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身于我后太子他逃跑了(80)

虽然现在已经快要将萧樱草娶到手了,但只要一想到她曾经的那些面首,太子的心中就隐隐闪过一丝危机感。

万一她哪日突然看厌了他,又想重新种满一片森林,这可怎么办?

于是他现在便未雨绸缪,在她的耳边吹吹枕头风,在她意乱情迷之际让她应下自己的要求。

萧樱草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就快速将话题转移到别的方向:“你还没有与我说过这件嫁衣是谁绣得呢,真是精美绝伦,我一定要给那个绣娘重重的赏赐。”

除了和她的身形贴合无比以外,还十分符合她的审美以及心意。

太子说:“你猜?”

萧樱草在镜中嗔了他一眼,撅着嘴道:“我怎么猜得着?”

太子发出了低低的笑声,里面满是愉悦的气息:“那个人就近在你的眼前。”

萧樱草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她盯着镜中的太子,发现他的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点虚假之意都没有。

她直接偏头看向了他,话语中尽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见他眸中流露出来的沉稳笃定,她一时失语了。

直到她的心绪重新稳定下来,她发出了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你是说穿在我身上的这件嫁衣是你绣的?”

她一边问着话,一边觉得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中的每个字眼都是疯狂的。

若是将她的问话透露到外界,其他人怕是觉得问出这句话的人是个疯子。

大燕的储君,未来的天子,怎么会去学那绣活,甚至还亲自绣出了一件嫁衣。

太子从萧樱草的身后轻轻环抱住她,将头搁在她的肩膀处,说道:“能让我心爱的女子在她新婚之日穿上我亲手绣的嫁衣,是我的荣幸。”

他的目光深情而专注地看着镜中穿着火红嫁衣的萧樱草。

“你之前说,皇祖母告诉你,只有新婚的当事人亲手绣的嫁衣穿在新嫁娘的身上,才能给这段姻缘以最美好的祝愿,我是新郎官,也算是婚姻中的主人公,绣的嫁衣,也应当具有同样的效力。”

萧樱草的心里涌起了无数种情绪,又是酸涩又是酥麻又是温暖,她的声音有些发哑:“你又是何必呢?”

太子却露出了如日光般灿烂的笑容,与他平常冷淡精致或者魅艳的风格很不一样:“我是想借此告诉你,以后的你,只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你不喜欢做又必须做的事,有我来代劳。”

听到他动人的情话,萧樱草的心跳几乎都快要停跳,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子拿起了他的手,才发现,太子往常保养甚好,白皙细嫩的修长手指,此时布满了许多细细密密的针眼,甚至还有的地方渗出了血迹。

“疼么?”她握着他的手,心疼地看着他。

太子本想下意识地说道“不疼”,但转念一想,又改口道“疼”。

然后他又很快补充道:“如果你能吹吹,就不疼了。”

太子说着有些幼稚的话语,眼睛里满是想要得到疼惜的期待。

萧樱草却没有揶揄他,反而真的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吹起来。

温暖轻柔的风掠过太子的指尖,勾起了他心里的一丝酥麻,身体里有一股快要压制不住的气息在他的胸腔中乱窜。

他喃喃自语道:“早知道可以得到她这么高的待遇,我就天天在手指上戳洞。”

萧樱草此时抬眸看向他,问道:“所以你这十天,就一直在绣这件嫁衣?”

太子想说,不,我在回到京城以后,就开始找技艺精湛的绣娘学习各种绣法,很早就开始绣嫁衣了。

回想过去几个月被他弄废的那些珍贵布料,寸寸都是贡缎,有价无市,一匹千金,就知道他为了这件最终的成品费了多大的劲。

但太子不敢将这句话说出来,若是说了出来,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的原因,若是引起了萧樱草的怀疑,自己清君的身份被扒出来,那他绝对要凉凉。

于是他的眼皮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后,肯定地说道:“嗯,是的。”

只见萧樱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着跟他说话,而是低下了头。

将他右手的食指含在了嘴里。

“嘶”,太子抽了一口气,震惊不已地想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却被萧樱草握住手不放。

然后,他感觉到一个软糯温热的物体轻柔地舔到了他的手指上,顺着他的指腹画着圈儿,左右游移。

太子低下头,看着她粉红色的两片薄唇包绕着自己的手指,同样带来温软的触感,眸色渐渐地加深。

他慢慢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于是趁着她微微松口,将自己的手指快速地抽了出来。

脱离了温热柔滑的环境,他的心感觉一阵空落落的,但是也终于压制住了心口的躁动。

看着食指上残留着的莹莹水光,太子的眼睫微微扇动。

耳边传来萧樱草的声音:“我给你含含,就不痛了。”

作者:今天有些卡文,来晚了不好意思。我还在卡明天要写的大婚剧情,头秃,我本以为今天的更新可以写到,没想到太卡了。未来几天我要攒攒稿,因为万一我周三的更新有车,那我得早上发,以免被锁进小黑屋来不及改,周四换榜我就凉凉了。感谢在2020-03-21 23:22:05~2020-03-22 22:33: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没有感情的爹???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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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聘礼

赐婚圣旨下了以后,除了大婚所需之物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以外,一系列婚前的仪礼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太子已经私下里和太后商量,确定了婚期,所以请期仅仅是做个样子,钦天监按照上面的意思,卜出了九月初十为吉日。

此消息一传出,京城都沸腾了,一直不近女色,孤身一人的皇太子不仅要大婚,而且就在两月之后。

一时间,无论是高门府邸,还是窄街小巷,茶余饭后都谈论着此事,感叹两月之后一定要亲自上街一睹皇太子大婚的盛况。

这些天,华阳长公主府日日都是热闹非凡,不是宫里来人行纳彩,问名等礼仪,就是有许多京城世家派人上门恭贺。

萧樱草忙前忙后,脚下像栓了陀螺一般,忙碌的一日过去后,她揉着自己酸痛的脊背,感叹道:“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大婚了。”

这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股带着丝丝凉意的声音:“樱娘还想有几次,嗯?”

她被这熟悉的声音吓得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看着忽然出现在身侧的太子,她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你真是吓死我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

在筹备婚礼的这些日子里,太子经常来府中看望她,每次都要与她温存一番后才肯走,惹得萧樱草头疼地说:“大婚前昔新娘新郎是不能相见的,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又是一番风波。”

太子却对此不以为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父皇忙于政务,没时间管我,皇祖母也默许了我的做法。除他们之外,还有谁敢对本宫的行为置喙一句。”

太子说最后一句话时,用的自称是“本宫”,这也是他第一次在萧樱草面前如此自称,他这样说的时候,一股凌然傲气与矜贵自他的身边拔地而起,首次在萧樱草面前展现了他一言千金的分量以及卓然凌世的尊贵。

是啊,他是太子,大燕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顶顶尊贵的人物,他的言行举止,都不是大多数人能随意批判的。

只是他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太多随和宠溺,她才会忘了眼前这个男子的真实本性。

一想到,这样的男子是为了她才做出这些违反规矩之事,萧樱草的胸腔就忍不住被柔情与暖意填满。

“好吧,都依你。”萧樱草无奈地笑了。

太子看了她半晌,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将她径直搂入了怀里,用光洁的下巴在她的发顶轻轻磨蹭:“我已命礼部加快速度,大婚一定会按期圆满举行,不会让你久等的。”

再等下去,他也受不了了。

这些天,他常夜晚失眠,不是为了什么烦心的政事,而只是因为想她。

睡在东宫柔软华贵的床榻上,望着身边空空荡荡的位置,便觉得心中也空落落的,无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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