼,那声音像是羽毛搔在霍宴心头,她有些忍不住,凑过来含住了他的嘴唇,吮了两下,还没等她用舌头去顶开他的唇缝,卫章倒是已经热情地分开双唇送上了自己的小舌头。

霍宴喉咙口发出了一声闷笑,勾住他胡乱舔舐的小舌头交缠在一起,她腾出一只手像是要奖励他一样沿着脊柱线抚着他的背,又用手背撩起了头发在他后颈处抚摸,最后手掌托在那里让他可以微微仰头靠在她掌上借力。

哪怕外面很吵,卫章也能听到近在耳边的暧昧水渍声,他有点沉迷于这种唇舌交融温暖又湿润的感觉,以至于霍宴放开了他的舌头双唇分开时,他下意识往前追了过去,半身前倾,整个人从桌上落下扑在霍宴怀里,胳膊勾住了脖子,就像是挂在了她身上。

霍宴抱着他缓了会,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就在这时,卫章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咕噜声,霍宴低眉看着他勾了下嘴角,卫章总觉得她在坏笑。

霍宴把他放下了地去,卫章看她抬步往门边走忙道,“你去哪里?”

霍宴听见他的话扭头看过来,伸出手用食指指腹擦过卫章的唇角下方,那里沾着一点点不明水渍,“光吃口水可喂不饱你,该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替狗头翻译一下思之如狂的这个思:馋

第39章 冻山楂

霍宴打开门把那小二叫了过来,问卫章想吃什么,卫章说他不挑食随便都行,霍宴便自己要了菜。

那小二又问,“店里前两日刚开了坛五年陈的花雕,要不要给二位烫一壶喝着取个暖?”

霍宴点了头,不多时菜没上酒先送了上来,细口壶温在红泥炉内,炭火慢烧,炉内烫酒的水翻出细密水泡,往上冒着白烟。

霍宴问卫章,“能喝吗?”

卫章摇头,“不知道,没喝过这个。”

霍宴不知他酒量深浅怕他喝多了腹中难受,只给他尝了两口,卫章砸吧了下嘴觉得也不多好喝,反正是没有桂花甜酿味道好。

冬天的幼笋正是鲜嫩的时候,卫章刚才没细听霍宴要了些什么菜,这会吃着头一道送上来的嫩笋,看着后面一道道上的全是些肉菜,猪牛羊禽一个没少,“怎么要了这么多肉?”

霍宴理所当然道,“喂老虎不得多些肉?”

卫章确实饿了,嘀咕了声“吃的完吗你?”就开始大口吃菜,倒是霍宴动筷不多,她一手虚握手背撑在脸侧,偏头一直看着卫章。

卫章注意到她的视线,抬眼看她,“干嘛老看我?”

“看你下酒。”

卫章总觉得霍宴现在的样子看着有几分懒散,眼神里带着些模糊的波澜,他不确定道,“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不至于。”

卫章凑过来了一点对她道,“你不用硬撑,真醉了我可以背你回去的。”

霍宴放下了撑着脸的手,在卫章凑近的脸上刮了下他的鼻梁,没好气道,“你是有多想背我?别想。”

卫章吃饱喝足,放下了筷子,天气冷了外面也没什么地方特别适合去,这酒楼环境在县城里算得上好,下午不是饭点也经常有些人会来二楼这些单间对酌谈天,霍宴让小二将桌上残羹收拾掉后,只留下了茶水和那红泥炉,不过没再要酒,换了一盅甜羹温在热水中。

冬日的午后难得闲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霍宴到底不嗜甜食,被卫章用勺子喂了两口还喝了好些茶水来冲走嘴里的甜腻味,剩下的甜羹都进了卫章的肚子。

卫章汤水吃多了就想跑茅房,结果没想到上完茅房回单间时经过二楼的楼梯口,刚好遇到几个女人走上来,和其中一人打了个照面,那人脱口就喊了他的名字,“卫章。”

卫章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就会碰到郑淳,不过他倒不是怕,莫说他自己就能把郑淳掀翻,更何况他今天还有靠山在这里。

郑淳许久不曾见过卫章,眼下这么一看他的眉眼比以前更长开了些,尤其那唇色红得撩人就像是被人刚蹂|躏过一样,让她心里格外痒痒,只是被郑冲约束着不敢胡来,没敢动手但嘴上不老实,说着什么大家老朋友一场见面即是缘分不如来叙叙旧。

郑淳身边那三两个狐朋狗友见状便也起哄,卫章被她们挡住了回单间的路,他转念一想便抬高声音喊道,“霍宴。”

郑淳听着这名字就哆嗦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卫章怎么会突然喊出这个名字来,听见身后过道旁一个单间的门吱呀被打开下意识回了下头,就看见那个煞神迈出两步朝这里看了过来。

卫章又喊了声霍宴,郑淳一个激灵撒腿转身就溜,三步两步并一步地下楼梯,她那些朋友不明所以只能也跟着她跑走,霍宴走到卫章身边的时候,只能看见一楼楼梯口郑淳一闪而过的后脑勺。

霍宴没太看清人,“郑淳?”

卫章点头,霍宴露出了点可惜的神色,“她倒是溜得快。”

“怕被你揍呗。”

霍宴抬手压在他头顶,“今天很乖,没有自己逞强动手,知道喊我了。”

卫章微微抬了下头,因为天冷今天又有风,单间里的窗一直没开,光线不算特别好,这会外面的光线明显要亮一些,卫章那一下抬头,霍宴的视线便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她心里忍不住在琢磨,没有上次红得厉害,不用多久应该就能消了痕迹,看来可以再来一次…

霍宴收回手,卫章跟着她回到那单间内,边走还边强调,“我就算动手也不叫逞强,我那叫轻而易举,轻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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