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难娶(93)

如今他想得欺负,已不是她心中单纯所想的那个欺负,不然,也不会只是被她瞪了一眼那般简单了。

“既然你想娶我,为何我从瑞阳老家回来时,你还是这般不冷不热,又时常冷嘲热讽的模样?”

一想起自己初回京城时,每每被他气得想破口大骂,觉着他们二人当真是老天铸下的一段孽缘。

可如今,这般昔日的孽缘成了一段情缘,这事儿怎么想都有些稀里糊涂的。

确也是糊涂,若不是他们两个糊涂的人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哪里有后来那么多事。

“当真是天地良心啊,哪里是我冷嘲热讽,明明是你处处与我作对,还回回将我气得够呛,你这般颠倒黑白可不好。”秦子钰真呼冤枉。

她一想,好似还真是如此,不由窘迫地笑了笑。

“其实啊,我只是没想到十年后的你长得如此美貌动人,每回叫人见了便挪不开眼,我觉着自己这样有些不好意思。”他忽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

他说话时的风轻轻吹拂在她耳上,勾动了心弦,叫她浑身都燥热起来,又听着他赞自己美貌,心里便似灌了蜜一般。

“今日月色真好,我们赏赏月再走。”

她还沉思在甜蜜之中,忽听得他说了一句,正想回他一句今日的月色不怎么清明时,已被他拽着往一旁人假山洞钻了进去。

月华照不进洞内,眼前一片漆黑,她磕磕绊绊险些摔倒之际,忽觉得自己的腰间缠上了一条铁臂,后背一个大掌紧贴着,而他的呼吸似就在眼前。

“你平日里便是躲在伸手难见五指的山洞里赏月的?”被他抱在怀中,她一颗心砰砰直跳,却还是稳着心绪笑问道。

因着山洞里黝黑一片,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到他的大掌缓缓游移着,他此时定然垂着脑袋,不然他的呼吸不会尽数落在自己脸上。

“清允,我想亲你。”他哑着声说道。

她翻了个白眼,暗道他每回都这样,说他想抱她,想亲她,像是个谦谦君子般地问她,一副不愿强人所难之相,然她若不许,他还不是……

还未想完,红唇压上一软热之物,她的双手便落在他的胸口处,随着他收紧的双臂,呼吸急促起来。

磨磨蹭蹭地,他的双手越发不老实起来,当真如他所言的又是抱又是摸的,将她整得气喘吁吁娇喘不停,腿软得直打颤儿,最后嘤咛着依在他怀里轻捶着他的胸口求饶。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难得亦是一副急喘的模样,抱着她,将自己的脸架在她的肩头,略有些沙哑地说道:“你当真是个磨人的妖精,一个月,再一个月,看到我时如何制你。”

听着他近似咬牙说出来的话,她越发腿软了,暗道自己当真是冤枉,明明什么都未做,还被他点了不少的便宜,末了到了最后怎又变成她的错了。

片刻之后,两人的呼吸才平复下来,他微微松手,双手摸索着替她扣上了领口处的盘扣,这才一手拥着她的肩,一手摸着山壁,缓步往外走去。

将人送回到飞月院门口,夏蝉早已候着了,远远看到相拥而来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赵清允这几日有多小心,她并非不知,今日不止宫宴上秦夫人承认了她与二少爷的夫妻身份,此时见二少爷拥着她而来,莫不是此事当真成了?

那,二少爷今日是不是要宿在此处了?她是不是得多翻一床被子出来?不对,那有夫妻睡两个被窝的。

夏蝉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些问题,也亏得她最后还是忍住了未问出口,不然怕是秦子钰当真会顺竿子的住下。

“回去早些睡吧。”

说了一声,他便推着赵清允的肩,将人推进了院内。

她似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他一眼,这才由夏蝉搀扶着回屋去了。

直至此时,她还有些腿软着呢,若非夏蝉扶着,当真要出糗了。

这一夜,赵清允睡了个好觉,没了烦心之事,酣睡了一夜。

直到晨初,隐隐觉着唇间似有一湿热之物,才忽然惊醒,张口欲呼,却被人趁机夺去了声音,只发出一道令人遐想的呢喃之声。

“嗯……”

勾勾缠缠间,她睁眼,便见着秦子钰近在咫尺的模糊脸庞,随即安心沉溺于他的柔情之中。

睡前乖项覆于胸前的双手轻轻抬起攀上他的颈项,呼吸间毕竟他迷人的气息,以及他大掌落在她脸侧额头的轻柔。

须臾,他便退开了身,伸出一指轻轻噌着她的红唇,嘴边挂着温柔地浅笑:“你醒了?”

“我是被你吓醒的。”此时,想起自己大胆的回应,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扯起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只露出了一双眸子。

当真是羞死了,她竟然被他这般叫醒,他是做登徒子做上瘾了不成,夜里来她房里就罢了,此时外头的天色还未亮呢,他又来。

也亏得自己平日里起得晚,夏蝉进来的也晚,不然若是被撞见了,怕是要怀疑他昨夜偷偷夜宿此处了。

“我要上朝去了,又着实想你,便想着出门前再来看看你。”他说着,伸手将被子稍稍往下扯了几分,露出她整张脸来,“你再睡会儿,等我下朝回来,晌午带你去缭月居吃饭。”

她拉着被沿处,柔顺地点了点头。

他瞧着她乖巧的模样,会心一笑,只觉得一颗心被她填得满满当当,除了开心,还是开心。

“清允,要乖乖地等我回来哦。”他笑说着。

却被她噘嘴不服地瞪了一眼:“我何时不乖了?往日里不乖的是你吧,我听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又被他吻住了,红唇实是被好好的疼爱了一番,他才退身看着她笑道:“嗯,我晓得清允最乖了,那我走了。”

她忍不住又将被子扯了上来,露着水眸看着他,轻应了一声。

那模样,看得他都不想挪步子,可来不及了,他只好不舍地在她额头又落下一吻,这才起身离开。

听着门被掩上的声音,她捂着嘴子偷偷笑了。

她喜欢他眼中只有自己的模样,就像如今她看到他时,眼里也只有他一般。

感受着额头似仍未散去的暖意,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只是此时却做起了梦来。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启齿之梦,她梦见了自己与秦子钰,两人各是一身红衣,坐于同是红艳艳的喜床上。

红色帐幔落吓,她缓缓埋入艳红的床铺,喜服被除下,他抱着自己,又是灼热又是沉重,又是温柔又是狂浪,羞得她难以自制的颤抖,却又只能任其肆意为之。

好热,好闷,好烫,只差临门一脚时,她猛地醒了过来,将双手伸出了被子,大口的呼吸着。

凉意瞬间便包围了上来,她此时才回过神,晓得自己为何会觉得热和闷了,原来她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差点没被闷死。

都是他害得,要不然她也不会拿被子盖着脸了,更不会做那个羞人的梦,都是他的错。

赵清允一遍遍于心中默默念叨着,可怜彼时正于朝堂之上打盹的秦子钰被自己一个喷嚏惊醒,险些闹出了个大笑话来。

吃罢早饭,赵清允一直记着秦子钰临出门前的话,等着他回来带自己去缭月居,她着实心心念念了许久了。

然还未坐上一刻钟,竹香便来了,道是秦夫人请她过去一趟。

如今没了忧虑的赵清允,已不再听得秦夫人三字便有所忐忑,只应了一声,披着斗篷带着夏蝉过去了。

秦夫人叫她过来,倒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想着往后秦家总是要交给两个小辈的,如今趁着自己还有精力,便打算将一些事儿教予她。

时值年关,有很多东西要准备,除了过年走动之礼,还有祭祀之物等等缺一不可。

赵清允认真听着秦夫人说着,偶尔搭句话出个主意,二人脾性相同,心思也相差无几,连着冯妈妈都说,若是叫旁人来看,定会觉得她们是对亲母女。

“这可不好,若当真是亲母女,那我岂不是要没娘子了?”一句戏谑之言从外头传来,随即便看到秦子钰一个大步迈进了门来,后头还跟着个秦怀安。

赵清允忙起身向秦怀安行礼,而后将秦夫人身侧的位置让了出来,站于下侧。

秦夫人睨了眼站到了赵清允身旁的儿子,没好气地说了句:“清允若是我亲生闺女,我是不介意你做旁人家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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