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蛇精病(17)

假山里立时就传出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这下子,可真的是开心了,探头往假山里边看看,笑得开怀。

谁知转头就看见霜华和修竹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朝着自己而来,仔细辨认了之后,才发现那人影原来是季景霄。

莫名有些心虚,可明明什么都没做,不过就是吓唬了别人一下而已。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可能无端被人说了闲话,这么一想,就理直气壮多了。

一番行礼之后,还是季景霄先开了口:“公主怎么不再宴席之上,这般好的兴致跑到这里来吓唬人来了?”

“因为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就来逮人了。”傅安瑜玩笑道,“她说我是乡野村妇,我吓唬她一下还不行吗?”

“公主宽厚,这般议论皇家公主,是应当要治罪的。况且公主就算是乡野村妇,也是一个很好看的乡野村妇。”

“季先生是君子,怎么议论起女子的容貌来了?”

“不是议论,是说出实情。”季景霄依旧是微笑着,“今日这事,臣得给公主请罪了,因为臣的原因,公主才受了牵连,被人说了坏话。”说着,季景霄就给傅安瑜作起了揖。

“行了,这事怎么说也怪不到季先生的头上,若是我真的怪到先生头上,那我可是一点儿理都不明了,这些日子的书也算是白念了。”傅安瑜笑了笑,挥手说到。

季景霄也玩笑了一句:“多谢公主宽宏大量。”

“先生客气了。”傅安瑜笑了笑,“先生也很坦荡。”

“出来有一会儿了,公主可要回去宴上?”

“不了,我直接回自己那儿了,这宴席太难熬了,我是呆不住了。”

“那行,臣就先回宴上了,臣告退。”季景霄行了礼往回走,迈出去几步,却又突然转身开了口,“公主早些休息,明日还有课要上呢。”

“好啊。”傅安瑜看着季景霄离去的背影。

挺拔修长的背影,背在身后的那双手骨节分明。月光洒下来,他行走在月色之下,愈发的好看了。

傅安瑜突然觉得,之前自家奶奶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可以的。

宴上的傅泽时,看了看自己身旁空着的位子,又看了看季景霄那个空着的位子,有些伤怀的看了看门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

第二日,傅安瑜一大早就跑去寿康宫找自家奶奶去了。

到的时候,太后才起来,正坐在桌边用早膳呢,菜色还不错,傅安瑜就不客气的坐下一起吃了。

喝了一口甜粥,傅安瑜才开口说话:“奶奶,我觉得你昨天的提议挺好的。”

太后一下子没想起来自己昨天说了什么,有些疑惑的问到:“我说了什么?”

“你问我季先生怎么样。”傅安瑜眯了眯眼睛,想了一下他昨夜那个背影,“我觉得他不错。”

“你昨天还不是这么想的,怎么变得这么快?”

“可能……是他长得好看吧?”

“诶,你这个姑娘怎么说不听呢,都说了好看不重要,对你好才最重要!”太后突然把筷子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诶呀,奶奶,你别急嘛,这不是你看过了也觉得他人好嘛,我这不是相信你的眼光嘛!”傅安瑜赶紧哄到,“而且这人的确不错嘛。”

太后这个人还是挺好哄的,傅安瑜说了两句,就没了脾气。

“奶奶,我要是想出宫去,可不可以啊?”

“出个宫有什么好问的,带够了人,天黑之前回来就好了。”太后有些不以为意。

“奶奶你最好了!这不是宫里有规矩嘛,你点头了,我就能出去了呀。”

在寿康宫用完了早膳,傅安瑜才晃晃悠悠的往明理堂去。

今天到的时候,季景霄已经在了。

“季先生今天来得好早啊。”

“今□□上没什么事,下朝也就早了些。”

一晃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傅安瑜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倒是格外的快,都没有以前那种难熬的感觉了。

见季景霄收拾了东西,准备走了,傅安瑜连忙跑到他的跟前:“先生能不能再给我写一张字?”

“公主有什么用吗?”

“我想照着练字呀。”

“公主,在下的字虽说还看得过去,可到底是比不上那些大家的。”

傅安瑜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想了想,解下了腰间的荷包,丛里边拿出来一块芙蓉糕,举到季景霄面前:“交换好不好?我给先生吃点心,先生给我写一张字。”

季景霄看了看一脸哀求的傅安瑜,无奈的笑了笑:“好吧。”

坐回了位子,铺好了纸,提笔写了起来。

写得了,傅安瑜拿起纸看了起来,虽然每天都能看到季景霄的字,可还是觉得他写得好看,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先生的字真好看。”

“好看臣也该走了。”话落,季景霄就摊开手掌举到傅安瑜跟前,“公主可不能食言。”

傅安瑜把那块芙蓉糕轻轻放到季景霄的手掌上,轻声说:“不食言。”

下午在月引斋里,傅安瑜照着季景霄的字来练字,觉得自己那几个丑字也好看了不少,原本做功课的烦闷心情也消散了不少。

第15章

这一日,傅安瑜正坐在书案旁写着字呢,就听见外边宫女太监的行礼:“奴婢/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停下笔抬头就看见傅泽时进了屋朝自己走过来。

傅安瑜笑问到:“哥哥,你今天怎么有功夫到我这里来啊?”

毕竟作为太子,傅泽时是真的很忙,平日里都没什么闲工夫。

傅泽时走到书案前,开口问到:“我一会儿要出宫去城里四处看看,你要不要去?”

“去去去,什么时候去?”听到这话,傅安瑜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回京之后,一直都在宫里,还没有出过宫,去外面好好看看呢。

而傅泽时却没有回答傅安瑜的话,伸手拿起了书案之上那张写满字的纸,相交多年,自然是认出来这张纸上面的字,乃是出自季景霄之手。

季景霄这个人,和自己是两种性子,面上永远挂着笑意,看似温柔,实则疏离,也不知道京城有多少闺阁少女被他这副温柔的假皮囊骗了。

他的一手字,的确是出众,甚至有不少人想要高价买,只是都被他拒了。

从不给别人写字,如今在自家妹妹这里,却留下了这么多字……

“季景霄给你写的?”

“嗯。”

“你怎么让他答应给你写的?”

“我给了季先生一块芙蓉糕,季先生给我写一张,这是交换。”傅安瑜看了看自己写的字,皱了皱眉,有一捺没有写好,提笔又练了起来。

“……”一块芙蓉糕,你季景霄就动了笔,看来还真是别有用心啊。以前那些人拿着大把银钱来找你,希望能换你一幅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答应动笔?

那些人开的价,怎么不比一块芙蓉糕值钱?

“你要他的字做什么?”

“季先生的字好看呀,我要照着季先生的字练字。”傅安瑜眯了眯眼,看着新写得的字,觉得有些进步了,那一捺也好看些了。

“……”傅泽时放下了手里的那张纸,才开了口,“好了,别写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宫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好。”

也没什么要特意准备的,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傅安瑜还特意把自己的鞭子挂到了腰间。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原本在睡觉的惊蛰突然就站起来跑到傅安瑜身边了。

弯了腰安抚了惊蛰,看着它不舍的模样,傅安瑜也有点不舍了,朝着傅泽时问到:“哥哥,我能把惊蛰带上吗?”

“不行,惊蛰太大了,万一吓到人不好。”

“好吧。”惊蛰的体型倒还真是容易吓到人,这下子也只能打消带着惊蛰一起出宫这个念头了,吩咐照顾惊蛰的全喜好好照料着,就出了月引斋。

傅泽时早就命人备好了马车,两人上了马车,就一路出了宫门往京城街道上去。

傅安瑜放下帘子,收回了朝外边看的眼睛:“我们要去哪儿啊?”

“去雾隐楼,京城比较出名的一间酒楼,酒楼这种地方,能看出来很多东西,听到很多消息的。”傅泽时闭着眼说到,“皇宫那道围墙,围住的不仅仅是里面的人的脚步,还有视线,不出来看,永远都不知道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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