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同窗竹马(66)

赵维桢苦笑不得,他也没有办法,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还淘不淘气?”

用过早膳,赵维桢带姜嘉卉进宫,先是去见了建元帝,只字不提昨日宫里发生的那场火灾,原本,昨夜那场大火之后,空气中还弥漫着阵阵的焦糊味。可父子二人心照不宣地彼此都没有提起。

姜嘉卉是不知道的,昨晚,她的院子里没有人跟她说起这件事。去皇后的宫里时,经过金玲宫,看到一片废墟,有的地方还冒着青烟,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见赵维桢低着头走,并不往那边瞧,她也就没有多问。

皇后的宫里,大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都来了,上官芸姐妹也都在。从进去,一直到行完礼,赵哲成都没有朝姜嘉卉看一眼。姜嘉卉自己也没有多在意。

皇后道,“昨日你们大婚,我这边要忙芸儿和老九婚事上的事,也没有随皇上过去恭贺你们,你们也别放在心上。我素来待老三和老九他们都是一样的,你是哥哥,如今你娶了媳妇了,你两个弟弟还没有成婚,我心里也急。”

赵维桢说了两句客套话。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目光都落在了姜嘉卉身上,她愣了一下,笑着对上官芸道,“恭喜二姑娘了,我就等着喝你和九皇弟的喜酒了。”

“九皇弟”三个字,如同一把利刃,在赵哲成的心头上捅了个对穿。他双手搭在膝盖上,两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一道砖缝,明明与众人在一座殿里头,他就好似一个人坐在一片荒芜之中。

赵维桢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得警惕起来,他知道,以赵哲成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他需要十二万分的小心了。

赵维桢并没有得到了梅梅就得意起来。对他来说,梅梅不是他的战利品。

从皇后的宫里出来,二人朝宫外走去,银宝公公小跑着过来,一身肥肉颠得跟海浪一样,气喘吁吁,喊道,“大将军王请留步!”

赵维桢顿住了脚步,银宝公公先行了礼,这才歉疚地朝姜嘉卉看了一眼,对赵维桢道,“陛下吩咐殿下给娘娘行完礼到前殿一趟。”

赵维桢很为难,“请公公帮忙在父皇面前美言两句,我送王妃先回去后再去见父皇!”

银宝公公顿时大惊,特别是他想到陛下才大发雷霆的样子,越发不敢放赵维桢出宫了。这半年多的时间,陛下也不知怎么地,脾气越来越不好,动辄大怒,一宿一宿地睡不着,今日一大早,才杖死了一个打破了茶盏的小黄门。

曾经,在陛下身边当差,是一件美差,比服侍后宫的主子们都要轻松。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是皇上看的是一个人的心,态度,只要不是故意偷懒,敷衍,哪怕跌断了陛下用的御笔,陛下也是摆摆手,还生怕吓着了人,不叫掌宫大太监惩罚人。

如今,连他这个在身边服侍的老人都动辄挨骂,脑袋朝不保夕。陛下的脾气,只有三殿下才能安抚得了,不论陛下多生气,殿下去了,陛下的气就能消得差不多。

银宝公公就要跪下来,赵维桢手快,一托,止住了他。银宝公公快哭了,“殿下,求殿下可怜奴婢们吧。殿下若不放心,奴婢亲自送王妃出宫回府,求殿下可怜可怜奴婢!”

赵维桢想到父皇这半年来突然变得不可捉摸的脾气,他皱起了眉头。姜嘉卉便道,“维桢哥哥,就让银宝公公送我回去,你去见父皇吧!”

赵维桢只好答应下来,银宝顿时如获大赦,赶紧表态,“奴婢一定把王妃完好无损地送回王府去!”

敬德殿的暖阁里,皇帝烦躁得想要撞墙了。正捏着一块砚台,死死地克制着想要一把砸出去的怒气,外面的小太监通报赵维桢求见。

“进来!”建元帝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胸腔内的烦躁去了大半。他待赵维桢进来,把那砚台往桌上一放,“才进上来的端砚,朕瞧着不错,你拿去用吧!”

赵维桢谢了恩捧过,他太清楚皇帝为什么要送他端砚了,估摸着他若是这会儿不进来,这端砚也就要被摔成数块了。他随手把端砚放在一边,“父皇的身体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吗?”

皇帝摇摇头,“大约是年岁大了!”

赵维桢可不怎么想,他捏过皇帝放在桌上的杯子,转了转,“父皇和儿臣的岳父大人是一般的年纪,父皇这些年在宫里每日里也是骑射不断,也就这半年时间因为身体缘故才中断了的。儿臣瞧着父皇的气色比岳父大人要差的多了。父皇不如让太医给父皇好好诊断身子,好好调养一番。”

“一直都在请平安脉,朕睡不着的毛病也一直都在调理,还能怎么办?”

赵维桢想了想,一句话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也挺难受。他坐在凳子上,两条/腿/分开,全然没有别的臣子们见皇帝时的拘谨和不安,手肘架在膝盖上,两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交叉着,抬头朝皇帝看了一眼,又垂下。

“你有什么话就说,怎么你在朕跟前也这么遮遮掩掩的了?”

皇帝的脾气是日渐不好了。赵维桢只好道,“儿臣那里有个人,这些年一直跟在儿臣身边。若叫他进宫给父皇诊脉,他是绝对不会来的,父皇若愿意,不如移步儿臣的府邸,叫他给父皇看看。”

顿了顿,他又道,“不管怎样,儿臣心里有个数,也放心些!”

皇帝原本没当回事的,这会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答应下来了。

“是前随宫里的人吧?”

“嗯!”赵维桢道,“他救过儿臣的命,也救过梅梅两次。虽忠于前随,可也是忠于儿臣的人。他不进宫是不愿意给大雍的皇帝看病,可父皇若移步儿臣府里,那是儿臣的父亲,不再是大雍的皇帝,谅他也不敢拒绝。”

这些话也只有赵维桢敢当着皇帝的面说了。皇帝不知怎么地,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笑了,“待朕安排安排,找个时间去一趟。”

从宫里出来,赵维桢也没有把要给皇帝诊脉的话说给木香听,只喊来他问道,“你跟我说说,若一个人睡不着,总是很狂暴,那是什么情况?”

木香吓了一跳,以为这人是赵维桢,“主子怎么了?照理说,若是大婚前,有这症状,也正常。毕竟,殿下年轻,血气方刚的,身子燥些,想做点什么……”

赵维桢横了一眼过去,木香忙住了嘴,咽了口口水,正儿八经地答疑解惑,“一种是药物控制,也就是有人在那人的饮食里下了紊乱精神的药物,还有一种就是以前做了不该做的事,现在年纪大了,想起以前的事,良心不安,比如咱们陛下……”

赵维桢这次默默地听着,没有说任何话,待木香说完了,他才道,“他还不能死!”

赵维桢说完,起身回了内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哦!

第66章

他沉着脸进来, 屋子里伺候的人都是心头一凛。姜嘉卉本坐在窗前拿着本书在看,忙起身, 见他瞧着不高兴,挥手叫屋里服侍的人都出去了, 上前来, 帮他解大衣服, “怎么了?”

做了真夫妻之后, 和以前的那种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结下了一种从□□到灵魂的契约,彼此心意越发相通了。

赵维桢在榻上□□坐下,拿过了她才看的书翻了翻, 是一本话本。他便重新放到了榻几上,想了想, 把自己心头一直琢磨的事说了,“昨晚, 宫里大火,是母妃放的火,她大约怕疼, 火烧起来前,自缢而亡!”

姜嘉卉正在倒水, 手一抖,水全洒了出来,她穿了一双薄鞋子,水从桌上流淌下来, 淋在了她的鞋子上。赵维桢忙跳起来,将水壶从她的手里拿走,一把抱起她,脱了她的鞋子,紧张地问道,“有没有烫到?”

赵维桢很是自责,不该在梅梅倒茶的时候,和她说冲击力这么大的话。

鞋子被脱了,袜子也湿了,赵维桢要把她的袜子脱下来,姜嘉卉忙要拦,红着脸,“我都没感觉,没有被烫上。本来水就不烫了,隔了鞋袜,哪里就烫坏了?”

赵维桢依旧坚持帮她脱了,见红了一大片,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梅梅的肌肤有多么娇嫩,他是早就知道了的,昨晚,他那么急躁也克制着不敢太过用力,也依旧在她的身上留了不少痕迹,青一块,红一块的。半夜里,他待她睡了,要来了药膏帮她浑身都涂上了,连那里也都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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