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难娶(127)

须臾,他退开身,额头抵着她的:“叫我一声。”

听了他的话,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竟想不起平素里对他的称呼,在人前,她叫过他秦子钰,但四下无人与之独处之时,却好似从未曾叫过他什么。

一时间,她有些迟疑,她该叫什么好。

夫君?这个词一时半刻好似有些叫不出口,若是在旁人跟前,称之他为夫君,她好似未觉得别扭,然只对着他,却觉得有些叫不出口。

叫子钰,又不像是夫妻的模样,与他相熟的大抵都是这般叫他。

见着她迟迟不开腔,他似也猜到了她的为难,笑了笑:“嗯?不知道该叫我什么,还是……叫不出口?”

他说着,又趁机窃得一香。

她的唇瓣,还留有他的温意,也像是一时间的冲动,她叫道:“钰郎!”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他浑身一颤,连着呼吸都有须臾的停滞,不由笑了笑,又连着叫了他好几声:“钰郎,钰郎……”

他亦笑了,伸了手指轻轻蹭着她不停翕动的红唇,而她亦在他的指触上自己唇瓣时停了下来,听得他说道:“等我回来。”

赵清允觉着,他这一去,怕是没半来个时辰定是回不来的,虽说自己嘱咐他莫要多饮酒,但成亲之日被灌得爹娘都不认识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亏得今次人少,想来他再醉也不至于不醒人事,需她服侍吧。

故而,她慢慢悠悠地吃罢肘子,正小口小口饮着香茗解腻,打算再晚些便去洗漱之时,忽听得外头传来了动静。

“二少爷,那咱们便送您到这里了。”那是冯妈妈的声音,她熟悉,忍不住凝神去听,“哦,对了,二少爷,少夫人,太夫人和老爷夫人免了二位明早的请安,你们不必急啊。”

那后半句话,冯妈妈是扯着嗓子喊得,里头的赵清允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外头小丫头们的笑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微微红了脸颊。

秦子钰说了句什么,她未听清,只是须臾便听得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探头,果然见他独自进了门来,返身关上了房门,并落了栓。

彼时赵清允仍坐在桌旁,手里还握着茶盏,见着他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步履轻快沉稳,丝毫未见醉意,看来当真是未喝多少。

他走到她身旁,弯下腰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后伸了手蓦地将之抱起,转了个身坐下,而后抱着她坐在自己在膝头,顺道扫了眼一旁的碗碟。

“好吃吗?”

听了他的话,她点点头,侧身靠在他怀中,看着桌上的一对红烛。

眼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呢,较之往日越发的羞涩,只好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娘子,咱们该喝和卺酒了。”他笑说着,伸手捞过放于一旁的酒壶与酒杯,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交予了她。

伸手接过,这酒还未饮,她已觉着有些醉人了,正抬头看他,便被他勾住手臂,先行饮下了。

她一急,忙抬手要饮,忽又被他抬手按住:“这酒有些烈,你还是少饮些吧。”

说罢话,他便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随即一手轻捏她的下巴微微一抬,垂头贴了过去,立时,有丝丝酒液窜入了口中,酒气四溢。

因着只从他口中得了稍许的酒液,她还未察觉到这酒到底有多烈,已被他纠结的失去了思绪,根本无暇去思虑。

一吻方罢,他抱着她起身,几个大步便到了床畔,将之轻柔地放倒于被褥之上,方轻柔地替她去除鞋袜,露出盈润的脚趾。

他微愣了愣神,深吸了口气,扭身挥落喜帐,俯过身去,凑在她耳边问:“娘子可穿了我送你的新肚兜?”

她闻言,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迟疑地点了点头。

想那红艳艳的肚兜确实挺喜庆的,绣图又是对鸳鸯,今日是他们成亲大喜的日子,她自然也想求个好兆头,更何况,这还是他之所愿。

他的手轻轻抬起,落于盘扣上,慢慢地解开了三颗,只一眼,目光之中的炙热更添了几分。

“娘子果然与我喜好相同。”他说着,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手轻轻抚着她细嫩的脸颊问,“那昨夜可有好好翻阅我送的册子,可有不明之处?”

一听得他说到这个,她的脸更红了,只觉着浑身都滚烫起来,紧抿着唇瓣近似有些慌张地摇了摇头。

她才不会让他晓得自己昨夜把整一个册子都翻了个遍,虽说未曾细细钻研,但予她这等从未曾见识过的人而言,已足矣。

“看来娘子果然聪慧,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那为夫该好好瞧瞧娘子到底学到了多少。”说话间,他埋下头来,夺去了她的呼吸。

她僵着身子,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感受着他的温柔给予,也承受着他炙烈的索求。

慢慢地,紧张与害怕被他远远地驱离,便是连思绪都被他击得支离破碎,只能由着他予取予求,被他逼得轻泣哀求。

红帐内,春情盎然,红帐外,红烛垂落,将一室都映得喜气融融。

作者:妈呀,我这样应该安全吧

第85章 夫妻

翌日, 待赵清允从浑身酸涩中醒来时,已近巳时, 她仍在秦子钰怀中, 被他紧紧搂着,像是一松了手, 她便会消失似的。

秦子钰早便醒了,只是娇妻在怀的感觉着实让他贪念的不舍得起身, 再兼之昨日祖母等已派人说过, 不必他们起大早去请安敬茶,他乐得再抱着佳人在床榻上温存片刻。

故而, 在赵清允醒来后微微动了动身子时, 他便察觉了, 只是仍闭着眼, 下意识地紧了紧双臂。

她不晓得他装睡,看着透过喜帐进来的光亮,直觉晓得时辰不早了。

虽说祖母他们事先已道不必去敬茶了, 但她也不想新婚头一日便起晚了,叫旁人笑话。

转头看着他睡容,她便忍不住觉得心头被喜悦填得满满地。

只是,他的睡颜再好看, 她也该起了, 便从被中抽出光洁的手臂,想悄悄挪开他的手臂。

然她才伸出手,便被他扣住了手腕, 而后一掀被子,将她的手臂又塞进去,随之将一丝冷意也带进了被窝,从上而下的飘过,也提醒着她自己未着片缕的事实。

昨夜他虽闹得自己有些狠,但当真要起她来时却很温柔,并未觉得与李姝樱那时一般的惨烈,她也是白白担心了半天。

然虽说他未怎么折腾自己,然她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声他的好耐力,末了她实在扛不住了,以至于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然他也没法子,只说着让她再忍忍,哄着她一遍又遍地叫他钰郎,在她快晕厥过去之前,总算饶了她。

彼时,她累得眼都睁不开了,末了是他抱着她去梢间清洗了身子,擦净后放入了被窝之中,一沾了枕她便沉沉睡去,后头的事都不晓得了。

此时,自己的衣物应该还在箱笼里,夏蝉也不知此时在何处,看来只好让他去寻夏蝉过来了。

“可还觉得痛?”

她正寻思着,忽听得他在自己耳边问了一句,暖暖地呼吸染红了她的耳廓。

她自然晓得他在问什么,思及他初初进入之时,便紧张地问过她,现下犹不放心,还要再来问一回。

即便有了肌肤之亲,只是听得他这般问自己,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只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见状,秦子钰似松了口气,往前又凑了几近,将脸埋在她的颈侧。

他最怕的便是一时未控制自己伤了她,叫她不好受,如今见她这模样,晓得她无事,也就放心了。

“累么?再睡儿吧,父亲上朝去了,祖母她们那里也不催着咱们去请安,再歇会儿。”说着,他便伸展了四肢抱紧了她。

只是没想到,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亦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吸引力,只肌肤相贴的那瞬间,他便晓得自己完了。

赵清允在须臾间也察觉了他的异样,却已然来不及,末了还是被已然对她身子放心的秦子钰抓着,又狠狠疼爱了一番。

待她腰酸背痛的自床榻上下来,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没办法,谁让她有个明明从未服侍过人,却偏生要帮她穿衣裳的相公呢。

说起这事儿来,她嘴里虽埋怨他,但心里实跟灌了蜜一样的甜。

她里里外外的衣裳,都是她昨夜睡着后,他亲自一件件从箱笼里翻出来的,全都替她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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