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美人+番外(37)

作者:荔箫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暴戾奸相的掌心宠 标签: 宫廷侯爵 宅斗 甜文 关键字:主角:谢云苔 ┃ 配角:苏衔 坊间盛传奸相苏衔不仅心狠手辣,还有许多怪癖。 谢云苔一度以为自己能讨他欢心是因为她一直在兢兢业业地迎合他这些怪癖,狗腿得炉火纯青。直到他有一天告诉她:“是因为你竟然信这些,还真的一天换好几套衣服,太好笑了,我想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点击展开

谢云苔正了正色,觉得还是警醒一些,将个中身份摆正为好——他一是她的救命恩人,二是她的主家,二是她的债主,她别放松得太过。

她于是爬起身:“公子等等,奴婢去取点东西来。”

苏衔锁眉:“取什么?”

谢云苔认认真真:“月银连上赏钱、还有公子在宫里养伤时陛下随手赏的东西,奴婢攒了二十两银子。”

苏衔不解:“干什么?”

谢云苔:“还债呀!”没料到他反应不过来,她恳切地提醒,“奴婢欠公子两千两银子,慢慢还着。”

“……”苏衔的神情变得古怪,盯了她良久,“想还完赶紧走?”

“不是呀。”她微微歪头,不解他的想法,“欠的钱总是要还的,而后赎身是赎身,这是两回事。”

算得倒很明白。

苏衔费解地盯了她半天,发现她竟是很认真地想还债就无语了。翻身上床,他揽着她躺回去:“这个晚点再说哈,先陪爷待着。”

刚努力让自己正经起来的谢云苔被他一搂又泄了气,软软地应声:“哦。”

这日之后,苏衔的的确确歇了一阵子。每日仍是一早去上朝,但很早就会回来,回来就跟谢云苔黏着,多数时候能安心看书,偶尔也突发奇想地做些幼稚的事——比如拉她一起坐在廊下看蚂蚁搬点心渣。

谢云苔几次三番都想问:“你是不是真的三岁?”但每次都忍住了。

天气很快暖起来,不知不觉,冬衣可除。衣服单薄起来,谢云苔无比庆幸——先前太冷,每每更衣都只能实实在在地换一身,若为了省事把绿色白色叠起来穿,脱掉一层后就会觉得凉了。

现下衣裳变薄,多一层少一层已显得没那么大分别,她就托绣娘给自己做了一身三重衣。最外层是绿的,脱掉一层,中间就是白的,再脱一层,就是宝蓝色。

裙子的料子轻薄后也同样方便了许多,可以搭配围裳了。上茶围绿的,外出围白的,研墨时解掉什么都不围,就是白的!

衣服拿到手,谢云苔觉得自己聪明得很。又庆幸一年中有一半时间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时候,都可以这样穿,只有冬夏要麻烦一些。

苏衔第一次见到她这一身行头时不禁错愕,在她轻轻松松“变色”两度之后,他终于趁她不在时伏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直这样换来换去,他都习惯了,已不太注意她衣裳的变化。如今出来专门做出的这样一套,他才猛然惊觉——她竟还在信这个!

那他如果再加一层呢?苏衔兴致勃勃地琢磨起来。

衣裳的服制多种多样,依本朝的礼服算,最多可答五重。但民间通常穿的,最多也就三重。

眼下再多一重就是四重,她会不会难以取舍?

苏衔盘算着,各样颜色在脑海中转了一遍,最后觉得红色好了,她穿红色一定好看。

回头寻个契机将消息透给她。

.

六月,暑热慢慢崭露头角。许多手里没有实差的宗亲早早地就离了京,躲到京郊的园子去了。重臣们却只能等皇帝下旨去避暑才好一同跟出去,好不容易等到旨意下来,皇帝却大病了一场,只得在宫中养着,旁人更走不得。

夏至当天,苏衔开始喊热。屋里置了冰块也不顶用,他穿着薄衫还要把腿翘在桌上,整个人在意思上摊开,好让热气尽快消散,眉梢眼底委委屈屈。

燥热惹得他心情极度不好,偶有朝臣因公务造访,无不小心翼翼。到了六月末,一宦官匆匆而至,他一进门,苏衔就示意谢云苔出去。谢云苔退到门外,隐约听到那宦官提及“宴席”一类的字眼儿,不禁对他深感怜悯。

应该是宫里来的人,苏衔贯是不喜欢宫宴的,最近又脾气极差,这人肯定又要无功而返。

不多时,就见书房的门又推开,那宦官疾步离开。跟着,苏衔的身影出现在门内:“谢云苔。”

“嗯?”她看过去,他的目光亦落在她面上:“晚上随我去参个宴。”

咦?

谢云苔讶然,举目细看,苏衔面上无半分不快,接着就吩咐周穆去备厚礼,似是真打算好好地参个宴去。

夏日里天黑得晚,二人傍晚离府时天色都还大亮着,到了参宴的地方也没太多变化。谢云苔于是下车就看清了府门上的匾额——韦府。

她这才心中了然。原是他师父韦不问设的宴席,怪不得他愿意来。

这场宴席可见不小,来往宾客众多,府门处已门庭若市。早有小厮被遣出来专门候着苏衔,见他们来了,即刻迎至车边,作揖:“大人。”

苏衔下车,一语不发地往里走,谢云苔跟着他,不多时便进了设宴的正厅。厅中已觥筹交错,宾客们个个笑容满面,若不细究有几分真假,就是一派其乐融融。

小厮引着苏衔前去落座,苏衔又先去向韦不问敬了酒,很快又回到了自己席位上。

谢云苔不多时就发现,席间竟没有什么人理他。除却韦不问,他不向任何人主动敬酒,别人便也不来敬他。

是人人都讨厌他?不,不是——她转而又注意到,有几位自他席前经过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像在躲避。

所以不是讨厌,是惧怕。

但他并不在意,反倒自得其乐。一直自斟自饮着,后来索性揽过她同坐,品着酒细赏歌舞,带着几分惋惜同她评说:“舞不错,衣裳不好。这样的舞还是红衣最好看。”

……如果是自己府里的舞姬,没穿红衣跳舞,是不是命又没啦?

谢云苔望着他无声地想。

他忽而看她,认真打量着,思索着又道:“你会舞吗?”

“……不会。”谢云苔老老实实。

“学给我看,好吗?”他提得毫不客气。

“……”挣扎了一瞬,她怂怂地点头,“好。”

嘿。

苏衔如愿,摒着笑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定睛发觉她神情郁郁,莫名生出那么点不忍。

总这么欺负她,是不是也有点过分?

也哄哄好了。

“谢云苔。”他开口,“你爱吃蜜桃吗?”

“嗯?”谢云苔怔神,他啧着嘴,“师父这里有很好的桃子,爱吃的话我带你去吃啊。”

说罢他便不由分说地起了身,看她还愣着,鞋间碰一碰她:“你先去,一直往北走就到了。我跟师父说一声,即刻就来。”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心里邪意蔓生——现下外面天色已黑,桃园又僻静。他支她先过去,然后突然出现,吓她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苏衔喜欢上一个小姑娘

苏衔妹有意识到自己喜欢小姑娘

于是油然而生的举动是,想恶劣的小男生一样捉弄她欺负她

谢云苔:你是不是真的三岁。

酱紫是要注孤生的我跟你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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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起不再双更合并,更新改为早七点、晚九点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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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谢云苔自不知他肚子里的坏水,点点头应下,依言先往外去。

嘿,真好骗。

苏衔自顾自斟了杯酒,离席起身,再度走向韦不问。看他来敬酒,原正与韦不问寒暄的几人立时三刻如潮水般褪去,也就沈小飞没躲,一笑:“师兄。”

苏衔懒懒地朝韦不问一举杯:“师父,我出去走走啊,带我家小通房去桃园看看,偷师父两个桃子吃。”

“……”沈小飞立时开始挑事,“爹你看这人,揍他!”

韦不问笑着摆手:“去吧,别摘空了就行,给你师娘留几个。”

韦不问当年行走江湖时已娶妻生子,后来迫于生计进宫当了宦官,觉得妻儿再跟着自己恐怕都要抬不起头,就劝着妻子改了嫁,沈小飞也是因此改随继父姓的。继父人倒不错,无奈却短命,没几年就得急病走了,母子二人就又来投奔了韦不问。彼时韦不问已执掌暗营,在宫中立稳了脚,不比再担心他们妻儿因为他被人戳脊梁骨,一家人得以团圆。

苏衔作势捂住后槽牙,咂声:“师父您都多大岁数了,天天把师娘挂嘴边,真酸。”

不及韦不问开口,沈小飞已一眼瞪了过来,据理力争:“你再说?你还不是一样酸,来祝寿还要带姑娘出去玩!”

“这一样吗?”苏衔促狭挑眉,在沈小飞飞身打来之前闪身溜走。宾客们只见一道银灰的影子在厅中一贯而过,快如疾风,定睛看了半晌才看出是丞相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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