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她现在可是霸道郡主的霸道丫鬟。
现场立马一片哗然,土豪出手果然不同寻常,一来就直接加倍。
连主持人都震惊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绽放出大大的笑容道:“看来这位贵客是势在必得了,还有人加价吗?”
现场无人应答,澄碧见此情景,凑近萧樱草说道:“万一待会还有人跟价怎么办?”虽然她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人了,但她还是提前问问郡主,过一会儿自己好行动。
萧樱草巧笑嫣然:“那就来一个超级加倍。”
澄碧:……好了我知道您是土豪了。
此时,她们对面的包厢也并不平静。
对面的包厢名为“水月居”,现在正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里争执。
其中的少女叫阮望月,此时正一脸气愤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堂兄,你明明答应了今日随我玩,你买单的,怎么现在却食言了。”阮望月不平地说道。
对面的男子一身青衫,看面料材质便知道是大家子弟。他此时正一脸头疼地看着阮望月。
“今日不是已经给你买了你喜欢的羊脂玉手镯么?花了我五百两银子,为兄哪里食言了?”
“可我现在不想要什么镯子了,我就想要他!”阮望月扯着阮君白的袖子,急切地说。
“若是之前,为兄还会给你买下他,但是现在,对面显然不是一般来头,一下子便将价格给翻了个倍,继续加价下去,并非明智之举。”阮君白耐心劝道。
“可我就要,就要嘛,我就看上他了。”阮望月不依不饶,“何况,在这洛宁城内,谁有我们家的势力大。若是那人不识相,大不了直接抢过来。”
原来这一男一女乃是洛宁郡守家的公子小姐,那阮君白是洛宁郡守的嫡长子,阮望月则是郡守幼弟的女儿,前段日子才来到洛宁。
“小妹,今日莫再闹,先别说父亲准不准许我们花费太多的银钱,今日水深,再继续下去恐会惹怒了贵人。你初来洛宁,以为这郡守便是整座城池的主宰,可真是太天真了。”阮君白的态度强硬起来。
他心中有个猜测,今日与他们竞价的人,怕就是那位贵人。
阮望月开始还捂着耳朵不听不听,后来阮君白硬是拉开她的手,强迫她听,她气得一下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向门外跑去。
“你们快去追上小姐。”阮君白无奈地对下人说道。
父亲将这个小堂妹交给他照顾,可真是高估他了,只求她不要再惹什么祸事。
没了阮望月他们加价,很快主持人就喊到了:“一千两三次。”
仍是无人应答,于是主持人锤子落地,眉开眼笑道:“成交!”
喊“成交”的那一瞬间,澄碧的手都有点抖,太刺激了,她们竟然就在瞬息之间,完成了一个一千两黄金的交易。
成交后,商品很快便会由工作人员将其带到包厢来。
萧樱草是老主顾了,拍卖场只需先将她的钱记在账上,过几日再去她府中提都可以。
她便也不急,只在包厢中静静地待着,等她的“小美人儿”的到来。
可等了半晌,迟迟未看到美人的影子,萧樱草蹙了蹙眉,拉动了包厢里的铃铛,唤来了侍者,问道:“发生什么了?”
那侍者满头大汗,支支吾吾地说道:“前方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可能会……迟一点送到,您不用担心。”
萧樱草看那侍者一副说不清楚的样子,便起身道:“算了,这么重要的事,本郡主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于是她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出了包厢门,便听到圆形回廊的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她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少女拦在一个推车的前面,还不让推车走。
推车上原本盖着的黑布已在推攘中被扯掉,露出了里面的无边风光。
金色的圆形笼子中躺着一个沉睡的美男子,相比之前拍卖的那些西域美人,他的衣装还算完整,但仅露出来的寸寸肌肤还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似乎陷在舒适的梦境中,呼吸又轻又浅,可以看到胸口也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着,还有那胸口上方的锁骨,在白皙的皮肤下,可以看见其的轮廓。
随着外面世界的吵闹喧嚣,他的身子会不经意地颤一颤,让围观者的心都跟着颤了一颤。
萧樱草也在这时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就是和她竞价的人,这是竞争不过她,就来抢了?
真是新奇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和她清河郡主萧樱草抢人。
作者:啊啊啊啊时间来不及了,虽然我早写完了,但是没有捉虫,这时候便急匆匆的哈哈哈哈哈
第4章 你便是那传闻中的绝色?
萧樱草微笑着靠近了争执的地点,对阮望月道:“这位小姐是在干什么,为何要拦住我的人?”
阮望月闻声望去,发现是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女在说话。
她看萧樱草气度尊贵,话语虽是质问,却自带一种疏离,仿佛从高处俯视她,言语中没有什么刺耳的词,却让她浑身不舒服。
于是阮望月出言刺道:“这个人,我先看中了,你却不识相,非要和本小姐抢,那本小姐今天就要在这里把他带走。”
说罢,她将下巴高高地抬起,言语中尽是挑衅的味道。
“是么,看来小姐这是不打算讲道理了?”萧樱草脸上的微笑更真诚了几分。
萧樱草有着极盛的美貌,樱唇琼鼻之上是一双含着多情春水的眼睛,她看着人的时候,就像有汩汩清泉从中流淌,直入心间,不经意的眼角一瞥,就是勾魂摄魄,惑人心弦。
阮望月看到她远胜于自己的容貌,心中更是嫉妒非常,又看她一副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模样,顿时一股脑的怒气直往上冒。
“当然,现在,本小姐就要把他带回府上,这种绝色只有本小姐才配拥有。”阮望月蛮横地说罢,便要自己的随从上前抢过推车。
萧樱草见状,含笑对着站在不远处的赵管家说:“赵管家,依照这里的规矩,这种刻意破坏交易的人该如何处置?”
赵管家从一旁走上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应当立即逐出,并且将其人录入黑名单,永不准入。”
其实真正按照规则来讲,恶意破坏交易远远不是如此轻的后果,可一来这位阮小姐乃是郡守侄女,二来若是动静闹大恐污了郡主耳目。故他只说了一个较轻的处置方式。
赵管家一个手势,立刻有很多护卫从旁涌出,齐齐控制住阮望月及其随从,并将他们强行拖离。
阮望月被突然出现的侍卫押住,“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啊——”她尖叫,她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你们知道本小姐是谁么,本小姐是郡守大人的亲侄女,你们这群刁民,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脏手碰本小姐的胳膊!”阮望月大喊大叫着,试图让在场的人认清她的身份。
“嗯,好的,我现在知道了,你是郡守的侄女。然后呢,阮小姐,你还想说什么呢?”萧樱草轻飘飘的回复让阮望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怎么还是这个态度?阮望月又惊又怒,但她此时脑中的冲动情感已经压过了理智思考,自然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的玄机。
萧樱草在阮望月面前蹲下,伸出手,掐住了阮望月的下巴,她新做的指甲上面涂着樱花淡粉色,又长又尖,直直地嵌进了阮望月的下巴肉里。
“啊——疼疼疼,你快放开我!”阮望月再次凄厉地叫了起来,这个毒妇不会是想毁了她的脸吧。
萧樱草被她难听的叫声刺得收回了手,站起了身。她从澄碧那里接过手绢,擦了擦手指后,将手绢随意地丢下,刚好落在了阮望月的膝盖边。
“呐,新做的指甲又被弄脏了呢,真可惜。”她似乎在模仿阮望月的口气,只不过,这次,那个脏物成了阮望月。
阮望月发红的眼睛盯着落在自己身边的萧樱草的手帕,仿佛那就是她自己一般,被扔在地上,肆意践踏。
萧樱草一副玩弄她的样子更是让她心头恨意不止,她蓄势了片刻后,不知突然从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挣脱了后面束缚着她的侍卫,直直地向萧樱草扑去。
“我要撕破你的脸——”阮望月癫狂不已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