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真当官儿的这几年+番外(37)
第一回在翰林院门口见你的时候,就深深的被你吸引了,这些天,我满脑子都是你,可惜我被禁足了,没能早日从宫中出来看你。”
“陈郎不会怪我吧!”
我咬牙切齿,“就因为这?”
“我这是对陈郎一见钟情。”她微微抬着头,天真的问我:“既然陈郎未娶,我未嫁,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试试呢?”
我感觉到事情脱离了掌控,正在往一个奇怪的方向走。
赶忙打断了公主的话,想从中找出矛盾点,逆转局面。
“停停停,下官虽然没有娶妻,但不代表就没有心仪之人啊!”
“难道真有吗?我听皇兄说了,你眼光好的很,寻常家的姑娘你可看不上。”
“太子殿下又不是下官肚里的蛔虫,怎能知下官心中所想?”我惊恐,哽了哽,咽下口水,撒谎,“恕下官不能接受公主的情意,跟您实话实说吧,下官早就有了心悦之人,未来的夫人已经有了人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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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非娶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我脑中浮现了白宁宁的脸。
我想,都将她收留在家中供她衣食住行了,借她个名头也未尝不可吧。
看这贺阳公主铁了心的要与我论上一番,如若不说我有心上人的话,只怕她是不愿意放过我。
“此话当真?”贺阳公主看我,带了几分怀疑。
我拱手,“千真万确!”
“那我怎么不知?”在我向贺阳公主解释的时候,一道突兀地声音插了进来。
我满头黑线,心想和贺阳公主说话谢昭远插什么嘴,无奈,只能带着满脸奉承的笑,“下官的事,太子殿下也没必要事事都知。”
谢昭远眼神阴鸷,凌厉非常,猛然扫过我,“哦?好歹与你这么多年的情谊呢!怎的让你说的一文不值?”
我素来最怕他这样的眼神,从九岁到现在从未改变过,赶紧澄清,“没有没有,太子这般说可就折煞下官了。”
我努力挺直了背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男子气概,接着说,“不过,下官有心上人这件事是切切实实的。”
“既然这般,那你就将你所说的那个心上人带来给我们瞧上一瞧,否则空口白话的,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贺阳公主接上了话把子。
我无语。
他们皇家的人,一个一个都这么难缠的吗?
“公主,你这不是故意找下官麻烦吗?”我笑笑,指着书案和那一摞册子,“正当差呢!”
“没见人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我皇兄也说了,你爱诓骗人的。”公主昂头,“谁能晓得这不是故意诓骗我的借口!” ???
没想到我努力维持的风评竟是这般?
我左手竖起四根手指头,对着贺阳公主郑重,“下官为人诚实,从不爱诓骗人。既然下官说了,那就是真的!”
“哦?”谢昭远同贺阳公主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我佛了。
他们皇家人怎么都这般爱胡闹?
“陈大人,有人找!”正当气氛焦灼的时候,门口的程康这样对我讲了一句。
“让人进来吧!”让爷看看谁来了。
进门的是白宁宁,她靠着门边怯生生地喊我,“陈公子,我来给你送东西。”
谢昭远和谢怡鹤闻声,都往门口看过去。
他们三人大眼瞪小眼,来来回回看。
“这是?”谢昭远率先反应过来。
白宁宁来了?
太好了,来的可真是时候。
我喜出望外,忙让她到我身旁来。
我揽过白宁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这位就是下官对你们所说的心悦之人。”
白宁宁被我揽着,听我说这话的时候往我怀里缩了缩,眼睛睁大,小声的说,“公子。”
声音软软的。
我不知她本人是何意,但这行为被谢昭远和谢怡鹤看来眼里,像是因为我这般大剌剌说出来害了羞。
不过这个反应正好得了我的心意,和我的氛围暧|昧的恰当。
谢昭远冷哼一声看看我,又瞪贺阳公主,“这回你看到了吧!非上赶着要倒贴人家。”
“我又不知。”谢怡鹤的声音渐渐小了。
说完这句,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胡乱说,“其实也没事,反正他们还未成婚,本公主还是有机会的。”
“抱歉了公主。”我放在白宁宁肩头的手紧了紧,将她拿在手中的东西搁到一旁,换另一只手抓起了白宁宁的芊芊玉手,轻轻拍,点头对谢怡鹤说,“我们已有成婚的打算了,或许不久,公主和太子就能吃到下官的喜宴。”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逞一时之快说出这样的话。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很惶恐,内心慌慌的,总是感觉什么都抓不住,心里不稳妥。
可能就是这种不稳妥的感觉?让我一鼓作气,承了天大的胆子撒下这么大的谎言。
撒这谎的时候我没想后果,只顾着将这桩事解决掉而已。
“你!我……陈宁言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这天底下好看的男人还有很多,您不必将下官放在心上,也请公主不要执着。”我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这世上真情难觅。
情意的真假谁都分辨不出来。
我不知道公主对我安的是什么心,她所说的情意我也接受不来。我对她没有一点感觉,更不想接受她。
我拱了身子,头低着,声音无波澜。
许久之后,周遭才有了声音。
“我早说了你们没可能,没可能的,你偏不信,还要求着让父皇给你定亲。他陈宁言对你无意,你何苦这样?这回带你来了,你可明白了吧!”
“皇兄……”贺阳公主声音带着颤抖。
“好了好了,你回宫吧。”谢昭远叉着腰,指着门口。
他唤来了自己身边的人,将谢怡鹤放上轿子带回了皇宫。
贺阳公主毕竟是个小姑娘。
受的是皇家顶级的教育,知行仪礼都懂。
为人是干脆,将其中的利害告诉她,她知晓了自会退下。
比如我有心上人这件事。
我若没有心上人她或许还能搏上一搏。
可是她听闻我有,且是亲耳听说。
我这般明了,心上人都到她跟前了,她自是不会再执着。
纵使是我这般不明了情意的人也知,她所谓的喜欢或许连喜欢都算不上。
她对我,顶多是看见好看的东西想要收藏起来,再加上占有欲在作祟。
以后的以后她会明白,这不是喜欢。
送走了贺阳公主,我以为自己会轻松很多,可没想到,谢昭远还在。
谢昭远乃是个比谢怡鹤厉害上百倍的人物。
谢怡鹤看不出来的事情,他能。
“太子殿下,您看,这公主都走了,您怎么还不……走?”我点头哈腰。
我对我的这种行为感到无奈。
做官做的时间长了,骨子里就容易带上一股子处事圆滑的劲。
谢昭远看了一眼白宁宁,抽出空当子对我说,“这姑娘哪来的?”
我看情形不对。
有很多事情能瞒住谢怡鹤的眼,但瞒不住谢昭远。
吩咐了白宁宁,让她先到别处去等待一会儿。
确认白宁宁走远了,才回答谢昭远。
“昨日抄刘充家带来的姑娘,俊吧。”我笑嘻嘻。
他斜瞥了我一眼,“你还笑的出,究竟打算怎么办?真娶?你脑子坏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一本正经的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训斥别人的样子。
他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还将谢怡鹤带到我这处来给我添堵。
之前在谢怡鹤质问我的时候不帮我说一句话,这下又来假惺惺的关心我了?
我才不稀罕。
我努力抑制着言语里的气愤,把脾气隐起来,故意说,“真娶啊!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好,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不用猜疑,不用顾忌,单单是在一起坐着就很开心。为什么不娶呢?”
“本来婚姻之事就由不得自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好些人都是在成亲当晚才能见到自己的新娘子的,我这么早见,还得了便宜呢!”
他眸色深深,语气生硬,捉住我的手,“非娶不可?”
“嘿!瞧您这话说的,我年纪到了,确实也该娶妻了。”我抽出被他捉住的手。