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美人+番外(68)

作者:荔箫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暴戾奸相的掌心宠 标签: 宫廷侯爵 宅斗 甜文 关键字:主角:谢云苔 ┃ 配角:苏衔 坊间盛传奸相苏衔不仅心狠手辣,还有许多怪癖。 谢云苔一度以为自己能讨他欢心是因为她一直在兢兢业业地迎合他这些怪癖,狗腿得炉火纯青。直到他有一天告诉她:“是因为你竟然信这些,还真的一天换好几套衣服,太好笑了,我想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点击展开

活该为相四年被弹劾五百多次——谢云苔偷眼白他,轻轻一哼,转身走了。

她还是独自去敬宾朋吧,一直跟他在一起,他肯定会没完没了地胡闹!

“咦小苔——”苏衔还偏要叫她,好在被沈小飞打断:“师兄。”

沈小飞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你等会儿再缠着嫂嫂,我跟你说点事。”

苏衔收回目光,咂一咂嘴:“快说。”

席上,谢云苔四处应酬着宾朋,没事干的苏婧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苏婧本就生得可爱,这样乖乖跟着刚过门的继母引得众人都笑。

喜欢孩子的妇人都不免把她招呼到近前逗一逗,苏婧并无惧色,谢云苔便也不管,只嘱咐她走路要当心,众人敬酒不免人来人往不要被撞到。

直至听到有人笑问:“哎,你娘若以后生了弟弟妹妹,不要你了你怎么办呀?”

谢云苔黛眉一蹙,转头望去。

她不喜欢这样的话,不仅因为母亲的提点,更因为她小时候也被人这样问过。有些做长辈的便是这样奇怪,心知小孩子天真纯善,就偏要问些让他们恐惧的问题,然后看着他们的局促不安捧腹大笑。

如此发问的初衷或许并不恶意,只是想开个玩笑,对小孩子而言却是讨厌得很。

谢云苔上前将笑容僵住的苏婧一揽,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面前的妇人:“这位夫人说什么呢?”

她含着笑,声音却冷,那妇人滞了滞,起身颔首:“妾身与她说笑……”

谢云苔的视线从席上一划。这桌席偏,可见席上之人既不会身份贵重亦不可能与苏衔亲近,那就没什么可非要留面子的。

“这位夫人,你夫君若日后另有新欢,休妻另娶不要你了,你怎么办?”她笑吟吟地问道。

面前妇人的面色愈发尴尬:“夫人,您这话就……”

“如出一辙的玩笑话罢了。夫人这般年纪历经世事仍不爱听,我家阿婧凭什么就要乖乖听着?”说罢她便不再看那妇人,紧紧一搂阿婧,柔声哄道,“不要听外人胡说哦!爹娘都不会不要阿婧的,阿婧这辈子都是咱们相府的长女呢!”

……谁不知道相爷的长女是从苏家过继来的!

那妇人当众难堪心下忿忿,直想拿这话反击。牙关紧紧咬着,终是忍下了。

她得罪不起丞相,眼前这位丞相夫人看着也不好招惹。

“娘抱我好不好……”苏婧在她怀里声音小小的问,说完自己就摇了头,“不要了不要了,娘会累。”

谢云苔听得出她多少还是被激出了不安,嗯了一声,便将她抱起:“走,娘带你用膳去。”

与苏婧一道回房用了膳,谢云苔就没再回到席上,苏婧不多时便打了哈欠,由嬷嬷带回去睡觉。谢云苔在洞房中等着,入夜时分,苏衔终于进了屋来。

他多少喝了些酒,饶是功夫上乘也显了醉意。美酒将他上挑的眼角染出些许红晕,谢云苔歪着头看他,久违地又觉得他像个狐妖了。

一袭大红衣袍的狐妖,还挺好看!

她这般想着,“狐妖”嬉笑着将她拥住,一点矜持都没有,手就不老实地摸向了她的衣带。

她忽而僵了,一动不动。他的吻落在她颈间,手认认真真地又摸索了一会儿,将她腰带解开。

接着,他终于意识到她僵住了。

“谢云苔。”苏衔不满地皱起眉声讨,“你怎么不理我。”

“嗯?哦!”她猝然回神,打起精神,也摸向他的腰带。

婚服好复杂哦!

她手上颤着,好半晌才将他的腰带解下去,大红婚袍随之一松,她又兢兢业业地寻他衣上的其他系带。

但他好似突然失了耐性,打横将她一抱,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榻。

把她放到床上,他反手一扯,床帐垂下来。谢云苔满眼都是喜庆的红色,除却大红就是他了。

她鬼使神差地想起很久之前她第一次躺到他床上的时候,心里忽而好那次一样慌了。

“苏苏苏……苏衔!”她的朱唇在他眼前轻轻战栗,撩得他心弦怦然而动,颔首猛然吻下。

苏衔,我害怕!

——将要出口的喊声好巧不巧地被他噎住,成了一声呜咽。

作者有话要说:大婚红包加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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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就算位在丞相官位重要,成婚次日也不必上朝。苏衔放纵地睡了个懒觉,梦中继续了睡前的欢愉,仔细钻研小苔的百八十种吃法。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手往旁边一摸,苏衔皱眉。

——起得挺早?

坐起身看看,房间中别无人影,也不知她了哪里。他打着哈欠先去盥洗,又拿起床边提前备好的衣衫打算去屏风后换,绕过屏风,却见她坐在屏风后的绣墩上,双手捂着脸。

“咦?”他立在旁边看看她,“怎么了?”

“没事。”谢云苔瓮声。苏衔想想:“不舒服吗?我喊大夫来?”

“……没有。”她支支吾吾地摇头,“你不必管我。”

“怎么了?”他不免担忧,在她面前蹲下身,关切地望着她。

隔着双手,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愈发局促,声音更轻:“没关系的。我就是觉得……我不太……我不太好……”

“?”苏衔更加不解,“什么不太好?”

身体不适?昨天累着了?

他忖度半晌,再度道:“我去喊大夫来。”言毕起身,但被她一把拉住:“没事的!”

他转头,她正双颊通红:“不……不要喊大夫。”

苏衔抱臂:“怎么了啊?”

谢云苔脸上更热了:“别问。”

“我能不问吗?”他皱眉,重新蹲在她面前,信手在她脸上戳一戳,“快说啊,又没有外人,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啊?”

“我……”谢云苔满心窘迫,闷了半晌,才又说出话,“我竟觉得……我竟觉得那种事是舒服的……”

声音低若蚊蝇地说完,她哭出声。

苏衔一慌,赶忙将她拥住。也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小心翼翼地细作追问。

谢云苔伏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半天,他才恍悟她指的是什么。

——她那句话的意思是,她竟觉得床笫之欢是舒服的。

这种事对姑娘家而言难以启齿,虽然为了生儿育女必须为之,但同时又将其视为洪水猛兽。民间儒生更对此横加批判,谁若说这样的事是好的,那就必是个荡|妇,只有荡|妇才会以此为乐。

是以在谢云苔朦朦胧胧的印象里,一直觉得这事必是可怕的。但昨晚过去,她却只觉兴奋舒适,晨起睁眼看到他的脸,她亦不由自主地回味起昨夜。

……她怎么能这样呢!

“我不是故意那么想的!”谢云苔埋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羞愧包裹全身。苏衔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挠头,心里哭笑不得。

“什么啊……”他摒着笑把她从绣墩上拉起来,用力拥住,“没事啊,没事。这种事当然舒服啊,你喜欢就对了。”

她若觉得苦不堪言,那是他不行!

她现在念着,他心里美滋滋。

他撇撇嘴:“别信那些腐儒瞎说,说这种话的人肯定又短又小。”

谢云苔脱口而出:“什么又短又小?”

说完猛地恍惚,她再度用力地往他怀里拱去:“不许说了不许说了呜呜呜呜——”

“好啦好啦。”苏衔含着笑哄着,俯首吻她,“没事哈,真的不丢人,你喜欢就告诉我便是,又不跟外人说,是吧?”

“……嗯。”她应得闷闷。抽泣两声,反手把他抱住,“那你不许笑话我,也不……也不嫌弃我吧?”

苏衔笑出两声:“瞎说什么。”说着一弯腰,直接把她横抱起来,“走啊吃饭,我饿了。”

走了几步便至桌边,他将她放下,自己又折回屏风后更了衣,便唤人传膳。这是新婚后的头一个清晨,按规矩该去向公婆敬茶才是,谢云苔心里装着这事,边吃豆沙包边看他,最后直言问:“你是不是没打算让我去敬茶?”

“不去。”苏衔勾唇轻笑,往她粥碗里丢小菜,“茶有什么可敬的?你若觉得精神尚可,一会儿跟我去殷临曜那里。”

殷临曜?

谢云苔回忆了一下:“皇长子殿下?”

“嗯。”苏衔口吻轻松,“他近来一直病着,昨日原要来道贺都没来成,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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